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走了狗屎运,逃走一个多月,不但没有落魄,他还拐回来一个媳妇。

那一天,二毛放了一把火,大火铺天盖地将仙台山四个村子的庄家烧了个干净,这小子落荒而逃了。

他根本没地方去,怕公家的人抓,仙台山不能呆,只好上了出去的山道。

出门的时候啥也没带,除了一件换洗的衣裳,就是一部分零钱。

四十里的山道走了整整一天,因为他根本没有走出过大山,山道崎岖,深一脚浅一脚,渴了就喝泉水,饿了就吃干粮。

好不容易才走出大山,三天以后来到山了那边,距离梨花村一百五十里的一个村子。

那村子很穷,名字叫将军岭。

将军岭坐落在丘陵地带,是一个非常破败的小山村,但是村子里有一条河,土地肥沃,河两边一马平川,到处是望不到尽头麦田。

因为浇水方便,麦子长得特别喜人,丰收在望,等待收割。

将军岭跟梨花村一样穷,一水的茅草房,土坯房跟石头房,所有房屋的木头门跟窗棂子也是黑乎乎的,上面的窗户纸都破裂了,显得破败不堪,十分老旧。

虽说早就开放了,可将军岭同样没有路,这儿没被开发,依然处于深山老林之中。

但是这儿有个大户,姓张,特别有钱,传说祖上是做大生意的,在这附近承包了一百亩地,种的也全是麦子。

联合收割机走不到村子来,所以割麦依然是靠人工。

这就需要找工人,二毛赶到的时候,正好赶上麦子成熟的季节,割麦的大军蓄势待发。张老板家也正在招人。

于是二毛想,干脆就在这儿落脚吧,进城不好。因为城里到处是人,到处是大盖帽,身穿制服吃公家饭的。

那一把火放得太猛烈,说不定整个H市都在通缉他,在公家人的眼皮子地下晃荡,万一被抓咋办?

还不如躲在深山老林里,人不知鬼不觉,啥时候风平浪静再回去。

于是,二毛也去报名了,就这样进了张老板的家,管吃管住,每天三块钱工资。

张老板家的确有钱,住的是老式的房子,一座古宅,特别古老,三层院子。

那房子也比较齐整,青砖瓦房,不过瓦房上生了很多苔藓,哪儿都黑乎乎的。

二毛赶到的时候,这儿已经有两个人被雇佣了,年纪跟他差不多,一个叫小李,一个叫小赵。年纪都比他大两岁。

二毛这小子是自来熟,也喜欢吹牛,很快就跟两个工人打成了一片。

晚上,所有的工人都睡在屋檐下,吃过饭,溜进被窝,三个光棍汉就开始谈论女人了。

首先说话的是小李,小李问:“二毛,你成亲了没?跟女人躺过没?”

二毛嘿嘿一笑:“老子躺过的女人,比你见过的女人都多。俺们村有个叫孙桂兰的,长得可漂亮了,天天找我,他汉子连个屁也不敢放。”

“卧槽!这么霸道?看你年纪也不大啊?不会是吹牛吧?”小李有点不相信,觉得二毛就是在吹。

二毛对他不削一顾,白一眼,提了提补了六个补丁的短裤,擦了擦半尺长的鼻涕,哼一声说:“你懂个啥?俺们梨花村的姑娘俊得很,很多寡妇,汉子没在家的女人,老子都摸过,亲过。皮肤一个个那个白,样子一个个那个水灵,啧啧啧……。”

他还有点回味无穷。

真的想桂兰嫂啊,可惜被杨初九那小子横插一脚,女人不找他了。

这个时候,二毛又开始骂我多管闲事,搅合了他的好事儿。

旁边的小赵噗嗤笑了,同样觉得二毛是在吹,故意逗他:“既然你这么博学,那你知道啥是四大白不?”

二毛说:“知道,这个难不住我,天上雪,地上雾,棉花壤子,姑娘肚……。”

小赵瞪大了眼,好像故意在逗他,接着问:“那你知道啥是四大黑不?”

二毛说:“知道,老锅底,旧瓦勺,连鬓的胡子……中间的毛。”

小赵又问:“那四大软是啥,知道不?”

二毛说:“知道,棉花包,姑娘的腰,水晶柿子,猪尿泡。”

小李又问:“那四大香呢?”

二毛又说:“知道,山西的醋,小磨油,姑娘的舌头,红烧肉。

小赵又问:“那四大不能摸是啥,知道不?“

二毛说:“知道,老板的妞,马蜂窝,新娶的媳妇,烧红的锅,这些都不能摸。”

这一下小李跟小赵傻眼了,简直对二毛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好像啥都难不住他。

二毛是很聪明的,不过他的聪明没有用在好好过日子上,反而用在了怎么研究女人上。

这赖利头冬瓜脑袋,简直是个怪才,有时候我都不得不佩服他。

当然,今天的一幕我没在场,他是怎么把张老板女人鼓捣上炕的,也没亲眼所见。

他在张老板家割麦,后来回到梨花村以后,站街头吹牛,才听说的。

这中间,属小赵最坏,因为小赵也喜欢吹,结果生生被二毛给压了下去,所以这小子有点不服气,打算整治一下他。

小赵开始使坏了,说:“二毛啊,你还是没本事。真的有本事,就把咱们张老板的媳妇拐走,我就信你,要不然就是吹牛,吹牛笔谁不会啊?”

二毛一听来劲儿了,不甘示弱:“那要看张老板的女人值得不值得我去拐,如果长得漂亮,老子照样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