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臣、韩大侠等伍中弓箭手都是大吼:“第一排弓箭手上前。”

各人果断上前,依到了大车旁边。

余者镖局各人有些不习惯,不过也是下意识的喝应踏前,和杨大臣等人站成一排。

不过说也奇怪,这样整齐大吼一声,各人紧张之色消弥不少,似乎感受到了身旁战友的力量。

“张弓撘箭。”

杨河大喝,同时他手中的开元弓慢慢拉开,一根重箭搭上。

身旁九爷也是如此,手中的上力弓拉得嘎吱嘎吱的响。

十五把弓缓缓张开,十五根箭镞对向前方贼寇,各样的箭头在寒风中闪烁着金属的光芒。

“各瞄准一贼。”

弓胎嘎吱嘎吱的声音,十五人并排站着,各人手上的弓都拉成满月,一些人的箭头缓缓移动,调整着方向。

“放!”

随着杨河这声断喝,连杨河在内,十五人手指同时松开。

十五根箭矢呼啸而去。

似乎光影闪烁,然后贼寇丛中就是一连串的惨叫。

“嗖!”

“噗哧!”

杨河的重箭劲射而出,就将匪徒丛中一个躲躲藏藏的刀盾手射得翻滚出去,手中的盾牌与长刀在空中翻转。

那根箭矢赫然插在他的咽喉上,让他滚在地上痛苦的挣扎。

他捂着脖子,双脚用力的踹动。

他不能呼吸,虽然大张着嘴,意图吸进一口空气,但最后的结果只能涨红脸被活活憋死。

九爷,他大儿子钱礼魁,还有胡就义,韩大侠,都用强弓重矢,利箭呼啸而去,都是各自贯穿一贼身体,利箭从前胸射入,从后背透出,森冷的箭镞滴着血花。

钱三娘跟杨河一样喜欢射人咽喉,她的重箭也射中一个贼寇刀盾手的脖子。

那贼以盾牌掩护身体,但她射的箭矢角度刁钻,似乎妙到颠毫的从空隙钻入。

然后这贼中箭,翻滚到地上和前方那贼一样踹脚挣扎。

胡就业的箭矢仍然从一个匪贼的脑后穿过。

那钱礼爵跟杨大臣用一样的七力弓,一样喜欢射人脸颊,各自都射中一个匪徒的脸,让二贼抛了长矛捂脸大叫,然后二人脸上都露出得意的笑容。

韩官儿用四力弓,使用轻箭,跟他爹韩大侠以前一样,射人眼睛。

那箭矢轻灵而去,正中一个匪贼的左眼。

这贼抛了手中短斧凄厉的嚎叫,在地上打着滚,他就算能活命,也成了独眼龙。

余者弓箭手皆有所得,第一轮射箭,匪徒竟倒下十五人。

有镖师看到自己射中了,都是面现惊讶之色,因为平时这个距离,他们把握并不高。

不过他们顾不得多想,因为杨河已经喝令:“第一排弓手退后,第二排上前。”

九爷随之喝着,他与杨河仍站在原地,有了前方例子,第二排的镖师喝应声会整齐些。

他们十五人上前,与杨河二人一起,就是十七人。

“张弓撘箭。”

杨河仍然喝令,手中的开元弓慢慢张开,又一根重箭搭上。

身旁九爷同样喊叫,同样上力弓再次拉开。

“各瞄准一贼。”

十七把弓张开,十七根箭镞闪烁着森冷的光。

“放!”

又是十七根箭矢呼啸,贼寇丛一连串的惨叫,倒下了十六人。

这个成绩仍然不错,杨河又射死一个贼寇刀盾兵,九爷这次也瞄向一个匪徒老卒,手中十二力弓的重箭咆哮而去,射破了这贼的盾牌,箭矢透过了这贼的脖颈,让他连人带盾牌滚倒在地。

“第二排退后,第三排弓手上前。”

又是十七人站成一排,内除镖师十人,还有马车护卫弓手五人。

“放!”

光影闪烁,箭矢呼啸,贼寇倒下十五人,成绩还是不错。

而前方四十多步的匪徒已经惊恐一团,很多人大叫大嚷。

只片刻间就伤亡四五十人,前方的排箭怎么如此可怕?

很多匪贼见过箭雨,但似乎都没有那每次区区十几箭射来心悸。

“第三排退后,第一排弓手上前。”

杨河仍然喝令,于是杨大臣、韩大侠等最早第一排的弓箭手上前,开始第二轮射箭。

“放!”

“第一排退后,第二排弓手上前。”

“放!”

“第二排弓手退后,第三排上前。”

“放!”

弓弦的紧绷声音一阵接一阵,箭矢的呼啸似乎凌厉不断,贼寇惨叫着一片片倒下。

而三排弓箭手也是越射越顺手,他们整齐喝应着,前进后退。

第三排又上来了,十七人站成一排,这次十七人皆中,连那马车护卫弓手也一样。

贼寇已是惊叫一片,很多人都想后退,在前方弓箭的威胁下,这数十步距离似乎成了死神的禁区。

那阎管事呆呆看着,王琼娥低声道:“叹为观止。”

黄叔看着那边,也是喃喃道:“这就是神机营的三段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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