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浑身过电一样,抬手扒掉屁股上的火星子,蹦跶了三蹦跶。

她一边蹦一边骂:“狗曰的杨初九!生儿子没鸡儿啊,生闺女没眼儿!为啥用烟头烫老娘屁股?”

我装作吓一跳,赶紧从铲车上跳在了地上:“哎呀!咋铲车的下面有个人,谁?”

孙桂兰怒道:“我,你桂兰嫂。”

“嫂子,咋是你?三更半夜的,你咋不回家睡觉?衣服也没穿?”我是明知故问。

孙桂兰指着我的鼻子继续骂:“你小子少给我装蒜!早知道老娘躲在铲车下面,你是故意的!”

我说:“冤枉啊!黑灯瞎火的,谁看得到?我瞅瞅,烫坏没有?”

赶紧哈腰,过来帮着桂兰嫂检查伤口。

检查伤口是假,看她的身体是真。

刚才距离远,又是近视眼,看得不是那么仔细。现在距离近了,更加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而且手里的电筒也照亮了,在电筒的光芒下,孙桂兰的身体果然看得更加清楚。

只见一团雪白,有角有楞,棱角分明,该鼓的地方使劲鼓,该凹的地方使劲凹。冰雕玉砌,一尘不染,甚至中间那一团乌黑,也一览无遗。

那儿的毛发整整齐齐,乌黑油亮,跟梳子梳理过一样。

立刻,我的嘴巴张大了,眼睛也瞪圆了,差点喷出一股子老血。

啪!一记耳光迎面抽来,正刮在我脸颊上,手里的电筒一闪,身子一晃荡,发现桂兰嫂抓起衣服就跑。眨眼的时间,女人跑得没影了。

桂兰嫂这一巴掌打得不轻,弄得本帅哥在地上滴溜溜转了三圈,身体站定,楞没分出东南西北来。

使劲揉揉眼,再看的时候,女人的影子消失了。

奶奶的,幸亏你跑得快,要不然,老子还用烟头烫你。

旁边的孟哥也张大了嘴巴,尴尬地不行,脸红脖子粗,硁硁嗤嗤,老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兄弟,我需要解释一下,这就是个误会。”

我赶紧摆摆手:“哥,别说了,刚才的事儿我看得清清楚楚,不怪你,是孙桂兰非要勾搭你。放心,我绝饶不了她!”

孟哥听了我的话,眼泪差点出来,理解万岁啊。

“兄弟,你知道的,出门在外,我不敢惹是生非啊。”

“知道,知道,这不给你解围来了吗?桂兰嫂心眼不坏,她就这人,看到帅哥就走不动道。”

孟哥点点头:“明天咱们加班干,赶紧干完,我赶紧离开,免得夜长梦多。”

一直到孟哥吃完饭,我才离开。

临走的时候提起了饭罐,告诉他,半夜休息千万不要躺野地里。仙台山上可有狼,狼会半夜进村子,被狼围住就不好了。

孟哥说:“我知道,你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干活哩。”

就这样,我提着饭罐走了,准备返回家睡觉。

刚刚走到村南的老柳树底下,忽然,旁边影子一闪,桂兰嫂从树背后跳了出来。

原来她没走,就在这儿等着我。

我说:“孙桂兰,你想干啥?”

孙桂兰说:“不干啥,初九,今天晚上的事儿,嫂子希望你出去别到处宣扬,要不然俺的名节就毁了。”

我哼了一声:“你还要名节?你的名节早毁了,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这样怎么对得起我赵二哥?”

孙桂兰抽泣一声哭了,肩膀一抖一抖,可怜楚楚:“初九啊,咱是邻居,俺家的事儿,啥也瞒不了你,俺跟你二哥没感情。”

我说:“放屁!那你跟谁有感情?赵二哥那么好,你整天偷人,还有脸哭?二毛那样的人,你都敢睡,简直是贼胆包天了。”

桂兰嫂说:“初九,你不知道,俺跟二毛也没感情。”

“那你为啥跟她睡?”

女人说:“俺有难言之隐,当初你二哥没在家,爹娘生病,家里没钱,是二毛帮着俺拿的钱。”

“既然欠他钱,二哥回来还他不就行了,犯得着跟他睡觉?”

“初九你不知道,二毛说了,不要钱,要拿俺的身子抵债。俺一想,反正这破身子也不值钱,于是就答应了。”

我的心理咯噔一下,怒火蹭地窜到了头顶。

二毛这小子真不是东西,竟然趁火打劫,占女人便宜!

看来那天打得他轻了,早知道是这样,就该用兽夹子弄死他!

我问:“这么说,你跟二毛的事儿,赵二哥是知道的?”

女人点点头:“知道,所以他没有跟二毛闹,还故意给我俩创造机会,直到那笔钱还完为止。”

终于明白了,那天晚上二毛跟孙桂兰在一起,赵二是故意避开的。也是故意给他俩创造机会的。

赵二甘愿做了乌龟王八蛋。

没办法,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