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要是贼寇再来,俺就出城一战,只要赢得一阵,中书大人也不能治俺的罪。”索一大早就下令部整好衣甲弓刀,自己上到城楼看贼军是否还来挑战。果不其然,过了巳牌时分,一队贼军才稀稀散散到城下挑战。索认得为的贼将,正是那个小李广花荣。不过这时的花荣满不想前几次交战时的意气风,他身后的贼兵也是萎靡不振。

索见状大喜,立即下了城楼,召集所部兵马,不顾同僚的反对,打开城门就像花荣冲杀过去。花荣见到城内有官军杀出,似乎很是惊喜,振作了精神挺枪来战索。索丝毫不惧,挥起大斧与花荣激战二十余合。这时二人虽未分出胜负,可花荣麾下的兵马却被索所部官军杀得四下逃窜。

花荣见势不妙,窥了个破绽,掉转马头回身就跑。索哈哈大笑着领兵就追,直到了梁山大营怕自己寡不敌众,才收兵回城。

回到城中时,梁中书,大名府知府,通判,河北转运使等一大批文官及李成,闻达一干武将都在城门出迎着。梁中书果然没有怪罪他私自出战,而是褒奖了一番。索这才将这些天观察梁山军得来的推测,禀报给上官,说明自己出城一战的原因。

众官听后,深觉其推测有理。梁中书当即下令:“梁山军再来挑战时,准许众军出城迎战。若果如索提辖所料,大功成矣。本官将大家的守城之功上报太师。太师定会不惜褒奖的。”

众官都喜笑颜开,好似胜利就在眼前。可惜好景不长,第二天索再度出城时与之交战的正是青面兽杨志。索本来知道杨志的武艺不在他之下,可是当杨志败退的时候,他只道杨志是因为贼军士气低落无心恋战,因此放心大胆的追了上去,哪知刚好中了吴用的计策,半路掉落到陷坑里,给杨志返身捉了个正着,所部兵马也被埋伏的梁山军杀的七零八落。要不是李成听闻索再度出战,立即到了城楼上坐镇,说不定就要城门失手。自此梁中书下了死令,无论城外梁山军如何挑衅,城内众军都不得出城迎战,违令者立斩不饶。

再说宋江这边,虽说擒得了索,但是面对再度龟缩不出的大名城还是一筹莫展。眼看着又过了十来天,军中粮草将尽,且道路被冰雪覆盖,再回山寨调运粮草也很是艰难。但是要退兵,宋江又很是不甘,真是欲进不能欲退不干,只能整日在帐中急。

吴用免不了道:“哥哥,这是天时不对,非人力所能挽回。依我之间,还是早早退兵,待来年冰雪融化,道路通畅再来攻打不迟。”

宋江反问道:“那城中的卢员外,石秀怎么办?”

吴用对宋江的心思了。于是吴用又道:“哥哥请想,大军久困于大名城下,要是山寨中有个不妥,岂不是鞭长莫急?”

“关胜已然降服,山寨能有何不妥?”宋江有些激动的反问,随即又失语道:“啊,军师是说.......”

过了一会了,看着吴用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宋江也平静下来,说道:“且让我好生想想,若要退兵也得有个说法,不然众将也会不依。”

吴用道:“哥哥说的是,小弟先行告退了。”

宋江缓缓坐下,手指轻轻敲击着面前的桌面,嘴角缓缓的泛起一丝笑意。当天半夜,左右忽然听到大帐中一声惊呼,待吴用等人赶到时只见宋江满头大汗坐在榻上。吴用立即上前问道:“哥哥,生什么事?”

宋江好似惊魂未定,良久才对中人道:“方才晁天王忽然显圣,向小可言明,大军当即日搬兵,不然背上之事将,到时悔之晚矣。”

李逵问道:“什么‘背上之事’,定是哥哥你胡思乱想,才做噩梦的。”

吴用连忙喝道:“铁牛休得胡言。哥哥与晁天王乃是心腹至交,如今天王显圣托梦,定然不会没有缘由。我看,还是依照天王之意退兵为好。”

宋江道:“学究所言甚是。众兄弟且回,待明日再到大帐商议搬兵之事。”

次日,宋江召集众将之时,却忽然昏迷不醒。待众将把他放到榻上又突然醒来,说道:“背上好热。”

吴用连忙将他衣裳打开,只见背上生出一个碗口大小的红肿。吴用惊道:“此病非痈即疽,乃是急火攻心,毒气现于体表。方书所云,豆粉能护心,使毒气不得侵犯,快去寻来此物,让哥哥服下。只是大军在外,无法寻得良医,如何给哥哥医治。”

一旁张顺道:“昔日在浔阳江时,家中老母也曾患的这般症状,当时请的建康府的安道全医治,手到病除。小弟这就星夜赶去,务必请来神医替哥哥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