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说:“不懂。”

翠花说:“你呀,啥时候能长大?还村长呢,真是的……。”

“嫂子,你不生气吧?”

翠花小嘴巴一噘:“天天跟你生气啊,早气死了。初九,想不到你山歌唱的那么好。会山歌,会医术,会种菜,还会开机器,你的本事是咋学的?脑子真好使,嫂子……嫂子……。”

我停止了咬饼,问:“你想咋着?”

翠花使劲抿了抿嘴唇:“嫂子是真稀罕你,不如咱俩就一块过吧?”女人说着,猛地抓住了我的手,再一次按在了自己的前胸上。

她的呼吸再一次加速,心跳也再一次彭拜,我完全可以感受到她的颤动跟慌乱,砰砰地,小鹿一样。

我手里的饼差点又掉地上,叹口气,还是将手抽了回来:“真的不行啊!哥哥回来可咋交代?那不成牲口了?你要是真的对我有意思,那就等。”

翠花问:“等多久?”

我说:“等哥哥回来,给我个圆满的答复,或者他把你休了。我一定娶你,他一天不回来,你一天是我嫂子。”

翠花眼睛一眨,两滴眼泪滚滚落下:“初九,你不在家的这些天,知道嫂子咋过的吗?俺没你真的不行啊!”

我当然知道她咋过的,活寡的滋味不好受啊,她已经受够了。

从前就知道她偷偷在玩自摸。

每天晚上她都瞪着大眼,孤独地看着房梁到天明。

实在受不了,就在自己的身上乱摸。

她的手掠过自己的脸颊,脖子,肚子,两腿,一遍又一遍。身上就跟蚂蚁啃咬一样地痒。一身的烈火无处发泄。

她每天想着跟我荡漾,而我也在这边想着跟她荡漾,可两个人怎么也无法撞破那道墙。

哎……啥也不说了,一切都要等哥哥回来。但目前她就是我嫂子。

可翠花好像按耐不住,一下子扑过来抱上我的腰,脸蛋也在我的脸上贴啊贴,蹭啊蹭。

“初九,咱先把事儿办了吧,你哥回来俺跟他交代,受不了拉……再也受不了拉,俺担心你被别人抢走,说媒的那么多,俺怕……怕啊……。”

女人的喘气越来越粗重,她疯狂了,痴迷了……。

我也有点疯狂,脑子里一片空白,红霞死了以后,没有女人的焦渴整天袭扰着我,感情的潮水也汹涌而来。

真的好想把翠花抱在怀里,撕扯揉碎,碾成粉末,啥伦理,啥道德?啥叔嫂,去他妹的…让那些封建礼教见鬼去吧。

于是,我同样抱紧了她,一口吞了过去,吻在了她的脸蛋上。

当把翠花抱在怀里的那一刻,整个人都融化了,毫无顾忌将她拥倒在了窝棚的草铺上。

她尽情地啃着我,我也尽情地啃着她,两个失落的灵魂一起颤抖,一起荡漾,一起震撼。

啃过来,再啃过去,伸手去撕扯她的衣服,第一颗扣子很快崩开了。

哪知道就在我准备解开她第二个纽扣时,大事不好了。

一阵焦急的呼喊从梯田的下面传来:“初九!不好了,出大事了!”

老子曰他母亲个不锈钢板,怎么每次到关键的时刻,总有人打扰?

听那声音,是赵二哥在喊。

赵二那小子站在下面的山道上,嗓子喊得都冒烟了。

一下子把我跟翠花的兴致都喊没了,从激情的巅峰拉到了恐惧的深谷。

翠花赶紧慌乱地整理衣服,我也擦擦嘴巴爬了起来。

将脑袋探出窝棚,十分地恼火:“你他妈喊个毛啊?想吊嗓子,你咋不去卖红薯?”

赵二哥说:“初九,不好了,打起来,打起来了!”

我问:“谁跟谁打起来了?”

二哥说:“是狗蛋,跟二毛打起来了,二毛正在狗蛋的家里闹事,说他抢走了小丽,俩人正在拼命哩。”

我吃了一惊:“你说啥?二毛回来了?啥时候?”

赵二说:“今天下午,他知道狗蛋抢走了小丽,所以提着菜刀找到了奶奶庙,要跟狗蛋拼命,把小丽抢回来。”

我脑子里嗡地一声,不知道是惊是喜。

惊讶的是,二毛这小子竟然敢回来,难道不怕死?

欢喜的是,这孙子终于回来了,当初他设下奸计,弄回来一条狼崽,让一条母狼把红霞扑进山崖,害死我媳妇。老子一直想找他报仇,没想到他竟然送上了门。

奶奶个孙,岂能饶他!

二毛,你小子拿命来吧,今天有我没你,有你没我!不把你的屎打出来,小爷就不叫杨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