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哼了一声,却打个冷战,再次将我推开了“初九,千万别,嫂子知道你想干啥,别再犯糊涂了……。”

我无法遏制那种冲动,一下子将她按倒在了小床上,气也喘不过来了。

伸手再次撕扯她的衣服:“嫂,你还是闺女呢,听村子里老人说,女人死前还是闺女,死后也不能投胎,在地狱里会受苦。初九不想你死了受苦,怎么也要让你尝一下男人的滋味。”

哪知道翠花反抗得更厉害了,一边躲闪一边眼泪汪汪:“初九啊,嫂子知道你疼俺,可真的不能害你,如果你心里真的有嫂子,那就等……。”

我问:“等多久?”

她说:“等俺的病好了,好了一定会给你。”

“那如果好不了呢?熬不过这个年咋办?”

翠花抽泣一声:“那就算俺命不好,下辈子,下辈子再做你的女人……。”

我知道她这是推脱,其实翠花很想跟我上炕的,我也想跟她上炕。

两颗懵懂的心,被小叔子跟嫂子之间的关系隔离了,被那种道德跟伦理束缚了。

大暗病将我俩的心栓到了一块。

如果不是因为暗病,绝对不会苦苦哀求得到她的身子,一定会留给哥哥。

而且,如果她真的好了,我也绝不会再碰她。伦理的枷锁会再次将我们两个捆绑,束缚。

“你快要死了,等不及了,狗蛋说两个人分担痛苦,痛苦可以减轻一半,两个人一起享受快乐,就会拥有双倍的快乐。我想跟你一起享受快乐,更想跟你一起分担痛苦……。”

说着,再也不顾她的反抗,用力将她压在了小床上。

两滴泪珠从她的鬓角上滑落而下,那不是委屈的泪水,应该是感动的泪水。

女人呢喃一声,也就不挣扎了,只是在我的肩膀上捶打:“初九,你咋恁傻,恁傻啊……。”

她不动弹了,任凭我胡来,可哪知道,刚刚扯开她衣服的扣子,毛衣还没掀开,外面出事了。

啪啪啪!啪啪:“开门!杨初九,你给我把门打开!!”

外面竟然有人敲门,是茂源叔的声音。

老头子一声嚎叫,把我一身的烈火给浇灭了,翠花也微微打个冷战。

“初九,你快起开!起开!”翠花浑身哆嗦一下,猛地坐了起来,赶紧用衣服遮掩身体:“外面有人,是茂源叔,你出去看看,他老人家找你一定有事儿。”

眼看着得逞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老头儿来得真不是时候。

晚来一会儿你会死啊?

赶紧擦擦嘴巴,从嫂子的身上爬起来,整理一下衣服,扭头瞅了翠花一眼,女人的脸红得像快绸子布。

恋恋不舍翻身上了红薯窖,走出入口,利用一口破铁锅将地窖的入口扣好,然后抱了一捆玉米杆子,覆盖在了铁锅上。

外面看不出任何破绽,这才打算过去开门。

还是不放心,又返了回来,吩咐家里的大黄狗还有那只狼崽子:“你们两个把翠花看好了,任何人不准过来,听到了吗?如果翠花被人找到,小心老子用鞭子抽你们!”

大黄狗深通人性,小狼崽也聪明无比,它们两个听懂了我的话,尾巴摇了摇。

于是,一狼一狗蹲在了红薯窖入口的位置,卧在哪儿不动了,跟哼哈二将差不多,为翠花保驾护航。

“执拗……”门打开了,外面果然是茂源叔。

茂源叔的手里提着烟锅子,他的后边是实习医生小李,李医生的后面是四个工作组的人。

那四个人膀大腰圆,虎视眈眈,凶神恶煞,威风凛凛,手里还拿着家伙。

当然知道他们来俺家干啥,就是抓嫂子到奶奶庙帮她治病呗。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嘿嘿一笑:“爹,你咋来了?”

茂源叔是我老丈人,红霞管他叫爹,我自然也管他叫爹。

现在虽说红霞死了,可一直改不过口来。

茂源叔低着头,抽一口烟,鼻子哼了一声:“嗯……初九啊,我找你有事儿。”

“那个啥?院子里谈,院子里谈……。”赶紧把他们请了进来。

六个人呼呼啦啦来了一院子,茂源叔东边瞅瞅,西边瞅瞅,问:“你嫂子呢?翠花嘞?”

果不其然,就是冲翠花来的。

我说:“爹,你干啥?翠花……回娘家了。”

就是在骗他,其实翠花没娘家,从小爹娘就死了,是大伯大娘将她养大的。

翠花在几个堂姐堂哥的眼睛里,就是眼中钉肉中刺,一直受到排挤。

那不是她的家,要不然她也不会着急忙活嫁给我哥,就是为了离开哪儿。

成亲以后,她一般不回娘家去,不想看那些人的脸色。

茂源叔知道我在扯谎,脸色一沉怒道:“胡说八道!我们到她大爷大娘家去过了,根本没在。杨初九,老实交代!你把翠花藏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