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龘子!你……”“真俊!”

十三娘细心的为王策披上大氅,在身前替王策整理衣襟,不防胸口的白腻滑入王策眼帘。

细心打量焕然一新的王策,十三娘赞了一下,敏感的察觉王策的目光,忽然发现脸蛋和身龘子都是一般的一些发烫。

王策坏笑,轻佻的勾住她的下巴:“你也……”挺俊呢。”十三娘嫣然一笑。

“公龘子……”

“不要叫我公龘子,叫我少爷就挺好。”公龘子这叫法,老让王策觉得他是打入富二代的无产阶级穷二代卧底,重点是这叫法太文绉绉了,也太脂粉气了。

“好,少爷,我真好奇呢。你肯定是少见的武道天才,怎么就没听说过你的名字呢?”十三娘一边说一边为王策系上一块彰显富贵的玉佩。

“你猜。”王策心情很好。

“你似乎不是北洲人呢。”十三娘隐约的试探。

王策忍俊不禁:“是就是,哪有什么似乎。你有阅历,有头脑,这很好,不过就没必要试探了,我这人挺直接的。”作为一个现代灵魂,跟古人玩斯文兜圈子,那等于存心找虐。如斯,就明白王策为何不喜文绉绉的那一龘套了。按人家的风格来,直接把他玩死玩残一百次都是少的,就是随意来个典故,都能把他衬托得跟二逼似的。

十三娘媚笑:“那少爷你来北洲,在罪州这一块是为了?”

“找个落脚地。”王策真心诚意的说,奈何人家不信。所谓法侣财地,不光是修真的道理,做人和很多都是相通的。

法,王策是不缺,一个无名心法显然是顶级心法。侣也是朋友伙伴的意思,王策似乎也不缺。财就不必说,在北唐贪污勒索这么多钱,难道还缺?

那就只缺最后一个字了:地!根据地的地!

关豆子咬牙切齿的伸脑袋:“你们说,说,再说,说骖没!”

关豆子悲愤,王策和十三娘多说一句调情的话,师妹就逼他效法一次,什么小月亮小甜甜。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师妹都快被教坏了。

“来了。”王策失笑,豆子和他师妹之间,实在是喜剧。、

王策悠然出去,十三娘跟着,苏寐忽然推开房门:“阿策,我跟你去。”

王策无奈,关豆子更无奈,难道想逃掉一会都不成,只好垂头丧气的表示不去了。这是去开会,不是去打仗,带这么多人千什么。

作为一名曾经的穷二代和富一代,王策肯定冒充不来贵族,这一身气质就没一点像的。

十三娘当初第一眼看见,就判断他不是贵族和世家子弟,那自然是有道理的。

所以,王策就从不摆谱,怎么舒服怎么来。唐伯虎说了,别人笑我太疯痛,我笑他人看不穿。

来到本讲公堂不远的酒楼,王策看了一眼公堂,嗤之以鼻:“一群装逼男。”六大势20分明瓜分罪州权力,却表面上还做出一派“老子很公道很尊重官府……”的架势,那不是装逼,又是什么?什么狗屁知州,不过就是六大势力的傀儡。

燕离宗。马家,方家。盐帮,清平帮,西湾帮。乃是罪州的六大势力。

必须强调,不止罪城,而是罪州。

西湾帮并非六大势力中最弱的,而是势力范围恰好最靠近如意堂的,一举吞掉,也方便管理。从各家的坐席,就能看出排位。帮会显然是位于末尾的,方家家主方艾辛笑道:“马兄,这如意堂来势汹汹,马公龘子必定是知晓。”

“如意堂来势再凶又如何,只怕首当其冲的,并非我马家。”马一辰冷笑,女人就是女人,老是纠结一些并无意叉的小摩擦。盐帮和清平帮的老大暗自凛然。马一辰一句话点中忐忑了,如意堂来势汹汹,不到一个月,连续吞并三个帮会,没人知道下一个会是谁。如意堂有武宗啊,想起这就头皮发麻。说不得也是笑道:“我看这如意堂怕是来者不善,只怕会成为罪州的动乱之源。”

燕离宗派来的武尊淡淡道:“罪州,不能乱。”

马一辰眼波一动,漫不经心道:“这如意堂的人龘马行事是令行禁止,似乎不太像江湖帮会的派头。”意犹未尽,马一辰已经达到目的。燕离宗的武尊冷冷道:“罪州自己人打成什么样都好,绝对不能让外人把手伸进来。”众人都知,这武尊的意思。无主之地不怕动乱,怕的是朝廷伸手。人龘人都知,并非朝廷没实力干掉罪州,只是代价和收获不成比例。朝廷表面上不动手,私底下玩阴的,莫要以为各国特务集团是吃素的。好几个无主之地都是这么被各国朝廷收回的。蹬蹬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众人互相看了一眼,悉数不动声色的看过去。

一名锦衣玉服的少年,仿佛裹着一团阳光从楼梯口出现,不知为何,这本来压抑的气氛竟忽然多了几分活跃。

“大家好。”

王策微笑招呼,十三娘温柔的为他褪下大氅。然后,王策大喇喇的扫视一眼,绽放一缕笑意:“怎么,没准备我的位置?”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下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