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昊看到菩提叶时候的震惊绝不下于清歌,他腾地站起来,按住清歌将菩提叶递过来的手,“清歌,以后这东西你千万不可视于人前,这东西你收着就好,为父并不需要,上一次你让庄老带回来的东西就已经足够,为父已经晋升到化神期,有能力保护自己,你才更需要这些。”

清歌摇了摇头,“这些菩提叶我留着也没有什么用,我已经在菩提树下打坐修炼了一个月,菩提树能带给我的道,我在这个月里就已经领悟了,这些是我为了你和庄老准备的。”

提到庄老,林清昊的神色有些复杂,“清歌,会为你娘报仇的事交给为父,你确实也应该好好感谢他,只是答应我,不要被仇恨蒙蔽了你的心神好吗?”

林清昊在知道这些当年的真相时也感觉到了大脑一片空白,天崩地裂一般的感觉席卷了他,他当时几乎不能抑制住自己的失态,起身就要向中央域前去,若不是被庄老拦下,自己很有可能已经在赶往中央域的路上。

他自己都是如此,使得他更加害怕清歌会冲动,从他见到清歌时,就已经感觉到清歌的修为稳在了元婴中期,二十岁的元婴中期,这样的天赋放到中央域也绝对是天之骄子。

万不可被仇恨影响生了心魔,使得修为受损,道心不稳,更担心她羽翼未满前就被中央域的那些人发现了形迹,担心她掩藏不住内心的仇恨,蚍蜉撼大树,被玄家人灭口。

清歌闻言,原本平静的神色被打破,她目光悲戚又坚定,是的,她也永远无法释怀,重来一次,依旧没有办法救回自己的母亲,甚至还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她才堪堪得知真相,她不知道父亲得到后心中是怎么想的。

可是她虽然悲伤,更多的却是坚定,她没有办法救回母亲,就一定要手刃敌人,把害得她们一家妻离子散的人拉于马下,他不是玄家家主,以权压人嘛!那她就让他从高处摔下来,让他尝尝痛苦的滋味。

“父亲你放心吧,我在没有实力面前不会想报仇这件事的,我自有分寸。只是母亲的事,恕我不能只交给父亲。”

林清昊长叹了一口气,他知道清歌绝不是说说而已,看她坚定的神情,隐忍的眼神,林清昊心中更加复杂,即为清歌对灵儿的这份心欣慰,又担心清歌无法撼动玄家。

玄家,说出来,闳原大陆都要抖三抖的家族,谁会想到东域这小小的青玄阁中父女二人将它视为仇敌,更是誓要将它折于马下。

林清昊睁开双眼,将眼中的复杂神色全部掩去,既然清歌已经下了如此决心,作为父亲,自己哪里能拖她后退,接过清歌递来的菩提叶,自己的实力在玄家人面前还是不够看,若想护住清歌,自己还是得加紧提升实力。

清歌见父亲愿意收下来,漾出一丝浅浅的笑,细腻白嫩的脸颊上显出一个酒窝,显得难得的稚气可人。

林清昊见状,摸了摸清歌的头,还是小孩子啊,自己还得对她多上点心。

“对了!父亲,你知道蒋南晨怎么样了?”谈完了正事,清歌发问道,她之前在试炼路上听到了一些事情,从莫霓裳的反应来看,蒋南晨的下场也不会很好。

林清昊闻言,脸上染上怒气,“蒋南晨这个下场也是便宜了他,若不是二长老从中作梗,我定让他被逐出青玄阁,居然敢算计你,他实在是胆大包天。”

原来那天,掌门带着一众长老在藏经阁将蒋南晨逮个正着后,林清昊极力主张将他逐出青玄阁,这样背叛师门,陷害同门的弟子实在留不得。

蒋南晨的师傅二长老却拿从他身上逼出的一丝魔气说事,极力说蒋南晨只是被魔人控制了,他是无辜的受害者,不该受那么重的惩罚,罪魁祸首是魔教中人。

两人争持不下,林清昊气的不过是庄老告之他,蒋南晨算计了清歌这才害的她被傅红红抓住,更是被封住了修为,好几命悬一线,现在找不到傅红红,他先将这笔账全部算在了蒋南晨的头上。

掌门被两人吵的头痛,干脆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蒋南晨做出这种事,不能不罚,就将蒋南晨逐出了二长老的门下,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外门弟子,终生都不得再收入内门。

这样的惩罚虽然还没有让林清昊满意,对蒋南晨来说却不谓不重,从一个颇为威信让人尊重的天之骄子变为外门弟子,还要忍受其他弟子的闲言碎语,奇怪眼神。

这几年来,蒋南晨时刻活在水深火热中,让他不止一次后悔,鬼迷心窍地做出了当初那些决定,虽然他会做出这些,也是受到了傅红红媚术的影响,可是谁叫他心术不正呢。

蒋南晨受到这样的惩罚,林清歌也可以猜到他过得必然不好,对于他算计她的事,她也不想再计较,落井下石的事她不会干,他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两人又就着这几年发生的事情交谈了许久,清歌将随身空间的事告之了林清昊,之前不说,是因为她找不到理由解释这个空间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