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身子未好,还是先歇着,我这朝服晚一些再换。”

爷不给她看他的身子?可她又不是第一次看,他到底在顾忌着什么?

难道是还当自己是外人?还是不愿意让自己看见他寒毒发作致残的手臂?

在屋里看着萧紫萸身子确实好利索了不少,东方墨寒才回了东边的厢房。

萧紫萸看着那卓尔高华,行在云端远如冷月的背影,进入对面的东厢房,她手和她的心一般,空落落的。

她以为,她与他已经并肩站在了一起,不止是良好的合作关系,不止是亲密无间的战友。

她以为,她与他已经心连着心,再也不分彼此。

可,为什么?为什么他始终还是不愿意让自己看一看他受伤的手臂呢?

下午的时候,郑太医又让夏菊几个送来熬好的汤药。

闻着那股强烈刺鼻的味道,萧紫萸微微地皱起了眉头,但也没说什么,照样把汤药全部喝了。

这一夜,虽然两人各怀了心事,但萧紫萸与东方墨寒还是如往常一般,晚膳之时,该在一处用膳还是在一处用膳。萧紫萸还是亲手为东方墨寒布菜夹菜,甚至一口口地喂他喝汤。

“王妃,本王要离开云京一段时日!”

“嗯……?”

“妶娜公主已回漠北,漠北可汗正式向父皇提出两国结为秦晋之好,父皇同意了,当即赐封妶娜公主为贵妃,为表我大周的诚意,皇帝命我去送聘书。再过两日,本王就动身前往漠北。”

“爷,陛下竟然要你堂堂一品亲王去送聘书?”萧紫萸难以置信地看向东方墨寒,夹在手中的菜也差点掉落,“还有,爷自己也是愿意去的,是么?”

东方墨寒点头。

他东方墨寒若不想去,有的是一万个理由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