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被绑着手,在胸膛以下的地方捆着一圈又一圈的粗糙麻绳。

周围是一群黑衣的保镖,走到先生跟前,夔跪下。

先生的声音是中年人特有的老练和沉稳,看上去似乎没有任何情绪的问道:“敌人都打到家门口了,你当时去干吗了?”

夔低下了头,眼神闪烁道:“父亲,对不起。”

先生看了一眼旁边的阿焕,阿焕得到指令,他手里拿着枪,直接用枪柄朝夔的肩上磕去,又一拳捶向夔的腹部。

夔咬着牙,不吭一声。

“我和你说过多少次?只能做第一,不能做第二,尤其是不能做萧墨尧的第二,而你今天是在干什么?你想丢尽我的脸吗?”

夔被捆着双手,握成拳状,他的眼中满是不甘。

到底为什么?

他仿佛从生下来就只有这一个目标,那就是和萧墨尧对抗,这些年来父亲的声音就像是一种魔咒,不断反复在他的耳边:要战胜他!要击败他!要赢过他!

夔昂起头来,一双眼睛里全是不甘心的火:“我有我自己的方法,能不能不要再干涉我?”

先生从夔的口中听到这些话,简直不可置信。

“好。”

他再次重复道:“好。”

手撑着轮椅站起来,旁边的人马上递过拐杖。

先生站在夔的面前,先生的脸是不怒自威的模样,从来没有人敢忤逆先生的意见,连身为先生父亲的老爷子都不敢随意推翻先生的决定。

可是夔偏偏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父亲,络腮胡须的阿焕视线不断来回在先生和BOSS中,气氛在似是似乎郁结在了一起,他的内心替BOSS狠狠地捏了一把汗。

内心期冀着BOSS不要再和先生对着干了,免得自己又弄得一身的伤。

“你现在是翅膀硬了是吗?”

先生发狠道,用力的将拐杖砸在夔的背上,夔生生的扛下,任凭它们一下又一下的敲击在自己的脊背上,稍稍的往下一偏又重新掰正,跪在地上,身子撑得笔直笔直。

终于,先生累了,气喘吁吁的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

仆人们上前搀扶,将他移到轮椅上坐下。

“我告诉你,你现在还不是冰雪组织的主人,如果你没有能力胜任的话,我看阿焕都比你更合适接任。”

夔看了一眼阿焕,阿焕立刻低下了头,他现在不能便显出任何态度,哪怕是一点点的情绪变化。

先生的命令不能不听,但BOSS的猜忌也是万万要不得的。

“不要再让我听到今天这种消息,这种我生了个废物的消息!”

夔看了一眼先生,骄傲的站起来,从来不肯妥协:“是吗?所谓龙生龙,凤生凤,废物自然只能生废物。”

“你!”

夔大步流星,走得很快。

“BOSS。”

阿焕跟上去,替他解开身上的绳子。

夔瞪了他一眼,眉毛粗而浓密,眼神尖锐,剑拔弩张。

“不如我来让你做这个BOSS?”

周围的人被夔的这句话弄得心中发颤,阿焕几乎一秒钟跪在了地上,膝盖落地时“砰”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