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间之后关上门,我无力的靠在门上闭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然后走向床躺了下去。

在心里憋了一天,所有的冷静在刚刚看到宋景浩的那一刻全部破功了,明明做出了那样的事情,为什么还能表现得那么若无其事?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他不会以为我还没有发现吧?所以还想继续骗我吗?我嘴角浮上一抹苦涩,我甚至开始怀疑宋景浩跟刘菲在一起到底多久了?会不会之前就在一起了?

怀疑像是一颗打了生长素的种子,开始在我心底疯狂滋长,我甚至开始怀疑之前宋景浩在跟我含情脉脉的讲,他只喜欢我,不会喜欢其他人的时候,看着我感动的神情,心里正在肆意的嘲笑我!

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心尖一阵抽痛,眼眶情不自禁又泛起一层湿润,一时间心痛的快要喘不上气来,之前一直自信的以为宋景浩至少是喜欢过我的,可是这么一想,竟然觉得宋景浩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是在耍我。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过去的,也没有拖鞋洗澡换睡衣,早上醒来的时候全身上下一阵酸痛,醒来之后我脑袋放空睁着眼睛平平的躺了一会儿,然后也不顾身上的疼痛,翻身就从床上起来,然后迅速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我承认我是很喜欢很喜欢宋景浩,但是我夏小雨从来都是拿的起放的下的人,既然他看不上我,那就只能说明我们两个人之间没有缘分,就这样吧,从今天开始,我一定要离宋景浩远远的,再也不给他一点点机会来伤害我。

我的东西本来就不多,更何况来这里才住了两三天,东西基本上都不用收拾的,我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这个时候宋景浩一般都是已经去上班了的,所以这里应该除了我没有什么人,所以我打开门直接去宋景浩的房间。

因为那天回来的时候,我的行李箱放在宋景浩卧室里了,想到这里,又觉得一阵讽刺,我本来天真的以为从此以后就有一个稳定的安身之所了,却没想到刚搬进来没几天,就连行李箱都还没有打开,就又要搬出去了。

宋景浩的房门是关着的,我没有在意,直接就推开门进去的,我进去之后直直的走向角落里放着我行李箱的地方,然后拿起行李就准备离开。

却不想这个时候洗手间的门刷一下被拉来,我猛的抬头看去,就看到宋景浩全身上下就围着一条浴袍站在洗手间门口冷冷的看着我,嘴角紧紧的抿成了一条唇线。

“你要干什么?”

我们两个人傻站着对视了良久,最后宋景浩开口打破了沉默,他紧紧的盯着我的眼睛,仿佛要看穿我的瞳孔。

我不知为何被他看得莫名有些心虚,可是一想到这两天的事,我又理直气壮起来,淡淡的撇开视线没有看他,然后直接拉着行李往外走:“我干什么你看不到吗?”

我尽量说的平淡一些,不想让宋景浩看出我内心的痛苦,不想再被他笑话。

“我是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宋景浩大步流星的走过来挡在我面前,然后伸出另外一只手握住我的箱子拉杆:“小雨,有什么话你就说清楚,不要再闹了好不好?”

宋景浩眉宇间染了一层无奈,好像我是无理取闹一样。

我顿时气的火冒三丈,手下一用力就想把箱子夺过来:“行,我不闹了,你把手放开,我这就走了,以后再也不闹了!”我使劲儿拽了好几下,就是拽不动箱子。

“还说不闹了,你告诉我你到底在闹什么脾气?就算你今天要搬走,能不能至少给我一个明白话?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宋景浩手上握的死紧死紧的,眉头深深地蹙起来看着我。

哼!竟然还装傻!以前我怎么没有发现宋景浩竟然这么不要脸?我在心下冷哼一声,然后冷笑道:“好,今天你既然要装傻,那我就把话说明白一点,免得你以后说我,我问你,你那天晚上干什么去了?”我横着脖子紧紧的盯着宋景浩,不想从他脸上错过一点类似心虚的情绪。

不过结果让我失望了,宋景浩竟然一点都不觉得心虚,而是突然松了一口气:“原来你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怎么不早点说清楚?”

做出这种事情宋景浩竟然一点都不心虚,反而还反过来开始质问我!我顿时又生气又难过,可是我脸上却依旧是冷笑着,没有表现出来分毫心中的波涛汹涌。

“对你来说那天晚上的事情是很正常的是吧?你经常那样做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对不对?”我看着他冷冷的抿着唇,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可是对不起,我只是一个很平常的女人,我接受不了这样,所以我们分手吧,从此以后……”

我话还没有说完,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然后两片薄唇附上我的嘴唇,霸道的挑开我的唇齿闯了进去,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在我嘴里肆虐。

我瞪大眼睛呆呆的看着宋景浩在我面前放大的黑脸,他的眼睛也狠狠地看着我,里面带着浓浓的怒气,让我有些心惊。

就在我喘不过气快要窒息的时候,宋景浩终于放开了我,我来不及说什么,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刚喘了两口气,我正准备说话的时候,宋景浩突然又像之前一样亲了下来。

这次我没有再发呆,几乎是在宋景浩滚烫的舌头挑开我牙齿的瞬间,我发了狠劲儿一把将他推开,不过宋景浩却像是钢铁烙在我身上了一般,任凭我怎么拳打脚踢,他就是纹丝不动,依旧吻我。

过了好一会儿,宋景浩才放开我,他的嘴离开我的唇瓣的时候,还羞耻的拉出了几条水丝,我羞愤的抬手抹了一把唇,然后胸口一起一伏的看着宋景浩:“宋景浩!你疯了吗?”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