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县里的来人忽然说话了:“上面的人调来了大量农药,还有喷雾器,大家快去准备,用农药杀灭蝗虫,快呀!”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山道上又来几辆马车,车上装的是一箱子一箱子的农药,再就是堆积如山的喷雾器。

接下来,所有的村民一扑而上,纷纷抓起喷雾器,兑上药水,开始漫山遍野喷洒。

应该说,是这几马车农药挽救了仙台山。所有的喷雾器一撒,那些蝗虫再也爬不动了,一个个干死在了哪儿。

村子里村外全部喷洒了农药,山上的庄家地也全部喷洒了农药。

农药的气味把那些蝗军给呛得不轻,

又过了两天,跟来的时候一样,满山遍野的蝗虫消失了。

风干的那些落了一地,其它的都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整个仙台山光秃秃一片,只留下了满目怆然的景象。

地里的玉米跟高粱叶子被啃净了,穗子也不见了,剩下的只是光秃秃的杆儿。

白菜被啃得片叶不留,颈子都给啃没了,谷子地也被压得全部倒伏,大豆也稀稀拉拉,只剩下了根茎。

这一年的庄家彻底收不到家了,所有的农作物都在灌浆期,被这些小小的节肢动物,一脚就能捻死一堆的小东西给祸害没了。

他们摧枯拉朽、横扫一切,号称万物灵长的人类在它们面前竟然束手无策。

整整五天,五天的时间,大山被蝗虫的大军搅得天翻地覆,颗粒无收。

为啥是五天呢?村民都很奇怪,后来一想明白了,那是戏班子被烧死的五个冤魂在作怪。

他们达到了报复仙台山村民的目的。

蝗虫被灭完,药罐子一扔,我就跑回家了,去看嫂子。

这两天翠花一直没起,在炕上生病。

我知道她是心疼今年的收成,不是感染了风寒。

走进门,嫂子从炕上艰难地爬了起来,问:“初九,你咋回来了?”

我说:“看你,嫂子,你好点了没?”

翠花说:“你可是村长啊,这个时候应该坚守岗位,跑回来做啥?快去……灭蝗。”

我说:“蚂蚱都杀干净了,赵二哥跟狗蛋在打扫战场。”

“喔,初九,那咱的白菜,还剩多少?”

我说:“一颗没剩,不单单白菜没剩,一粒庄家也没剩,让蝗虫啃净了,哈哈哈……。”

翠花抬手打我一拳:“你还笑,亏你笑得出来?两年的收成付之一炬,咱又成穷光蛋了。”

我说:“那怕啥?穷光蛋就穷光蛋,钱财本来就是身外之物,有我,有你……够了。”

“初九,你就是个乐天派,没你,嫂子可咋活啊?”

老实说,这次蝗灾我根本没当回事,就是牵挂嫂子的身体。

只要嫂子身体好,五十亩白菜算个屁?钱是王八蛋,没了重新赚。人不死帐不烂。

把翠花搀扶起来,发现她面色蜡黄,几天水米没沾牙了。

“嫂子,你想吃啥,我去给你做。”

嫂子抿了抿嘴唇说:“俺想……吃你。初九,让俺吃了你吧。”

其实嫂子早想吃了我,我也想吃了她。

当初有约定,一定要等哥哥回来才能吃。所以,尽管目前俩人都憋得难受,也要忍着。

可他妈真的忍不住啊……。

瞅瞅院子,外面没人,爹跟娘都到地里喷农药去了。

我又把嫂子抱在了怀里,还是在她的身上摸。她没有挣扎,也过来摸我,俺俩一块摸。

摸,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谁也不害羞了。

我摸她的胸口,她摸我的肚子,一对痴男怨女就这么拥过来抱过去。

也就是摸摸而已,无数次的重复,无数次一样的幻想。

我喜欢这种重复,怎么重复也没够。她的手伸向我的哪儿,我的手也伸向了她哪儿。

不知道摸了多久,我跟翠花一起打个冷战,同时被闪电劈中。

于是,我的裤子湿了一片,她也洪水泛滥了,抱着我哆嗦成一团。

没有酣畅淋漓的出入,俩人竟然全都达到了愉悦的高峰。

不知道这算不算对哥哥的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