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师傅,请你帮这孩子看看,要多少钱你尽管开口,千万别客气!”

大家都知道光大珠宝有钱,那是仅次于朱家的有钱。人家的财产是真的用金山银山宝石山来衡量的,只要这些东西不贬值,光大珠宝就不会倒,只会越发坚挺。

但纵使这样,也没人想到,这光大珠宝竟然财大气粗到这种程度。听听,这暴发户一样的话,真是豪气万千。

安宁那是秒懂,瞬间明白了,这是个跟她一样,别欺骗的苦命人。

想当年,她就是这样,求着神马都知道,给她算上一算的!

可结果呢?

“不能给钱,不能相信她!”安宁的正义感大爆发,就算对方现在依附了她最爱的四哥,也不能阻挡她是个骗子的事实。

她这话喊得特别中气十足,整个宴会厅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连本来没围着看热闹的人都被她一句话给吸引了。

文松岭快昏倒了,音乐呢,宴会的音乐在哪里?

陈夫人被她一声大吼,也给惊了一跳,她手里拽着的壮实年轻人,也被喊得一惊一乍的。

易蒙蒙耸耸肩,趁机从陈夫人热情的手里退出来。

“安宁,还有点女孩样子没?怎么跟长辈说话的?”安修皱眉。

“陈夫人,方便的话,我们私下聊吧。”易蒙蒙忙打圆场,不让兄妹俩再闹下去,“我今晚就有时间的。”

陈夫人顿时喜上眉梢,完全就把不懂规矩的安宁给抛在了脑后,“好好,私下聊私下聊,去我先生的小别墅,我们慢慢说。刘强,你快去找林伯开车。”

被点名的胖子,显然还在大龄叛逆期里,“开什么车?没听见刚有人说她是骗子吗?妈,你被骗了还乐得给人家送钱,有没有搞错啊!”

安宁在旁边拼命点头,觉得这胖子很有眼光,“陈阿姨,你真的被骗了。我跟你一样,都是受害者,被骗得可惨了。不信,你问她,她到底是谁,她以前都干了什么!”

“安宁,她是你嫂子。”安修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了,“具体的事情,回去跟你说!”

“我妈咪才不是骗子,我妈咪什么都知道,是世上最聪明的人!”易小九也不依了,“小姑姑,我妈咪什么时候骗你?”

怎么骗的,安宁还真说不出口,觉得这事纯属拉低了她的智商。

可纵使这样,陈夫人被她说的也有点惊疑不定了。本来有些玄妙的事情,就是无法被琢磨,无法被推敲的。

让她说,这年纪轻轻的易蒙蒙到底怎么厉害,她还真不知道怎么说。这世上真有什么都知道的人?就连她自己这几年都怀疑了不下十几次,她丈夫儿子更是整天在耳朵边上吹风。

但一次次的事实,都坚定了她信任易蒙蒙的决心。

可这么一被质疑,又有人跑出来信誓旦旦都说对方是骗子,陈夫人又有点不确定了。

女人,就是这么纠结。

“妈,你看,苦主都出来了,你还真那人家当大师呢!真是让人笑话!”胖子落井下石,给了最后临门一脚。

泥人都有三分脾气,更何况是当年门前访客络绎不绝的易蒙蒙?

她抬眼看了眼胖子站的地方,轻扯了下嘴角,“上次你母亲上门,我为你卜得震卦,而今**失礼于人前,利于墙柱之下,乃是震下坎上,是为屯。”

陈夫人脸色大变,“易师傅,这是什么卦象?刘强这孩子不懂事,你别跟他计较,我代替他道歉。”

胖子也是表情一滞,但依旧鼻孔朝天,抬头看了眼头顶上的屋梁,轻笑了声,“这难道还不能站人了?刚你自己还站这儿呢?还什么臀什么胗,你是搞生物研究啊。”

“刘强,不要胡言乱语,惹易师傅不高兴。”

陈夫人这几年来风雨无阻,每周都会让易蒙蒙看运势,但是她却难得让易蒙蒙算卦,全是她轻易不肯出手。但每次只要她一出卦,看事情就奇准无比,让她大呼神奇诡异。

只要易蒙蒙一念卦辞,陈夫人心里就习惯性地起了敬畏,虽然她听得一知半解,不明深意。

骗子能说出这么高深的话?能这么多次都灵验?陈夫人果断地又摇摆了。

易蒙蒙看出这对母子的情况,心里感概,要是这在千年前,大家都知道易经问卦的厉害,这些上流社会的生意人哪里敢这么得罪她,左左右右地怀疑她,恐怕都求着她帮他们趋利避害,求得正财。

又是无知惹的货。

“万物从何而来,乃为阴阳交合。屯卦,便是乾坤阴阳交合而成的第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