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一起奔向了村南的庄稼地,一边跑一边解释:“嫂子,我可以对天发誓,不是有心偷看你的,要不然出门踩香蕉皮上,摔倒坐钉子上,钉子尖还是朝上的……。”

说心里话,还是挺喜欢被她追的。翠花的两个圆球果然特别好看,一颤一颤波涛汹涌,让人大饱眼福。

“我杀了你个混球!你给我站住!”翠花气势汹汹,眼睛瞪成了杠铃,看样子恨不得把本小叔子的耳朵扯成风筝。

“田翠花,你还有完没完?嫂子追着小叔子满山乱跑,这像啥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占我便宜呢?”

我一边跑一边用言语逗她,这种男跑女追的感觉很刺激。

再说了,小叔子跟嫂子打情骂俏是家常便饭,我们村,那个小叔子不跟嫂子斗嘴,那都不正常。

打是亲,骂是爱,最爱就是用脚踹……你踹死我吧……。

“你个混蛋!谁想占你便宜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样儿?”翠花说着,举起手里的笤帚疙瘩,劈头盖脸就打。

很不幸,咣当一声打在了后背上,我一个跟头跌出去老远。

“哎呀,你个死丫头,竟然来真的?”跑着跑着不跑了,前面没路了,再跑就撞石头上了,不得不停下脚步。

我上气不接下气,肺里跟炸了一样,只能求饶:“姑奶奶,别追了,我认输,认输还不行吗?你真野蛮!这件事又不怪我,是咱爹咱娘让我去看哩……。”

发现前面没路了,翠花也停了下来,她不比我好多少,同样气喘吁吁,小脸很红,跟喝醉酒差不多。

鼓鼓的两团也颤抖得很厉害,真担心长得不够结实,一不留神掉下来,砸坏她的脚面。

“爹娘让你看你就看啊?真没出息!跑啊,咋不跑了?有能耐你就飞啊。”

我说:“飞……飞不过去,没翅膀的,你再逼我,我就……。”

“就逼你了,你能咋着?”翠花说着,又把笤帚举过了头顶。

“我就……解衣服。”这次哥们真的急了,伸手扯向了自己的棉袄,同时也拉向了裤腰带。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怪小叔子扯淡,都怨嫂子强悍,是你逼着我出绝招的,就不能怪本少爷猥琐了。

很快,棉袄棉裤全都掉了,上下只剩一条小三角,那三角上还有一只唐老鸭……鸭子的嘴巴好大。

“啊——!你耍无赖,小心我告诉爹,让爹打你屁股!”翠花一声惊叫,手里的笤帚疙瘩掉地上了,抬手捂住了眼睛。

她的嘴巴里惊叫,可手指头还是露出了缝隙,偷偷地看,脸蛋羞得粉红。

这一下我可得意了,坏坏一笑:“过来啊,有本事就过来,看你还打不打?”

趁着翠花捂脸的功夫,再次转身就跑。忽然发现前面山壁上有个不大的窟窿,一脑袋扎了进去。

这是山壁上一条缝隙,刚好钻进去一个人。

翠花发现我钻进山缝,睁开了眼,更加生气了,挥舞着笤帚疙瘩往里划拉,怒道:“杨初九,你给我出来!”

傻叉才出去呢,我说:“有本事你就进来。”

冬天的棉衣厚,山缝又狭窄,根本钻不进两个人。

翠花进不去,只好说:“行!不出来是吧?有本事你这辈子都别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翠花不走了,守在了山缝的出口处。

我吓得够呛,翠花可不是好惹的,俺俩从小一块长大,7岁那年还玩过打针。

所谓的打针,就是小孩子一块玩过家家,一个当医生,一个当病人。

医生必须要为病人打针。 那时候刚刚懂事,有天把她骗到了村头的打麦场,扒掉了她的小裤裤……

不过针管子没刺上去,就被她妈抓个正着。

然后翠花娘拉着闺女堵在我家门口,拍着膝盖骂了三天街。

害的我爹将我吊起来一顿海扁,一边打一边骂:“小小年纪,弟弟没有花生米大,就学会搞乱爱了,抽死你个龟儿子!”

长大以后这女人忒彪悍,啥都不怕,敢跟男人摔跤……想不到竟然成为了我嫂子。

真的出去,还不被她杀人灭口?

所以我不但没有出去,反而使劲往山缝的深处挤。

不知道向里爬了多久。一阵风吹来,呼啦,有个不知名的东西打在了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