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展堂到了以后,封锁连城酒店的出口,对过往衣着气质看起来就是草根屁民的人员逐一盘问,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栗展堂问李文山:“李局,您仔细回忆一下,最近您得罪了什么人没有?”

李文山立马就想到卢冲,便将这一晚他和卢冲之间发生的冲突说了一遍,并补充说:“我想起了,那个蒙面男子的眉目看起来很像卢冲。”

栗展堂闻言大喜,卢冲你这小畜生竟敢袭警,这次谁也救不了你,我非要把你置于死地不可。

栗展堂上次因为助纣为虐想要帮衬酒肉朋友徐启军,得罪了姜市长的女儿,得罪了郑秀瑾,最后市局免去了他所长之职,降为副所长,暂代所长之职。

栗展堂遭遇这样的处罚,不敢憎恨姜市长的女儿,不敢去恨郑秀瑾,只有迁怒于卢冲,又因为一些陈年往事,他和他的父亲栗春山对卢家和卢冲极为憎恶,这次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准备一起报过来。

当栗展堂趾高气扬地推开牡丹亭包房门时,迎面一个乌洞洞的枪口对准他的眉心:“不准动!”

栗展堂慌了神,尖声叫道:“卢冲,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袭警罪不至死,可你要是把我打死了,必死无疑!”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谁!”一个冰冷中透着柔媚的声音响起。

栗展堂瞪大眼睛,看到前面用枪指着他脑袋的正是鹏城第一警花郑秀瑾,华南警界小公主,连忙惨声道:“郑局,我是在执行任务,您为什么要用枪顶住我?”

“执行任务?你有搜捕令吗?”郑秀瑾冷厉地瞪着栗展堂,冷哼道:“我在这里跟朋友们吃饭,你大摇大摆地闯进来,侵入我们的私人空间,要是按照西方的法律,我枪毙了你,都算便宜了你!”

“不好意思,”栗展堂陪着笑脸:“我实在不知道是您在这里吃饭,李局说他被一个蒙面男子袭击,昏迷倒地,而在此之前李局跟卢冲有过冲突,李局说那个蒙面男子的眉目有几分相似卢冲,所以我过来找卢冲了解一下情况。”

郑秀瑾冷声问道:“那个李文山是什么时候被人袭击的?”

“大概是八点四十五分到九点钟,”栗展堂感觉,他在郑秀瑾面前,就像是一个嫌疑犯一样,正在被她审问,但他不敢做任何反抗,他可不想连代所长的职位都被剥去。

“可这个时候卢冲正在和我们一起喝酒呢,你看他烂醉如泥的样子,他怎么可能去袭击李文山呢?”郑秀瑾指了指躺在沙发上酣睡不醒的卢冲。

栗展堂走上前,闻了闻卢冲身上的气味,酒气冲天,看样子喝了很多酒,他再仔细闻闻酒味,有白酒,有红酒,还有啤酒,喝得那么杂。

栗展堂想想,要是他喝这么多酒的话,别说过去把李文山打晕了,就是站都站不起来,直接就烂醉如泥了,料想这个身体瘦削的小表弟卢冲喝了那么酒,怎么可能还有气力跑过去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