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紫萸又舀上了一小口,放在嘴边轻轻地吹了吹,再把药汁喂到了东方墨寒的嘴边。

第一口药汁,昏睡中的东方墨寒本能地张口咽了下去,但不知是不是因着这药汁实在太苦,他沉睡的眉头收紧了不少;萧紫萸再把第二勺药汁放到东方墨寒的嘴边之时,东方墨寒那薄薄的双唇,紧紧地抿起,再也不肯张开。

“爷,苦口的都是良药,您就再喝一口?”

“……”

“爷,良药苦口,我也试过了,还不算太苦的!来,您再喝一口?”

“……”

“爷,我好歹也是你的王妃不是?虽然是挂名的,但你也不能看着我被阿辞他们几个笑话?说我这个王妃侍候爷您老人家喝药也喝不好罢?”

“……”

“要不,你就看在咱们合作很愉快的份上,喝一口?就一小口也行。”当然,一小口之后,还有很多个一小口。

任凭萧紫萸哄上半日,昏睡中的东方墨寒就是不肯张口喝药。

一个病人不配合喝药,尤其是重伤昏迷的人,哪得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又得什么时候才能复原?这个时代可没有血管输液之法。

萧紫萸想了一下,便让屋里的阿辞与春梅几个,全部到屋外守着,还吩咐没有她的叫唤,不允许任何人进来。

阿辞是爷身边近身侍候的人,知道爷心里有王妃,自然马上退出去了。

至于春梅,原也一直想在屋子里守着的,只是王妃和爷的其他侍妾不同,即使王妃没有与主子爷圆房,但王妃是皇帝赐婚明媒正娶回来的嫡妃,是晋王府的女主子,她这个大侍女敢违驳那些夫人,但绝对不敢违驳了这位正经的女主子。

心里再有想法,再不舍得离开主子爷,春梅也不敢在王妃面前多言,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跟着阿辞之后退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萧紫萸与东方墨寒,萧紫萸又试着哄了几次,东方墨寒还是不肯张嘴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