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宁拉开窗帘,就看到楼下围着的记者们,猛的把窗帘拉上,欧阳宁一脸狰狞的在屋里紧走几步,拿起一份娱乐早报,看到上面那让她火大的照片,双手用力,直接把报纸撕个粉碎。

“爸,欧阳承志,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欧阳宁!”

砸门声响起,欧阳宁开门,正使劲敲门的柳圆圆和王花、王草娘三个全摔进屋里。

柳圆圆拽拽那身名牌衣服,站起来打量一下屋子的装饰摆设,翘着指头指着欧阳宁大骂:“你个作死的小娼妇,亿万财产就这么让你给搞没了,那得多少钱啊,把你卖了都不值那么多钱……”

王花插着腰,大声骂着:“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的,还一点眼色都不长,难怪人家不要你,你说你,好好的那么好的人家,你愣是折腾的把你扫地出门,真不知道你脑子是怎么长的,你能和人家正经的乔小姐比?嗯?人家是千金大小姐,你充其量就是个扫地丫头,你就该放低姿态,好好的捧着人家,哄着人家,乔总一高兴说不定分你仨瓜俩枣的,你也不看看你的身份,还跟人家对上了,对啊,这下好了,被欧阳天王赶出家门了吧。”

柳圆圆一听更来气:“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就是在乔家门口跪死也得让人原谅你,让你回去,那可是天娱集团啊,我的天,我可是好好打听了,还让草儿上网查了一下,天娱资金上百亿,光乔桑雨拍了一部电影就赚了一百多亿,你回去,一百亿里给你一亿这一辈子还愁啥。”

“就是,就是!”王草点头:“给你一亿。分我们五千万,咱们啥都不用愁了。”

欧阳宁听的脸色更冷,抱臂靠在墙上听着这娘三个你一言我一语的数落,等了好长时间,柳圆圆终于口渴了,找水喝的空当,欧阳宁一挡眉:“好了,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走,想要巴结姓乔的你们去。滚!”

柳圆圆正喝水呢,被欧阳宁一个滚字惊住,一口水呛到喉咙里差点没噎死。

“你个烂货。小贱种,跟你娘一个模样,不要脸的东西。”柳圆圆骂骂咧咧,把杯子也给摔了,直接过去抬手就给了欧阳宁一巴掌。

欧阳宁侧头躲过去。伸手抓住柳圆圆的手:“这是我的家,再不走我就要叫保安了。”

“贱货……”柳圆圆在帝都生活了一段时间,也明白了一些规则,见欧阳宁真翻脸了,就又骂了几句带着两个女儿扬长而去。

等柳圆圆一走,欧阳宁立刻瘫软在地上。伸手捂着脸呜呜的痛哭起来。

柳圆圆出了门,王草伸手扶她:“娘,咱们这么对欧阳宁似乎有点不仗义。怎么说这么些日子咱们吃的喝的可都是爹和她要的,再说……”

柳圆圆气愤的伸手一点王草的额头:“你个臭丫头,你知道什么,这是欧阳宁娘俩欠咱们的。”

说到这里,柳圆圆叹了口气:“要不是欧阳宁和她娘。咱们家也不至于这么落魄,你们也不至于嫁那么穷的人家。还有你弟,恐怕早……”

“怎么回事?”王花不明白,追问起来。

柳圆圆说起来就是一把辛酸泪:“当年你姑,就是欧阳宁的娘那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金凤凰,不知道多少小伙子喜欢她,她也争气,长的好,学习也好,又能干,是一家人的骄傲,我和你爹没啥文化,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到她身上,就是希望她争气,考上好大学,走出那穷山沟。”

仿佛回忆一般,柳圆圆抬头看看天,抹了抹眼泪:“我这个当嫂子可没一点对不住她,为了给她赚学费,我是啥苦活累活都干,怕她学习辛苦,每回回家还给她做好吃的,给她洗衣服,就是盼着她真像凤凰一样飞出去,上高中那会儿,她的同班同学,那可是县里公安局长的儿子,人家愣是看上她了,人公安局长那么大的官,亲自到咱家来,我和你爹可高兴了,和人商量定了等俩孩子大学毕业之后就结婚,哪知道那个不争气犯贱的东西,上赶着给人当小,做第三者,生了那么个孽种,你爹原来在县里找好了工,也被辞了,王秀丽她挺着大肚子回来,村里人说长道短,说三道四,我和你爹都没脸在村里呆了。”

“啊!”王花惊叫:“还有这事?我咋不知道?”

“你知道个啥啊。”柳圆圆摸摸王花因为长期劳作而显的粗糙的手:“要不是她,你们姐俩长的这么好,又那么能干,早找着好婆家了,就是王秀丽带坏了咱们一家的名声,咱们那村里也就那么些人家,谁家不知道谁家啥事啊,咱们老王家一下子名声臭大街,就是你们长大了,那人家说起来也是,她姑就是个贱货,俩姑娘能好?”

王草一下子明白了,其实并不是自家娘不好,故意刻薄欧阳宁,实在是姑做错了事,带累的一家人都难受,娘心里有怨气,这么多年都发散不出来,所以,姑死了之后就那么待欧阳宁,其实,爹心里也有怨吧,不然他是亲舅,能看着不管?

柳圆圆拉着两个女儿的手:“欧阳宁那臭丫头,绝对不能对她好,她跟她娘一样净会蹬鼻子上脸,你说,她爹是啥人物,那可是老牌子的啥巨星,人家娶的媳妇又管着那么大一家公司,容了她六年,眼看着长大了,能容不下她?恐怕是她真干了什么让人看不下去的事才赶她出来的。”

说到这里,柳圆圆又警告两个女儿:“你们可别犯傻替欧阳宁不值,替她委屈,娘这一辈子啥没见过,你们好好看看欧阳宁的脸和手,还有她的穿衣打扮,处事作派,想也明白她这六七年在人家家里过的是啥日子,她从咱家走的时候啥样,那手都……咱才见她的时候啥样,那可不比大家小姐差,恐怕是人家真好好对她,好好管教她了,是她自己不惜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