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参军吧,我可以老特殊人才的渠道,直接把你吸收到部队里来。只要当了兵,一切就好办了,那些想要对你发难的人,就全不在话下,在我张庭坚的地盘里,没人敢欺负我的兵!”

摆明条件,说明利害。

果然,这麻烦就先找上门来了!!

白泽始终没有张口说话,但脑袋里却高速运转着,把张庭坚的话逐字逐句的分析开来,也瞬间明白了这老人的来意。

“我这种人放在外面,实在是叫有些人放心不下呀!这不,马上就来招安我了。”虽然这个张庭坚是莫高窟找来帮忙的,但要是自己没有足够吸引他注意的“能力”想必对方也不会表达出现在的这种态度来。

这种事情,古今多见,不是莫高窟个人的面子就能管用的,如果白泽一口拒绝,驳了对方的“好意”则事情立起变化,不但原来要找他麻烦的人会接着来找麻烦,就是张庭坚这里肯定也不会对他再有什么好印象。

搞不好,落井下石也是有可能的。

只不过,现在就要白泽自贬身价,曲意迎合,却也不太现实。

他现在只有十八岁出头,却从小受老爷子影响极深。

当年山河破碎,老爷子纵横中原大地三省十八县,虽然后来从独行参加了〖革〗命,枪林弹雨里闯过来,可谓劳苦功高,但建国之后,却自然功成身退,不愿凭着一身本事和功劳去谋取官身。

说白了,其实就是心里面传统武人的那份观念在作怪。

天下兴亡时,匹夫有责。虽抛头颅,洒热血,也心甘情愿。

天下一统后,却不愿为“五斗米折腰”。

说这些,倒也不是白泽故作清高,对政府国家有什么意见,而是本能的就有些排斥,无关于爱国与否。

他练拳,练心,不论做什么都不会违背自己的本性。

他还要马上回到木道人处,接着练训练拳,全部心思都放在这上面,哪有什么多余的精力加入部队。况且,一旦参军,身上就有了枷锁,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以他的脾性,怕也难以适应。

心分了,神散了,还怎么继续练拳习武。

这实在不和他的心意。

白泽低着头想了一会儿,眼珠子里面精光一闪,当下也不打算隐瞒,刚要开口说话,突然间,外面猛地传来一阵巨响,紧接着嗡的一声,玻璃乱晃,就又有连串恍如狂风暴雨般的手脚撞击声,不住的传入耳中。其中更夹杂着一声声,沉吼大喝,和几个军人压抑不住的惊呼声。

好像是有人在外面打起来了。

正在重要的时候,突然被打断,张庭坚顿时面色一沉,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随后就站起身来,大步朝着外面走了过去。

白泽听得更清楚一些,稍一侧耳,就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这么一来,心中更加好奇,看见张庭坚往外走,他也立刻跟了出去。

密封的房门,豁然一开,那声音顿时一下子大了十倍都不止,恰好砰的一声,一张实木的沙发椅被一脚踢了起来,居中一分两半,木屑纷飞。

张庭坚和白泽一先一后,便看到外面的会议室里,两条人影正如龙虎一般的纠缠在一起。

拳风呼啸,人影如山。

定睛一看,却正是莫高窟和周方飞两个人。

莫高窟身高将近两米开外,体制之强横,是白泽至今所仅见,一双手上的铁砂掌功夫也被他练到了极高的境界,且一身横练,钢筋铁骨,只一眼看过去,就极具视觉冲击力。但那个周方飞显然也不是一般人物,不但块头不比莫高窟小到哪去,而且手长脚长,一身的肌肉彪悍的如同山中大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