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男人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那女子咯咯一笑,道:“我只是一个坏了孕的女人,方才那个是我的夫君。”

那个老婆婆指指身旁的老头,笑道:“我只是个牙都快掉光的老婆子,这个是我家老头子。”

那三个农夫便碰杯,便笑呵呵道:“我们不过是下地干活的农夫罢了。”

然后其中一个农夫指着趴在桌子上脸通红的男人,笑道:“那个,不过是一个嗜酒如命的醉鬼罢了。”

闻言,黄衣男子的面色又紧了几分。

女子一笑,道:“连这都看不出来,你说你们是不是傻子?”

那个趴在桌子上的酒鬼也猛地笑道:“傻子,傻子。”

他眼睛还是闭着的,笑完之后又猛喝了两口酒,又栽倒在桌子上,甚至还打起了呼噜。

黄衣男人突觉的后背发麻,浑身都觉得瘆地慌,以他的经验,这八个人绝对不是什么好惹的茬。

夜锦衣感觉到黄衣男人的恐惧,忍不住轻笑一声,道:“怎么,几个普通人就让你不敢动手杀我了?”

夜锦衣这样一说,更让黄衣男人怀疑这八个人是夜锦衣的人,下手更是有所忌惮。

他心里虽然这样想着,嘴上却不以为然道:“不敢?还没有什么事情是我不敢做的。”

说着,他就跟身旁的几个白衣人对视了一眼,之后白衣人就统统转身护在黄衣男人背后,警惕地看着那八个人。

而黄衣男人则看着夜锦衣冷笑道:“你放心,不管谁在这里,今天你都的非死不可。怪就怪你闲疯了,拿着一柄假的泣血剑招摇撞骗。”

夜锦衣道:“虽然我没骗过你们青岳山庄的钱,但是你们却要杀我。罢了,你们青岳山庄一向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不过,你想杀呢,就快些动手,我不敢肯定你再这么磨蹭下去还有没有机会杀了我。”

黄衣人道:“放下,我现在就送你上路。”

话音刚落,他的剑就朝着夜锦衣胸口刺去。

“呲——”

刀剑刺进血肉的声音。

“噗——”

鲜血喷溅的声音。

黄衣男人的剑尖抵在了夜锦衣的胸膛,却也只是停在夜锦衣的衣袍外,没有再深入下去,虽然只要一瞬间,夜锦衣的心脏就会被这柄剑给刺穿。

黄衣男人不是不想刺穿夜锦衣的心脏,而是不能,因为此时此刻,一副冰冷的鸳鸯钺正格在他的脖颈上,让他不敢再动弹。

他微微向下扫了一眼,就能看到鸳鸯钺上泛出的寒光,还能闻到从自己后面飘来的浓烈的酒味,这令他忍不住颤抖。

他的确经过大风大浪,可是不代表他不怕死,况且,这是他头一次被人用武器架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