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带着期待的看着他,如今这一句话却彻底的将她打入谷底,浑身冰凉毫无温度。

他说没有她的位置,他的心都给了苏绵绵了吗?

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虽然他对他也是照顾有加,却从没像对待苏绵绵一样小心翼翼。

吵架的时候,只要她让步,他都会立马原谅她。

甚至只是一个简单的撒娇,都可以让他立马妥协。

可现在,他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是冷冰冰的,就像是在跟一个陌生人说话似的。

杨芷玥感觉无比的寒心,拳头握紧之际,指甲嵌入了皮肉之中,身体微微发颤,“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改的。”

“回不去了。”付景言冷声回应,起身站起,“我的话就说一次。”

说完,转身就打算离开。

杨芷玥见状,痛心的从身后紧紧抱住了他,“景言,别这样对我,你知道我是爱你的。”

“我们以前是相爱过,可那都是过去了。”付景言轻轻搬开她的手,语气坚决,“我爱的女人只有苏绵绵,而她即将是我的太太,不管你抱着什么目的回来,你都不会如愿以偿的。”

冷冰冰的一句话,决绝又无情,让杨芷玥直接身体僵硬,有些不敢接受。

稍久,她再一次扑向付景言,“我知道你一定还在生气我当年不辞而别,现在我后悔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付景言条件反射性的立马推开了她,立马站了起来捋了捋被压皱的西装,“这一招或许对于以前的我还有用,现在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杨芷玥,我们没有关系了,请你以后务必谨记,我已经是个已婚之人。”付景言冷冷的

说道。

“我不在乎,不管你有没结婚,我知道我爱你,我的心里从来都只有你。”杨芷玥手上的力度加大了,踮起脚尖来亲吻上付景言的唇,“我的心一直都被你占满,我知道你还不能原谅我,但我会等下去的。”

“景言,这个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你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好。”杨芷玥沉醉的闭上双眸,享受这一刻的美好。

付景言身体僵硬,整个人犹如木乃伊一样,就这样呆冷着眼神,铮铮的看着这张在眼前放大好几倍的漂亮脸蛋。

曾几何时,倘若她这么吻他,说不定他还会难以压制心里的谷欠望之火,两人已发生了关系。

可是他们交往了这么多年,从来亲昵的方式只有亲亲额头,亲亲脸颊,牵牵小手儿。

就只因为她的忌讳,说什么怕她在医院接触的病人太多,将病菌带给他。

付景言当时因为爱她,可以压制自己的生理反应,尽量什么都顺从她;因为爱她,不舍得玷染她分毫。

曾经觉得可惜,可现在却觉得这是他的幸运。

没有关系的两人,就当做以前谈了一场无知的恋爱,过了少年懵懂期,不用负责,也无需缅怀。

陷入对过往的侥幸时,付景言也忘了推开杨芷玥。

殊不知,在门缝里,一双通红的眼眸正勾勾的探着里面的一切。

和付景言闹了脾气后,苏绵绵气不打一处来,回到房间就开始收拾东西,拉着唐雪儿就要离开这座海岛。

拖着行李去与唐雪儿会合时,正巧就经过杨芷玥的房间,也这么刚好的就被里面朦胧的谈话声说吸引。

好奇之心让她逼近了那一扇门,正好就从虚掩着的房门看到里面不真实的两道身影。即便是一个模糊的背影,苏绵绵都能清楚的辨认出那是付景言没错。

心里一阵发寒,看着两人亲吻的画面,苏绵绵感觉好像有人将她扔进了冰库一样,全身冷意蔓延,她抓着行李箱的手紧了紧。

咬紧了唇瓣,痛心的拉着行李离开。

行李箱在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声音后,惊醒了付景言,他这才回醒过来,一把推开了杨芷玥。

本来脚踝还受着伤,经过他现在这么一推,杨芷玥跌坐在地时,双眸泛着泪花。

付景言没有流露出一点的怜惜之意,慌慌张张的跑出去后,却见苏绵绵那抹纤细的身影已经在走廊处消失。

“shit!”付景言低啐一声,拳头随之击打在墙上,而后大步追了上去。

........

苏绵绵气冲冲的拖着行李来到游艇停靠的地方,唐雪儿和张左南已经在原地等候了有一会儿了。

见苏绵绵过来,张左南殷勤的为她拿过行李箱放在游艇上。

“立马走,我一刻都不想呆这里。”苏绵绵上了甲板,气哄哄的说道。

“你当真不告诉付景言一声,就这么走了?”唐雪儿觉得苏绵绵有些冲动了点,毕竟恋人之间小吵小闹很正常。

“告诉他做什么?他现在正和旧情人在房里亲亲我我呢?”想到刚才见到的场面,苏绵绵心里一阵揪紧的疼。

“你说什么?”唐雪儿有些诧异,向苏绵绵逼近之时,直接就抱住了她,“好绵绵,不伤心了哈,付景言这个滥情的男人,让我逮到机会,菲扒了他的皮不可。”

说这话的时候,却见付景言向他们的方向跑来,口中不停的喊着苏绵绵的名字。

只不过海风吹进嘴巴里,声音恍恍惚惚之间,显得有些不真实。

“雪儿,赶紧走...”苏绵绵大声囔囔。

唐雪儿用最快的速度将游艇驶离岸边,正好与付景言拉开了一段海平面的距离。

“绵绵...苏绵绵...”付景言的头发被海风吹乱了,眸光幽深的望着她的脸,“你给我回来。”

“张左南,停下,给我停下!”冲着苏绵绵大叫不行,付景言又向张左南囔囔。

只不过张左南无奈的耸了耸肩,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姿势。

即便冒着被付景言扔进海里的危险,他也不能忤逆自己心爱女人的意思。所以,加大了油门,游艇轰的一声就开远了。

付景言恼怒的甩了下手,咬紧牙根之际,只能远看着苏绵绵的身影在自己眼前慢慢的消失。

茉莉接到付景言的电话时,正好和言靳维在台球室打台球。

赶来游艇停靠的位置时,付景言就站在沙滩上,神情黯然,阴沉的眸光透露着犀利的锐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