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娘们跟牛皮膏药那样,甩还甩不开了,一个劲地往我身上粘,不但抓着我的手在她自己身上摸,也撩开我的衣服在我身上摸。

大暗病过去以后,陶二姐丰满了很多,不再瘦骨嶙峋了,浑身上下哪儿都那么宣软,哪儿都那么滑溜,又哪儿都那么富有弹性。

毒疮剥落留下的褐色伤疤不见了,全都被血燕窝消除地干干净净。

血燕窝本来对女性就有美容养颜的功效,会让她们的皮肤更白,更加妩媚动人,让男人血脉喷张。

完全可以无情地推开她,可又担心把她伤着,原装的零件,扥坏了没地方配去,只能躲闪。

可她却得寸进尺,不但撕扯了人家的扣子,还要过来撕扯人家的腰带。

腰带打得死,一时间拉不开,她绵软的小手就穿过腰带……往里面摸索。

准头很好,她得逞了,男人羞于启齿的地方让她一把攥个正着……

陶二姐忍不住感叹一声:“哇——好宝贝啊!怪不得那时候红霞受不了……初九,从前是不是整天跟红霞舞枪弄棒啊……?”

“你给我走开!”本帅哥发誓,当时真的一点也不激动,特别害怕,还有种屈辱的感觉。

你他么摸个球球啊?

她不但摸了我的球球,还他娘扯了老子的……蛋。

女人被推出去老远,但是没有退缩,又扑了过来,双手缠紧了我的脖子。

两个人跟拉大锯一样,四条手臂搅过来扭过去。

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旁边的不远处传来一阵咳嗽声:“咳咳咳……。”

山道那边走来一个模糊的身影,翠花送饭来了。

看到嫂子,我好像看到了救醒,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赶紧整理衣服。

陶二姐也听到了,同样羞红了脸,把上衣向下拉拉,抬手整理了一下云鬓。

“呀,翠花来了?”陶二姐的情绪调正得很快,跟夏天的雷阵雨差不多,马上就多云转晴了。

“嗯,来了,俺给初九送饭,这不是陶家嫂子吗?你咋还没回家?”翠花的手里提着饭罐,不知道刚才的一切被她看到没有,我的脸涨得通红。

陶二姐只能扯谎:“俺找初九有事儿,地里的麦子该浇了,看他能不能抽时间帮俺浇一下。”

“喔,嫂子,你还没吃饭吧?正好俺送饭来了,一块吃点呗。”

陶二姐说:“不了,家里有,家里有,那啥,你们忙,俺走了。”女人也有点慌乱,就怕嫂子看出啥破绽,拍拍屁股上的土冲翠花摆摆手。

“嫂子,你这就走?再聊一会儿呗。”翠花还挺客气。

“不了,不了,不打搅你俩了。”陶二姐就像一条被踩了尾巴的狗,灰溜溜走了,她的身影也在山道上慢慢消失。

翠花将饭罐放在了地头,说:“初九,吃饭了,今天是红薯稀饭,娘烙的贴饼子。”她一边说一边给我盛饭,脸上看不到一点异样。

恩,估计刚才的事儿没被她看到。

看到了又怎么样?反正陶二姐男人不要她了,我也是光棍汉,男没娶女没嫁。

男欢女爱天经地义,光明正大也没啥了不起的。自己这么一安慰,心理就踏实了很多。

饭是红薯稀饭,特别香甜。菜是白萝卜腌咸菜,还有玉米面贴饼子。

这是山里人最常吃的饭食,特别普通。

先把红薯切成块儿,放在锅里熬煮,然后搅拌上玉米面,做成糊糊。

熬糊糊的功夫,将玉米面掺水团成饼子的形状,贴在锅沿上。

糊糊熬好,饼子也就熟透了。这样的饭有干有稀,吃了特别填饥。

红薯的甜味完全浸透到玉米粥里,再加上贴饼子的香气,简直是人间美味。

千百年来,仙台山人祖祖辈辈都是这样吃的,大家舍不得细粮,细粮要粜掉,换成钱买油盐酱醋,盖房子娶媳妇呢。

咸菜疙瘩也很好吃,用盐腌过,翠花的手巧,还用醋跟小磨香油拌了一下。

吭哧咬一口,翠花问:“初九,香不香?”

我说:“香,嫂子你也吃。”

翠花摇摇头:“俺吃过了,初九,干一天活儿,累不?”一边说,她一边拿出手巾给我擦汗。

“不累。”

“初九,嫂子拖累你了,非要拉着你种菜,真的对不起。”

“没事,你也是为了这个家,我在哪儿干都一样,比跟人打工还要强。”

翠花忽然问:“初九,刚才陶二姐找你啥事儿?”

我打了个冷战:“没啥事儿,不是说了吗?她找我浇地。”

“那她为啥摸你?你俩还拉拉扯扯的?”

“……。”我尴尬极了,还是没有瞒得过嫂子的眼睛,啥都被她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