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说:“俺想让你……逮。”

我说:“不行,那样的话,就真的对不起哥了。”

她说:“你不愿意,那咱还……摸吧。”

于是,俩人又开始拥抱,她摸我,我摸她,继续重复。

感情的潮水也在两个人的身体里来回翻涌,忘乎所以,奋然不顾。

我感受着她身体的光滑跟温热,她也感受着我身体的强壮跟鼓胀。

不知道抱了多久,摸了多久,俩人又被一道闪电劈中。我的贴身衣服湿了,她的贴身衣服也湿了。

接下来两个人继续呼呼喘粗气。

翠花忽然哭了,抽抽搭搭,肩膀不住抖动。

我问:“你哭啥?”

她说:“初九,到现在俺还没有尝过女人第一次的滋味,还不是真正的女人,你就这么狠心?”

我说:“不是我狠心,是真的不能,哥哥回来没法交代啊。”

“怎么老是你哥?除了你哥,你就没别的想法?俺不,俺要跟红霞那样,和你做夫妻,那怕做一个月,一天的夫妻也知足,跟她一样被野狼扑下山也知足。”

她说着,又过来撕扯,我却抓住她的手,没让她继续。

翠花停止了挣扎,问:“那你告诉俺,女人第一次……啥感觉?”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我又不是女人,没被男人破过身子。”

“当初你跟红霞第一次,难道她没跟你说……啥感觉?”

“说了,她说有一点点痛,痛过以后,就是幻如神仙般的感觉,腾云驾雾,飘飘欲仙……。”

“那你为啥不让俺幻如神仙,腾云驾雾?”

“哥哥回来,他跟你离婚,我一定娶你,到那时,我自然会让你腾云驾雾,飘飘欲仙。”

“可你哥如果不撒手呢?”

“那你就是我嫂子,一辈子的嫂子,以后,我绝不会再碰你。”

女人抿了抿嘴唇:“那你哥哥回来之前,你还……摸不摸俺?”

我说:“摸,就像今天一样,一起摸,一起舒畅。但不能解下衣服。”

俩人都是胡说八道,也不知道说的是啥,那些话好像很有道理,也好像狗屁不通。

总之,就那么抱了半夜,从两点一直抱到凌晨五点半,完全忘记了天上的鹅毛大雪。

我摸了她无数次,她也摸了我无数次,还是没有梦幻般的出入,一起达到两次高峰,才算完事儿。

冬天的太阳出来得晚,鸡叫三遍了,我说:“嫂,你走吧,让爹看见不好,茂源叔看见也不好。”

于是,嫂子就揭开棉被出来,梳理了一下头发,向下拉展了毛衣,慢慢回到了屋子里。

经过这次舒畅以后,我俩更加变得欲罢不能,总是偷偷找地方约会。

三五天一次,有时候是马车上,有时候是山村的打麦场,有时候是村外的小树林,有时候是那些村子的干柴堆。

从11月到年底,路过了十多个村子,摸了不知道多少回。

每一次都那么摸,每一次都不解衣服。

晚上12点,戏一散,等桂兰嫂跟陶二姐睡着,翠花就偷偷溜出来。而我也总是在马车的旁边等她。

找一颗大树,军大衣一裹,嫂子就被裹严实了,然后,我的手就进去了她的衣服,她的手也进去了我的衣服。

远远看去,大树旁边好像有人站在那儿撒尿,可没人想到,怀里还裹着一个人。

翠花总是气喘吁吁,激动的时候又啃又咬。而我也亲她的脸,吻她的唇,亲她不该亲的地方。

或者找一个避风的干柴堆,两个人一抱一躺,也就缠在一起,四只手习惯性地不老实起来。

干柴堆被压得咯吱咯吱响,两个身体也跟着干柴堆翻滚。嫂子的柔软就彻底被卷在身下。

然后继续啃咬,继续磨缠。

最暖和的是那些村子的打麦场,打麦场上有很多麦秸,也有很多玉米秸秆堆积。

挖个洞,往里一钻,就成了俺俩的婚床,从一两点一只摸到天光大亮也不怕。

因为秸秆的入口是可以封闭的,轻轻划拉一下,零散的玉米杆跟麦秸就把两个蠕动的脑袋遮掩,谁也看不出来,而且一点也不冷。

总之,我跟她没有重合,两颗心早就出轨了。哪儿没有背叛,但其它地方却背叛了哥哥几十次。

尽管她仍旧保持着闺女的身体,可那身体却被我摸了千百遍,也亲了千百遍。

迫切希望哥哥赶紧回来,迫切希望他来一封信。

那怕信里有一句,是他不喜欢翠花了,我的心也好受些,跟翠花在一起的时候也大胆些。

多想亲手解开她每一颗扣子,占有那具雪白的身体啊?

希望终于来了,腊月十五过完,戏班子挣了不少钱,我们唱完最后一场,回到了家,准备过年。

刚刚走进门,马车没有卸下来,就看到娘手里扬着一封信呼喊:“初九,初九,你哥哥来信了,他……挣钱了。”

我一下子扑向了那封信,可信上写的一切,却被迎头浇了一瓢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