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夫人的律师将她保释了出来。她回到家的时候,李珍正端坐在客厅里等着她。她匆匆看了她一眼便上楼去了,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悲哀的痛苦。她冷漠的表情和孤独的身影都表明她不想和任何人说话。不过,当她跨上台阶的时候,李珍叫住了她。

“妈——”她甜蜜的喊着。

安夫人立刻停下了脚步,她的身体晃了晃,但并没有转头看向李珍,片刻后,她再次抬起了脚步往楼上走去。

“妈,回来不和宝贝女儿说句话吗?”李珍站起身来,露出可爱的笑容。“你的朋友在来看你的路上,他们应该很快就要到了,噢——对了,还有那个叫谢君雅的所长夫人,我想你们很多年没有见了吧!我告诉她说你非常想念她!”

安夫人此时才转过头来,她严厉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冷漠的说:“心儿,我不认识什么所长夫人——”她顿了一下,想转身继续往楼上走,又想起了什么,然后偏着头喊道:“徐妈——”

“她不在,你不是让她去给你买东西去了吗?”

“我没有让她去买东西!”

“噢,那我可能记错了。我记得你特别交待需要她给你买一些头疼的药。噢——阿司匹林!对,阿司匹林,你吃完了!”

“我不吃阿司匹林。”

“哈哈哈,徐妈还真是了解你!不过,我想你或许现在需要准备一些。”

“心儿——”安夫人喊道,然后她突然痛苦的低垂下了头,等她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睛里布满了泪水。她微微侧过身子不想让李珍看到。

“怎么?您还有什么安排?”

“没了,没了,”安夫人说,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感冒了一样的沙哑,“我只是需要休息一下!”

“可你的朋友来了怎么办?”李珍摊开双手,像一个遇上大麻烦的小朋友等着妈妈的帮助。

“你到时候再叫我吧。”安夫人说完便径直朝楼上走去了。

安小文坐在自己的卧室,她呆若木鸡的坐了一会儿,然后退掉有些味道的衣衫,她站在穿衣镜前望着自己有些干瘪的身体,她的脸和体型都欺骗了别人,但这副躯体欺骗不了任何人,她注视这镜中的自己,乳房已经下榻了,脖子以下皮肤松弛下垂,没有任何光泽,她甚至看到她的大腿上长满了老人斑。她在人高的穿衣镜前静静的矗立了片刻,然后慢慢的往左边走去,那里有一扇银白色的木质门,通往洗漱间和浴室。她推开门,走进浴室,浴缸里已经放满了水,还撒上了玫瑰花瓣。她皱了一下眉头,注意到浴缸的台面上放了一张卡片,但是卡片除了鲜红如血的几个字外什么都没有。她拿起那张纸片:“洗净一生的污秽”。她握纸片的手紧了紧,那张纸片很快就变成了一个破碎的纸团。

安小文双手撑着浴缸边缘,抬起腿跨了进去,随即便缓慢的躺了下去,走这一趟让她感觉比实际年龄还老,她想此时的她看上去一定比淑清还老。水温刚刚好,是她喜欢的温度,她望着天花板玫瑰花瓣形状的灯具,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叮——叮——叮——

梦中的安小文听到了水滴声,她困惑的睁开眼睛,难道这屋子又漏水了,可是没有下雨啊。她倏然睁开眼睛,看见鲜血似的水滴正缓慢往澡盆里滴落,染红了原本透亮的洗澡水,洗澡水立刻变成了血红的颜色。

“啊!”她尖叫一声立刻坐了起来。一只手迅速的捂住了她的嘴巴。

“别叫,是我!”温柔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充满****。

安小文转过头看见了手的主人。她由惊转为羞赧。

“你怎么来了?快出去,人家在洗澡呢?”她佯装生气的说道,并轻轻的推了一下他,迅速拿毛巾盖住水下的身体。

“遮什么?又不是没有见过。”男人一把抓开毛巾,邪恶的笑道。

安小文因为他这一动作发出咯咯的笑声:“译文,别闹,有人路过,这乡下的房子可不隔音的。你这是什么?像血一样,可吓死我了。”

“我就知道,这个是胭脂水。”李译文说着开始解开自己的衣裤。一下跳进澡盆,澡盆的水瞬间溢了出来。

李译文双手握住安小文丰满的****,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嗯~译文,如果怀孕怎么办?”安小文呻吟一声,懒懒细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