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国之后,被划分了的便是南方的伦巴第诸王国。

现如今的伦巴第诸王国,经过帝国的商业辐射以及帝国的商业扶持等等,目前已经接近成为帝国的附庸国家。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事情或者雄心壮志什么的了。

罗马教廷在新旧教派战争中,势力一落千丈。而后在西哥特共和国崛起之后,面对这些无法无天的,并不怎么注意宗教信仰什么的共和派革命者,教廷理所当然的支持旧贵族势力,期望西哥特王国王室能够自强自立,成为传统派信仰的坚固支柱……

然后,结果非常悲惨,西哥特王室被清理。而在西哥特大革命中,西哥特本土根深蒂固的教会势力被革命者们愉快的瓜分,然后吞并掉,一点渣滓都没有留下。

受到这样的惨重打击,罗马教廷几乎一蹶不振——

原本罗马教廷的三个支柱,西哥特王国已经变成了共和国,东哥特帝国在新旧教派战争结束之后,基本成为了新教派的大本营,再不搭理罗马教廷。唯一的一个支柱,就剩下了阿斯图里亚斯王国。

然而这个老牌强国早八百年就一副日薄西山的药丸样子。无论是经济,财政,工业还是人口全都一副药丸的样子,根本就无法支撑罗马教廷……

至于说伦巴第诸小邦,虽然距离教廷最近,虽然说表面上也一副信仰虔诚的样子。但是看这些家伙的商人作风以及穷奢极欲的德行就知道,他们根本不会对罗马教廷负责任。

这样计算下来,整个罗马教廷都陷入了混乱与恐惧之中。虽然他们仍旧能维持他们在中部伦巴第的统治,但除了这一小块地区之外就没别的了。

至于说,现如今,世界上最强大的,信仰光辉之主的强国,也就是俄罗斯哥特帝国……

原本罗马教廷对于俄罗斯哥特帝国还是抱有很大期望的,期望他们成为传统派信仰的支柱。而帝国的亲王,同时,目前来说也是威廉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毕竟威廉没有子嗣来着——也就是奥托亲王,他在很长时间内,都以传统派的虔诚信徒的身份出现。

罗马教廷甚至期望过,可以册封奥托亲王为圣徒。期望能用这样的方式拉拢这个强大帝国。

然而。

实际上这没什么卵用。

是的,奥托亲王的确是个相当虔诚的人。奥托亲王在帝国境内同样德高望重,也同样位高权重。但是奥托亲王说了不算。真正的统治者,是奥托亲王的儿子,帝国皇帝。在罗马教廷看来并不是太虔诚,实际上也真的很不虔诚的威廉·冯·赫里福德。这位皇帝基本采取的,是宗教宽容的政策。同时更加喜欢采取宗教世俗化的政策。

将宗教问题放在第二位,甚至说第三位,甚至说第四位甚至更低——

首先自然是主义。威廉拼了命宣传的是哥特民族主义,以及哥特帝国的国家主义。他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以一个虔诚的民族主义者者,一个“真正的哥特人”以及一个“真正的哥特爱国者”的身份和面貌出现的。在威廉的带动下,遍布帝国重要机构的官员以及军人,技术人员与工程人员等等,通常都是以这样的面貌出现。

而在爱国主义与民族主义之后,威廉第二宣传的是道德与传统经典。在这方面,在威廉之前的大部分时代,人们,统治者们都愿意将道德与信仰打包捆绑在一起。以宗教故事,还有教义来规范道德。

然而威廉却并非如此。

以古典时代的哲学思想,还有近现代的思想家,哲学家们的积极思想为标本。威廉所提倡的新时代的道德体系基本,几乎与宗教没有什么关系。也不需要假托什么圣经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来讲故事——当然故事还是有的。比如说威廉最近整理的几部童话故事集,儿童的科普读物和启蒙读物等等。但那里面基本都是“人”的故事,基本没有多少与神圣有关的东西。

在道德之后的,是其他。法律与伦理,基础常识等等。

而在这之后的,才是帝国宽容的,更加宽容的,更加更加宽容的宗教——基本删除掉了“你生来有罪”“你如果不信我的话我就让你下地狱”“你相信我就能上天堂”这样的东西。

感觉上简直就像威廉前世的现任教宗方济各那样——只要是好人,不管是不是教徒都能上天堂。同时提倡可知论,理所当然也不会有宗教破坏与宗教裁判所。同样的也不允许在非宗教场所展开宗教辩论以及传教活动等等……理所当然的,教会除了最基本的资产之外,基本上不会有别的什么东西。

没有司法豁免权,没有免税权,教产规格有严格规定,不准许超标,理所当然的更不能收取什一税,更更没有什么赎罪券之类的东西。

在这种情况下,帝国虽然没有公开的打起新教的招牌,而是以一个新的“官方修士会”的身份出现。但实际上其进步性,其世俗化程度却要比东哥特帝国内部的新教教会还要高一些。

同样的,帝国的神职人员基本都是帝国自行任命的,与罗马教廷没有任何关系。没有任免权力,更没有管辖权力。帝国的大主教几乎只是一个荣誉称号,要服从帝国皇帝的命令,而且几乎没有多少号召力。

在这种情况下,罗马教廷理所当然的将威廉恨之入骨,不知道有多少丢了饭碗的传统派教士们每天都在不断画圈圈,诅咒威廉快点死,死的越惨越好。

眼看着帝国国势蒸蒸日上,眼看着帝国所积累的财富越来越多,这些家伙却没办法从中分上一杯羹,没办法作威作福的欺压老百姓,没办法包养几百个情人也没办法啪啪啪可爱的男孩子什么的。他们就像是没办法将殖民船开到星星上去的殖民主义者一样,心里面要多不爽就有多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