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收获不小,从黎明时分到太阳落山。孟哥的推土机又整理出二十亩地。

照这个进度下去,不出两个月,一千多亩地就能顺利被整出来。干到年底,至少可以再弄出三四千亩。

好不容天色黑了,孟哥从推土机上下来,赵二屁颠屁颠走了过去,拿出一根烟,甩在了孟哥的手里。

他说:“孟哥,辛苦,辛苦,为了梨花村的建设,你真是受累了,无以为报啊!这样,今儿晚上到我家,咱哥俩喝两盅,让俺媳妇给你做鸡,不醉不归!”

孟哥一听尴尬笑了:“赵二,这样不好吧,我不喜欢去人家里做客,要不弄瓶酒,咱哥几个就在这儿喝呗。”

赵二哥说:“那怎么行,在这儿喝不痛快啊,走,到家里去,我哪儿有陈年的高粱红,你弟妹做的鸡很好吃的。”

孟哥是真的不想去,怕打扰人家。可赵二死皮赖脸,抓着他的手臂不松开,盛情难却啊。

孟哥一个劲地看我。我说:“孟哥,既然二哥跟你有缘,那就去呗,就当交个朋友,我跟狗蛋一起去,陪着你俩喝。”

赵二一听就急了,怒道:“你们两个滚蛋!没你们的事儿,我要跟孟哥说悄悄话。”

我跟狗蛋十分扫兴,心说毛!你们俩大男人,有个屁悄悄话说啊?

这小子平时是铁公鸡,一毛不拔,忽然变得这么慷慨,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跟谁稀罕喝你那盅酒似得,不去就不去,所以我跟狗蛋呵呵一笑,各回各家去了。

赵二哥连拉带拽,一口气将孟哥从田地里拉回家,按在了炕头上。

土炕上已经摆开了酒菜,桂兰嫂果然大献殷勤,炖了一只鸡,烫了一壶酒,餐桌上酒香扑鼻。

女人腰里系着围裙,忙得不亦乐乎:“呀,孟哥来了?屋里请,屋里请,您可是俺们梨花村最尊贵的客人。”

桂兰嫂一边说,一边扯了孟哥的手,跟赵二一起往炕上按他。

孟哥尴尬地不行,他是认识桂兰嫂的,去年春天帮我整理那五十亩荒地的时候,桂兰嫂就勾搭过他一回。

那一次是半夜,女人偷偷潜伏到荒山坡,将自己剥了个精光,在孟哥的身上又摸又蹭。弄得他心猿意马,差一点山洪爆发。

还好我杨初九及时赶到,孙桂兰才光着身子躲到推土机的下面。

那天,我也光了脚丫子,当做啥也不知道,用脚一个劲地踹她的白屁股,把女人的屁股都踹肿了……还用烟头在上面烫了一个窟窿眼。

再次见到桂兰嫂,孟哥脸红脖子粗。

这家人太客气了,热情过度让他受不了,好像迎头浇了一盆开水。

孟哥没办法,只好脱鞋上炕,坐在了方桌的前面。赵二也脱鞋上炕,端起酒杯,陪着男人喝。

他说:“孟哥,俗话说千里有缘来相会,对面无缘不相逢,树上的鸟儿成双对,夫妻双双把家还。

你来到了梨花村,咱哥俩又认识了,关系还这么好,这就是缘分,所以一定要干一杯,我先干为敬。”

吱溜!赵二首先把酒喝干了,孟哥没办法,只好同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赵二又把两只酒杯满上,端起一杯说:“好事成双,第一杯喝了,这第二杯就更应该喝。”

吱溜,又来一杯。

孟哥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啥药,只好端起第二杯,同样喝了下去。

第三杯倒满,赵二又端了起来,说:“一见如故,双喜临门,三阳开泰,喝了这杯酒,咱哥俩就算真正的朋友了,你是哥哥我是弟,认我这个弟,你就喝,不认我这个弟,就当咱俩没见过。”

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不喝也由不得孟哥,他可是十分豪爽的人,喜欢交朋友。

“行,赵二,你这个朋友我算是交下了,从今以后我是老大,你是老二,初九是老三,咱哥三有福同享,有难我当,宁学桃园三结义,不学孙膑与庞涓。”

孟哥的心里有点感动,还以为啥事儿呢,原来这小子想跟我拜把子做兄弟,这是好事儿。

既然人家这么诚恳,哪有不喝的道理,所以孟哥十分兴奋,再次喝了。

孙桂兰在一旁满酒,女人解下了围裙,打扮得花枝展昭,故意在孟哥的身上磨啊磨,蹭啊蹭。

“孟哥啊,你跟老二好好喝,弟妹已经给你俩擀了面条,今天是鸡蛋卤子面条,一会儿多吃点。”

其实孙桂兰早就打扮好了,下午的时候特意烧了一锅开水,洗了澡,哪儿都洗得干干净净。

特别是那个地方,来来回回洗了七八遍,还用了很多皂角,全身上下用雪花膏摸了一遍,哪儿都一尘不染,哪儿都喷喷香。

齐齐的短发梳得溜光水滑,描了眉,花了眼,涂了一点红嘴唇。

桂兰嫂本来长得就好看,稍一打扮,更是显得娇艳欲滴。

她把一根小蛮腰使劲扭啊扭,扭得跟轴承一样,吸引孟哥的注意。

但是让他们两口子感到奇怪的是,一口气喝下去不到两瓶,孟哥还是一点醉意也没有,谈笑风生,一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