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渐渐布满天空,无数星辰挣破夜幕的遮挡,调皮的探出头来,闪闪发光,不像阳光那般炙热,也不似月色那样冰冷.

墨色,渐渐布满天空,无数星辰挣破夜幕的遮挡,调皮的探出头来,闪闪发光,不像阳光那般炙热,也不似月色那样冰冷。

银盘,慢慢爬上天空,月华取代了落日的余晖,如水一般倾洒在大地上,波光粼粼,没有雾气的飘渺,也没有冰层的死寂。

皓月之下,一些不知名的小花自在地开放着,五颜六色,映着月光,更显玲珑可爱,一阵微风吹过,花香四溢,芬芳扑鼻。

“就这样死了!”

然而,这样一幅美好的景色,却没有人有心情欣赏。此时场中所有修士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同一个地方,愣愣出神。

杀瑁死了!被中年男子一巴掌给拍成了肉泥,什么都没有剩下。虽然这听起来有些滑稽,但众人却一点儿笑意也没有。

“太可怕了!”

看着远方那道身影,很多人目光中露出深深的忌讳,饶是他们刚才已经见证过了武恪的陨落,此刻也感觉背脊发寒。

这可是涅皇境的强者啊!在其手中,就好像一只蚂蚁似的,毫无反抗之力,随随便便的就被碾死两个,怎能不叫人骇然。

“这···”

唐干等人也彻底的惊呆了,如果前面武恪的身陨,他们心里还存有一丝侥幸的话,那么现在是真真正正的无语了。

那可是涅皇境的强者啊!你不是一个手指头按死,就是一个巴掌拍死,你···你让我们情何以堪!我说哥们!不带你这么玩人的啊!

“二爷爷!···”

杀燊喃喃出口,整个人晃了晃,仿佛丢了魂魄般,趔趄了两步才站稳,差点儿没有跌落高空。

也不怪他会如此失态,杀瑁年纪轻轻的便进入涅皇境,是血帮唯一一个有望进入霸尊境的存在,可现在就这样被中年男子一巴掌拍死了,等于毁了他们几百年的传承。

“软骨头!”就在杀燊悲切之际,旁边却是传来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

“你说什么!”竟然有人敢骂自己,杀燊当即就怒上心头,如一头发狂的豹子,偏头盯着来人,神色有些不善。

“我说什么?我说什么你难道没有听到?别忘了你身上流的是谁的血,长的是谁的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祖宗被杀,不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一个大男人站在这里哭哭啼啼的,也不害躁。”

武权冷哼一声,嘲讽道。趾高气扬,一副别说我认识你的样子。

“你···”

杀燊双眼怒瞪,差点气得背过气儿去。这是他刚刚讽刺两人的话语,没有想到人家现在原封不动的还给了自己。

“先祖!我刚才可是听闻某人说男子汉顶天立地,就算是死,也得捍卫自己祖宗的尊严。可某人关键的时候却掉链子,这世上当真有自己打脸的人吗?”

武权好像没有看到杀燊的愤怒,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直接把目光移向了武源,一脸的请教之色。

“呵呵!口是心非的人多着呢!权儿啊!看来你阅历还是不够啊!美就在生活中,关键是在于你如何去发现啊!”

磨砂着下巴的一撮胡须,武源语重心长的说道。那样子,晃眼一看,倒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

说实在的,他这话确实是对武权说的。后者虽然贵为武家之主,但却脾气火爆,做事易冲动,少了一分成大事的沉稳,所以他才借着这个机会教育一下。

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句话听在杀燊耳朵里就完全变了味了!

“这次我血帮栽在尊驾手里,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触怒了天颜,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狠狠的盯了武源两人一眼,杀燊对中年男子抱拳道。尽管他心里很恼武源两人,但好在他并不是武权那个菜包子,知道今日的事情关键还是在于中年男子。

其这个模样,倒让得武源一愣。看了一眼旁边因为一点小事就洋洋自得的武权,其心里微微一叹。阅历不够!阅历不够啊!

“我说过,你们心里如有不服,尽可以找他报仇。只要不是太离谱,就算比他高一阶也无妨,这次要不是你们几人不顾身份出面干预,我也不会插手。”

中年男子可没有心情去管武源心里是怎么想的,淡淡的说道,语气与先前一般无二,冰冷但却充满了威严。

“尊驾此言当真!”

“你在质疑我说的话!”

听见杀燊的话语,中年男子脸上闪过一抹愠色,吓得前者抬不起头来。

“在下不敢!”

杀燊额头上冷汗直冒,瑟瑟发抖。没办法啊!人家拳头大,你不服我就打到你服。这种狠人,他惹不起啊!

“最好是这样!”

中年男子冷哼一声,其双目中射出两道璀璨的神芒,长达十几里,全身上下涌现出一股强大的气息,上抵九霄,下达九幽,这一刻,整今天地都为之颤抖。

他就这样静静地矗立在那里,没有丝毫的动作,但他的身影却越来越飘渺了,让人有一种遥不可及的感觉,在其双眼中,日月沉沦,山河崩塌,斗转星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