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会放过二毛的,就算不要这小子的命,老子也要把他阉了,告慰红霞的在天之灵。

可事情并没有我想的那么顺利,二毛这小子还真撑得住气,在陶二姐哪儿一躲就是一个月。

直到地里的麦子全部熟透,也没有迈出那座老宅子一步。

把我给气得不行,几次来到女人的家,都被女人给挡在了外面。

陶二姐整天盯着我,我到哪儿她到哪儿。

发现本帅哥直奔她家来,女人就丢下手里的活计,拦住我的去路。

晚上也不行,她守在门口保护着二毛。

看到我过来,她就叉起腰,将房门堵得死死的。

而且这娘们还扯自己衣服,衣服一扯,就往我怀里扑,抱上本帅哥又亲又搂。

一边亲她还一边喊:“来人啊!村长踹寡妇门了!杨初九扯俺的衣服,摸俺的乃啊——!抓流氓啊!”

我被她吓得疯狂逃窜,还真拿她没辙了。

眼看着要开镰,进入了五月大繁忙的季节,就更没时间跟她掰扯了。

我是村长,管着全村三百多口人的吃饭问题。

去年一场大火将麦田烧了个干净,这次说啥也不能再出错了,要不然全村人都要出山去讨饭。

可很快,又一个难题纠结在心头,那就是,今年的麦子该咋割。

地里的小麦很好,又是一个丰收年,可割麦子的人却没有。

全村从这头到那头,根本找不到几个男人,所有的壮劳力全都到山外打工去了,剩下的只有老弱妇孺。

女人割麦子还行,套车,拉麦个子,碾场,扬场,放磙,就不是女人干的活儿了。

哩哩啦啦一个月的时间,麦子收不到家,就到大雨季了,一年的收成岂不是又要付水东流?

不行,这次说啥也不能人工割麦了,必须弄台联合收割机进山。

于是,我再一次跑进县城,找到了孟哥。

孟哥正在农技站忙,焦头烂额。

我说:“孟哥,你不够意思,上次为啥不跟兄弟打个招呼就走了?”

孟哥瞅到我,还不好意思呢:“初九啊,我不敢,那时候一天也不敢在梨花村呆了,你们梨花村的女人忒彪悍,个个像母老虎,我怕晚节不保。”

一听这话,我笑得捂着肚子爬不起来,说:“哥啊,你是男人,还怕一群女人?她们没恶意的,就是逗你一下。”

孟哥说:“那也不行,我是男人,生理正常,受不了撩拨的,万一把持不住,干出啥出格的事儿来,岂不是给你添麻烦?”

孟哥就是心眼好,担心毁掉我的名声。

我说:“哥,这次兄弟又要求你了,你帮我弄台收割机呗。仙台山四个村子,两千多亩小麦熟了,等待收割。村子里没男人,你说咋办?”

孟哥说:“我考虑过这个问题,可惜大山里没路,进不去联合收割机啊。”

其实我早就想好了,打个响指说:“我不管,这次你一定要帮我,咱们可以把联合收割机拆散,用牛车一件一件拉进大山。到村子里以后再组装起来。

山里的麦子全部割完,然后再把机器拆散,用牛车拉回来不就行了?”

孟哥一听张大了嘴巴,说:“亏你小子想的出来,办法真不错,脑子真聪敏,我咋就没有想到呢,没问题。”

我顿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问:“哥,山外头收割一亩地小麦,多少钱?”

孟哥说:“二十五吧,也有三十块的。”

“可……我们村子里人穷,没钱啊,咋办?”

孟哥也楞了,说:“啥都好办,就是没钱不好办,收割机不是我的,我要跟朋友联系。人家毕竟也要养家糊口。”

我说:“你看这样行不?我50亩白菜眼看成熟了,等白菜卖了钱,再给可以吗?放心,实在不行,我可以跟收割机的主人立下字据。”

孟哥一愣,有点不可思议:“初九,仙台山四个村子,两千亩地小麦,收割下来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你打算帮着他们垫付?”

我点点头说:“是,山民真的很穷,给了割麦的钱,就没有买秋粮种子的钱了。他们还要浇水,施肥,新开的几百亩地还要投资,真的资金紧张。”

孟哥的眼角湿了:“那万一你帮着他们垫付出来,他们不还你咋办?”

我说:“你放心,仙台山的人虽然穷,可穷得有志气,从来不会欠任何人的钱。这个注意是嫂子想出来的。”

的确,帮着仙台山山民垫付割麦钱,就是嫂子翠花想出来的。

嫂子早就说了,既然要找收割机,就不能让人家白跑一趟,干脆连通其他三个村子的小麦一起割回家算了。

谁没钱,咱就垫付。只要人们尝到机械化的甜头,一定会偿还咱的钱。

我问她:“咱们为啥要这样做?”

嫂子说:“因为你是村长,要在村子里留下口碑,竖立威信,所以必须这么做。

初九,这样对你将来有好处的,收住了人心,以后啥都有了,只要群众跟咱一条心,多大的困难也不怕。

咱们不会一直种地,早晚要建厂,开大企业,有了人心,他们就会跟你拧成一股绳,跟着你披荆斩棘,排除万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