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亩地的花生种完了,必须要浇水,这鬼天气三个月没下雨了,要是不浇水,花生种地里根本不能发芽。

点种以后浇水,我们这儿叫保墒,墒土不好,庄稼苗就出不齐,影响一年的收成。

“爹,我来,我来。”我赶紧接过爹手里的扁担,挑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有儿子在,爹也落得清闲,抬手擦擦汗,开始抽旱烟。

从水塘里挑一担水过来,娘跟翠花蹲在那儿用舀水瓢浇灌。

爹一边抽旱烟一边说:“老天不将就人,今年庄家恐怕要颗粒无收了。”

不仅仅爹发愁,挑水浇地同样是我的噩梦。

翠花问:“爹,为啥要挑水浇地啊?好几亩地,全都挑水浇灌,那要挑到猴年马月啊?”

“不担水浇地咋办?庄稼人的地不能扔啊。”爹吸一口烟,浓黑的烟雾从他胡子拉碴的嘴巴里喷出来,眨眼被山风吹得无影无踪。

“爹,要不咱买台抽水机呗。”翠花眨巴一下大眼问。

“咱山里人穷啊?哪有钱买抽水机?再说了,山里人祖祖辈辈都是挑水浇地,庄稼人吃这点儿苦不算啥。”

我爹就是死脑筋,怕花钱,买一台抽水机,再加上柴油机还有油钱,最少不低于两千块。

可目前家里二百块都拿不出来了,哥哥办喜事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还欠了一屁股债。买那只猪崽子的钱都是借的。

对于庄稼人来说,这两千块是绝对可以省下的,三亩口粮地,两个壮劳力,半个月就能浇完。

翠花蹲在地上,用水瓢一下一下从桶里舀水,天上的太阳很猛烈,晒得嫂子一头大汗。把我这个小叔子心疼地不行。

她后面的毛衣被搓了上去,跟孙桂兰一样,露出一段洁白细长的腰,晃得人眼晕。

前面的扣子又错开了,鼓鼓的两团也左右晃荡,因为蹲着,那两团顶着膝盖,被挤成了两个肉夹馍。

“嫂子,我来,我来。”不知道为啥,身不由己又凑了过去,夺过水瓢帮着她舀水。

翠花噗嗤一笑:“初九你咋了?这点活儿还能累着俺?”

我当然不会告诉她实情,难道要说,我是为了看你的……胸?

本小叔子才没有那么下作呢。

“你是我嫂子,不能干重活,哥临走的时候说了,让我照顾你。”

“噗嗤……不让我干活,那你让我干啥?”

我赶紧转移话题:“你的任务,是帮我哥生孩子。”

翠花一听,脸蛋再次红透,自语道:“你哥不在家,俺……跟谁生?”

翠花说的没错,是啊,跟谁生?跟我哥结婚十天,她至今都是闺女,根本没让哥碰她。

女人不让男人碰,能生出孩子才怪?

听到这儿,我也不说话了,赶紧挑起担子,直奔池塘去了。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了,狼吞虎咽吃过饭之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里咋着也睡不着。

这样挑水浇地不是办法啊,还不累死人?必须想办法弄台抽水机。

可钱从哪儿来?本少爷生来身子骨弱,爹娘还真舍不得让我干重活。

去年还好,至少有哥哥,挑水浇地都是爹跟哥哥干。

哥哥进城以后,我不得不挑起生活的重担。

心里也彭拜不已,白天孙桂兰雪白的身子还是在脑袋里挥之不去。

她咋就那么白?跟雪团一样,多好的一颗白菜啊,被赵二这头猪给拱了,要是我媳妇该多好?

白房子真大,真白,真软,想着上午在孙桂兰肚子上按压的感觉,心里激动地不行,还有点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