殷恕不到五点就醒来了,趁齐奕还在睡,偷偷蹭过去将他塞进自己怀里,身体相贴,契合无比。

殷恕轻轻拨开齐奕挡在额前的头发,手指触及他的皮肤,便再也舍不得离开,细细勾勒他精致的五官。他似乎还没有如此近距离地看过齐奕。

他长得很俊俏,眉眼线条柔和,嘴角微微上扬,即使睡着也带着让人舒缓的笑意,仿佛没有任何烦恼。只是看着他,殷恕就觉得分外安心。

他第一次如此想要拥有一个人,想要他陪伴自己一辈子。

“齐奕……”殷恕低头含住他的唇,逐步侵入,吞食他的气息。

齐奕低吟一声,无意识地偏过头。

殷恕遗憾地退开,靠在枕边静静凝视着怀里的人,顺势将手搭在他腰间。

齐奕的腰,肌理均匀,后脊与臀部形成一个完美的弧度,摸起来手感不要太好!

殷恕翻起身,整个人虚虚地压在齐奕身上,一手扶着他的后腰,一手微微抬起他的腿,试了试这个体位,颇为满意。随即又让齐奕侧躺,将自己的腿缠上去……感觉也不错。接着,他抱着齐奕转了个身,变成他下齐奕上的姿势……

齐奕被弄得不舒服,滚到一边,将自己裹成一团。

殷恕呼吸急促,全身火热,不敢再摆弄摆弄人家。

安静了一会,他又忍不住看向身边的人,视线在他脖颈处流连,最后终于忍不住凑过去在上面咬了一口……

这一晚,齐奕睡得浑身僵硬,醒来时发现自己被某人缠了个结结实实。他忍不住腹诽,这睡相也太差了吧!

齐奕艰难地移开殷恕的手脚,翻身起床。身上的睡衣像是被轮胎碾压过一样,皱巴巴的,扣子只剩下一两颗还扣着,衣襟敞开,露出大片肌肤。

站在洗手间中,齐奕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半晌无语,暗暗决定,以后再也不和殷恕一起睡了!

洗漱完后,殷恕也起来了,又只穿着一条内裤在齐奕眼前晃悠。腿-间傲然昂起,那形状和大小实在让人难以忽视。

齐奕小小嫉妒了一下,打了声招呼便离开房间,去厨房做早餐。

殷恕的视线追随着他,看到自己在他后颈上留下的吻痕,眼神暗沉。

这一早上,殷恕的心情都非常明媚,气色红润,闪闪发光,走出去不知道会闪瞎多少人的眼睛,简直帅得没朋友。

齐奕不知道这家伙在发什么春,那一身阴郁的鬼气好像变成了粉色系,透着让人无法直视的“妖(娆之)气”。

吃过早饭,齐奕将殷恕送去公司,自己则按照计划去做兼职。保镖依然尽职尽责地随行护驾,不过距离拉远了一点,好歹没给齐奕造成多少困扰。

昨天答应殷恕要回绝柯少郁,齐奕想了想,决定先送一个月,第二个月再找理由拒绝。毕竟刚刚才约定就失信于人,未免有些失礼。

“齐奕你来了。”左诚见齐奕提着餐盒走进来,笑着招呼道,“殷总还在会议室,你稍微等一下。”

如今殷达公司上下,几乎没有人不认识齐奕。仅凭他能够安然无恙地待在殷恕身边,就足以让人高山仰止了。

齐奕正准备将午餐送到殷恕的办公室,却见他已经带着几人从会议室走出来。

看到那几人,齐奕瞳孔一缩,几团鬼气在他眼中翻腾。

跟在殷恕身边的一共有四人,除了两名是公司的职员,另外两人都很面生。其中一个男人三十几岁,衣着得体,笑容可掬,看起来是个善于交际的人。另一个男人五十上下,身体略有些发福,眉高眼垂,头发梳得整整齐齐,颇有派头。

让齐奕注意的,是他们两人身上都带着深浅不一的鬼气,不仅怨气凝结,而且预示不祥。有怨气说明品行不检,为人不善;预示不祥则代表他们即将祸事临头。

更悲剧的是,他们还遇到了殷恕,鬼气更加浓郁,而殷恕的鬼气也受到了他们的影响,透着几分不祥。

等殷恕回到办公室,齐奕一边将餐盒打开,一边问道:“刚才那两人是谁?”

“一个项目的合伙人。”殷恕回道,“不过具体合作方案还没有确定下来。”

齐奕又问:“你仔细查过他们的背景吗?”

“什么意思?”殷恕抬头看着他,敏锐道,“你怀疑他们有问题?”

“如果你还没有深入调查过,我建议你再查查。”齐奕斟酌道,“无论如何,谨慎一点总不会有坏处。”

殷恕沉默下来,并没有询问齐奕的怀疑从何而来。生意场上尔虞我诈,但凡有任何可疑,他都会慎重对待。

“嗯,我知道了。”殷恕端起饭盒,开始认真享用他的午餐。

齐奕见他听进去了,也不再多说,靠在沙发上玩手机。

“以后多带一份,和我一起吃。”殷恕突然说道。

“嗯?”齐奕看向他,“不用了吧,我在家吃挺好的。”

“我一个人吃无聊。”殷恕夹起一块肉递到齐奕嘴边,“两个人比较有胃口,你试试。”

齐奕张嘴,吃下殷恕投喂的食物。

“果然比较有胃口。”殷恕又给自己夹了一块肉,筷子在嘴里停留了几秒。

“嗯,好吧,以后和你一起吃。”在哪吃不是吃呢,齐奕对此并不在意。

殷恕满意了,又赏了齐奕一块肉。

齐奕坦然受之,完全不觉得这样的举动在外人看来有多亲昵。

几天后,左诚汇报道:“殷总,您怀疑得没错,那两个人确实有问题。”

殷恕接过左诚递过来的资料,一边看一边听他继续道:“王新是b市市长秘书的小舅子,确实有些门路,但品行不佳,在b市风评很差,并非理想的合伙人。”

“至于吴峰,刚从国外回来不久,调查他的资料花费了一些时间。原来他曾在国外涉险经济诈骗,善于利用一些稍有背景的纨绔子弟,从各个公司企业骗取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