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梨花带雨,已经站不住了。

钟晓飞赶紧抱住她,把她扶回沙发。

朱雅琼挣扎着,哭泣着:“放开我,让我去死,我受不了了,呜呜……”

钟晓飞强硬的抱着她,将她放回沙发里。

朱雅琼抓住他的胳膊,泪眼蒙蒙的望着他的脸:“……我是一个说谎的坏女人,骗了你,你打我吧?”

钟晓飞叹息着安慰:“不要胡说,我怎么会打你呢?”

“可我骗了你……”

“我不怪你。”

“呜呜,可我怪自己……”

钟晓飞叹息了一口,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静静的看着朱雅琼趴在沙发上哭泣。

朱雅琼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脸,一双泪眼很快就哭得红肿。

钟晓飞心里很怜惜,不想再逼迫她,但该问的问题,还是要问。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是要跟杨天增搅合在一起呢?”等到朱雅琼的哭声稍微平息,钟晓飞叹息的问。

“因为我必须听他的!”

朱雅琼大哭。

“为什么?”

“因为……因为……”朱雅琼哭泣着:“因为他手里有我的相片……”

又是相片。

钟晓飞明白了一点,但还是不太明白,追问:“什么相片?”

见朱雅琼哭泣着不想说,他柔声的安慰:“说吧,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你,你这样一直哭,我心里不舒服……”

朱雅琼摇头哭泣:“你帮不了我的。”

“能,我一定能帮你!”钟晓飞坚定的给她信心。

朱雅琼抬起头,咬着红唇,看着钟晓飞,梨花带雨的哭泣:“我骗了你,你还愿意帮我吗?”晶莹的泪水在眼眶中不停的滚动,仿佛两汪清泉,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谁见了都会心疼。

钟晓飞肯定的点头:“嗯,我一定帮你,别哭了,好吗?”

取了纸巾,递了过去。

朱雅琼哭泣的声音小了一点,他接过纸巾,擦擦泪眼,咬咬银牙,忽然又哭:“杨天增不是人!”

“到底怎么回事?”

“我刚到ty公司的时候,杨天增就玷污了我,还给我拍了照片,制成了光碟……”朱雅琼双手捂脸,又是大哭。

钟晓飞明白了,他无比怜惜的看着朱雅琼,怜惜的说:“然后他就用光碟要挟你?”

“嗯,他说如果我不听他的话,他就把我的相片和光碟,发到我老家的村子里……我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还有外公外婆,如果他们知道我这样,一定都会羞愧死的……我没有办法啊……”朱雅琼已经泣不成声了。

钟晓飞全明白了,然后他就再也忍不不住了,张开双臂,将朱雅琼抱入怀中,吻着她的长发,拍着她香肩,怜惜无比的安慰她。

“好了好了,没事了。我一定帮你把相片和光碟要回来。”钟晓飞声音温柔,语气却坚定。

杨天增这个老东西,祸害了多少女孩子,一定不能轻饶了他!

朱雅琼扑在钟晓飞的怀里,哭泣的更凶:“这一回他逼我,还跟我说这是最后一次,只要我帮了他这一次,他就把光碟和相片还给我……呜呜……我做梦都想要摆脱他,呜呜……”

“好了,不要哭了,都过去了,”钟晓飞柔声的安慰:“我一定会帮你要回光碟和相片的,相信我,好吗?”

朱雅琼娇躯颤抖,泪流满面的粉脸冰凉,她仰起头,看着钟晓飞的脸,哭泣的点头,把钟晓飞抱的更紧。

钟晓飞也紧紧的抱她,心里满是怜惜。

虽然朱雅琼撒谎骗了他,但他一点都不怪她,所有的怒火都喷到杨天增的身上。

等朱雅琼的情绪稍微平静了一点,钟晓飞小心的问:“你把韩世儒那里拿的画和相片,都给杨天增了?”

“是。”

“杨天增为什么要派你偷韩世儒的画呢?”

“韩世儒收藏的那一张画是清朝郑板桥的真迹,杨天增跟他买了好几次他都不卖,杨天增很恼火,所以就派我去……”朱雅琼泪眼朦胧。

“哦。”钟晓飞点点头,心想杨天增不是一个书画爱好者啊?他为什么对书画忽然感兴趣了?

察觉到了钟晓飞的疑问,朱雅琼低声的又补充了一句:“他好像是要送给某一个大官,那大官特别喜欢郑板桥的画……”

钟晓飞的眼皮子猛的一跳,原来是这样!看来杨天增还想要东山再起,一直在地下活动呢!

明白了这一点,钟晓飞的脑子里面思绪急转,他清楚的意识到,杨天增的反扑和报复,马上就要眼前了,他必须做好准备迎战,但他要怎么迎战呢?

杨天增想要贿赂的大官,会是谁?陈书记吗?陈书记确实喜欢书画,又或者是比陈书记更大的官员?毕竟郑板桥的画,可是世上的珍品,任何人看见都会眼红的。

钟晓飞不敢往下多想,越想越心惊,只觉得自己的董事长位置,已经朝不保夕了。

“你怎么了?”朱雅琼泪眼蒙蒙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