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问话时本以为对方会说没什么事,吃喝住用全不愁,还能有何麻烦?

未想到,队正居然来了一个“大麻烦”lz

“且道来。”李隆基与队正说时,一伸手把张小宝拉到侧前。

张小宝郁闷呀,你问人家有什么麻烦,把我拽出来做甚?那不如我自己问,何必你问了后让我来解决麻烦,你当好人?

报复,一定是对溜冰场事件的报复行为。

队正可以保证,自己绝对没看到皇上的动作,恭敬地回答:“回陛下问,麻烦来自于……。”

“军爷,军爷,徐军爷,在不在?给你送鱼来了。”队正还不等说出麻烦,一个响彻在群山中的声音就回开来。

张小宝的心跳突然加快,这里已经有积雪了,而且看上去有很久的沉淀,万一哗啦一下子,哪个地方塌陷了,大唐估计马上就会套。

好在雪山还够坚ǐng,没有丝毫的动作。

“陛下,麻烦来了。”队正先向李隆基说声,又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叫一声:“别喊,过来。”

众人望过去,那边出来了六、七个身影,再近一近,瞧清楚了,八个人,身上穿着五颜六è的衣服,一看便知是拿各种动物的皮拼凑而成。

有的身后负篓,有的抗一只狍子,还有两个人一同抬着只鹿,更有一个端木盆,盆上盖有皮走路时非常小心,估计里面装了贵重的东西。

“什么情况?”张小宝ōu出一把匕龘首,问道,他不想在雪多的地方开枪,实在不行的话,贴身搏吧,他有信心一个照面直接放倒俩。

小贝也把她那个不打到鸟脑袋连鸟都打不死的弹弓掏出来,甭管武力值是否够,反应速度是绝对没得说。

“别,小公子,手下留情,也是苦命人。”队正连忙阻拦,解释道:“这里以前有别的人,是靺鞨人,后,当地势力全被您跟鹃鹃小娘子给瓦解了,他们也愿意听话,加上给的好处多,集中起来,成立了几个县。新罗人也趁着机会来了,以前他们跟靺鞨有冲突,容易死在山上,等靺鞨走了,他们安全了,除非自己不小心,否则不死人。去年比这时还晚点,有五人上山,我们巡逻时发现,当中有个病倒了,总不能见死不救,巡逻的人给抬回来,由去年留守此地的魏医博士救活。我们还要提供给他们食物,这就看出您二位家中的本事和对我们的照顾了,寻常我们吃的东西,他们吃了以后就舍不得走了。从那以后,他们总来,有时人多,有时人少,少时二三结伙,多是五六十成队,每次来都带东西,上我们这讨我们平时的饭菜。”

李隆基听了点头,认同队正的话,张王两家内院的配给岂是寻常之物?甚至达到了按每一个人的口味来制作的程度,否则哪来的死忠。

即便军营不可能按每一个人口味调配,也不会差多少,新罗人看到了,还不得当成天下最美味的东西?

“照此说,你嫌他们来换东西麻烦?”张小宝打了一个手势,让卫护把人放进来,他不相信八个人能做出威胁到李隆基的动作。

“不是,他们来了,您听着就知道。”队正上前几步站好,本队的士兵也把皇上给保护起来。

离李隆基最近的护卫没动,等他们动,那便是杀人,对他们来讲,没有制伏的概念,两个快枪龘手也把左手放到了持枪的右手小臂上。

“猫子,先站住,别动,千万别动,对,一点点,慢慢地把你们手上和身上的武器拿下来,轻轻放到地上,放的时候别抬头,小五小七,去搜身。”

队正看到八人离得更近了,只有不到三十步的距离,紧张地喊着,他还不想看见对方被直接击毙,皇上和张王两家十一个孩子身边的护卫是什么样子,根本不用去想便能知晓。

被称为猫子的人很听话,他也感觉到情况不对了,人太多了,粗略的一眼扫去,没有一千也够八百。

与身边七个人说两句,慢慢地把所有东西全放下,果然没抬头,等着两个守山的士兵又把身上搜了一遍,这才允许再往前走。

二十步时,队正凑过去小声地说道:“猫子,说话要小心,陛下亲至,还有水云间的张小宝和王鹃及他们的弟弟妹妹,全来了,稳住,别做出大动作。”

队正说话的时候,对方的身体已经开始往下堆了,连忙伸手去扶,对方的uǐ开始不停地哆嗦,真让他坐下去,估计会让护卫以为他要干什么,直接击杀。

“徐,徐……徐军爷,您,您没逗我吧,我胆儿小,皇……皇上来了!张,张小,小宝他们也来,来了?大,大冷天的,他,他们往山上,爬,爬干什么呀。”

猫子不用队正再多说,已经知晓自己该如何做了,ǐng着,必须要ǐng着,动作不能大,不然真无法活着回去了。

“来看看我们守山的人,张公子说,整个一片大山,全是我大唐所有,看看我们守住了没有。”队正显得很骄傲,皇上带着张王两家的人来看,得多大的脸面?说出去能吓死人。

“一直以来就是,我,我们只过来,过来打猎,潢水与泥河另一边才是新罗,其他全是你们的,新罗离这里远着呢。”

这人啊,要是被惊吓过度了,有时也能突然变得沉稳,猫子就属于这一类,说话流畅多了,心中想开了,大不了是个死,何况人家也没说要自己命。

队正知道猫子说的是什么河,确实离此地还有段不短的距离,但得解释:“这不是刚刚稳固下来不长时间嘛,所以皇上来瞧瞧,一会儿千万不能说错话尤其是小孩子,绝对莫惹,走,跟我过去,到十步远要站住。”

“我吩咐他们一下。”猫子转回头,来到其他七个面lù不解之è的人附近,刚才说话声小,他们没听到。

张小宝这里看到那七个人慢慢蹲下身,手心向外地举起来,低个头看地,估计叫猫子的人跟他们说清楚了。

猫子安排好七个人,自己干脆把外面的大袄子给脱了,只lù出里面打了不少补丁的短衣,显示他没有带任何武器。

这才跟着队正来到离李隆基十步的距离,这个距离是快枪龘手反应的最佳距离,打的准,反应时间也够。

猫子一到地方,根本不用其他人吩咐,噗的一声跪在那里,连续三个头磕下去,眼看着被他磕的地方雪变硬实了。

“陛下,下民不知圣驾在此,多有冒犯,死罪。”

李隆基高兴地颔首,他没认为对方真想死,套话而已,但对方是新罗人啊,认自己当陛下,磕头也磕的实在。

这一高兴起来,看向张小宝:“赏,衣服一身。”

在有外人的场面下张小宝很给面子,马上打了一个手势,那边有人照着猫子的身材拿出来一整套的衣服,还有布幔,来到猫子近前小声说两句,布幔一围。

等猫子出来时,从头到脚,整个变了样子,秉承着张王两家一贯的风格(除小贝九人外,衣服合身、舒适而不张扬。

但猫子不这样认为,冒着冷换上,真好,什么料子的?咋这么柔!暖和,还是大唐的东西好哇,何况还是大唐的陛下赏赐的,这衣服穿一会儿舒服舒服就行啦,得脱下来,拿回去供着。

李隆基瞧着对方利索了,满意点头:“到近前说话。”

张小宝暗骂一句,连忙和王鹃靠在了李隆基的前一步远的左右位置,因为再往前,快枪龘手不好判断了,容易走火,并且快枪龘手的身份也不适合隔在前面,其他护卫同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