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啥害羞的,就是医生跟病人的关系。

再说陶姐的身体从前被我摸过无数次了。

不过这次让我更惊讶,因为从前摸的是俏丽寡妇,现在摸的是大肚婆。

不知道摸大肚婆跟摸俏寡妇的感觉有啥不同。

我还有点迫不及待呢。

手没有摸过去,身后就传来一声感叹:“哇!你俩这是干啥嘞?”香菱抱着小天翼站在了我身后。

我说:“陶姐让我帮她检查身体。”

香菱有点愕然,指着陶二姐的大肚子问:“陶姐她……咋了?那么大个肚子?”

我说:“笨!没看出来啊?怀上娃了。”

“啊?怎么会?陶姐,你不是……没男人吗?”

我道:“谁说没男人就不能怀孕?找个男人不就行了?关上门,小心把陶姐冻着。”

外面天寒地冻,西屋里有火,孕妇害怕风吹,感冒就不好了。

香菱赶紧关上了屋门,莫名其妙瞅着我俩,她说:“初九,老实交代,陶姐肚子里的孩子跟你有没有关系?是不是你的种?”

我吓一跳,说:“你想象力还真丰富,没看她肚子都五个半月了?那时候我没在家。”

媳妇喔了一声:“那是谁的?”

陶二姐说:“二毛的……。”她的回答很大方,一点也不害羞。

“啥?二毛临死前,在你肚子里播种了?”

陶姐说:“是?”

香菱不是生气,主要是嫉妒。

陶二姐这样的人都能怀孕,都能做娘,俺却不能,这个世界太没天理了。

寡妇怀孕,不是啥稀奇事儿,可香菱觉得自己还不如个寡妇,做母亲的权利也没有。

我没有意识到香菱的表情,双手已经在陶二姐的肚子上摸了。

耳朵上带了听诊器,听她的心跳,也听孩子的心跳。

肚子里的小生命已经有了心跳,很雄壮。

双手在女人的肚子上轻轻按,慢慢揉,一点点向下。

一边触摸,一边问陶姐的感觉。

她的营养不错,胎也饱,孩子非常健康,没啥问题。

摸得陶姐光痒痒,咯咯咯乱笑。

我问:“你笑啥?”

她说:“你的手跟锉刀一样,拉得慌,香菱,你晚上怎么受得了?”

香菱在旁边说:“管你啥事儿?俺喜欢被拉,越痒痒越舒服。”

借着明亮的灯光,我看到陶姐还是那么白,就是全身鼓了不少。

还摸了摸她的乃,发育也正常,捏了好几下。

不是耍流氓,就是在检查她的哪儿发育是不是正常,这是医生检查的必须。

不是孕妇,你哭着喊着让老子摸,老子还不一定下手呢。

摸完以后,我让她穿衣服,说:“没事儿,一切正常,可以顺利分娩。”

陶姐就问:“初九,分娩是个啥?”

我说:“就是……孩子从你肚子里出来的时候。”

女人说:“哇,从哪儿出来?”

我瞪她一眼,说:“当初从哪儿进去的,以后从哪儿出来,这你也问?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陶姐说:“真不知道,人家是第一次生孩子嘛。那……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我说:“不知道。”

陶姐说:“你可是神医啊,咋能不知道?”

我说:“废话!播种的那个人都不知道,我知道个毛!”

不是不知道,我是不想跟她说。

早摸出来了,是个女娃。

按摩秘术天下无敌,其中就有帮女人催产的按摩手法,从心跳跟呼吸频率也能分辨出是男是女。

这是一个医生的职责,因为乡下人重男轻女,担心她知道是个女孩会流掉。

陶姐说:“初九,你说实话呗,这孩子别管男女,俺都要。”

我只好説实话:“是个女娃,有了这条根,也算你跟二毛没白白相好一场。”

陶姐没失望,反而很高兴:“真的?俺就喜欢女娃,太好了……吧唧。”她竟然当着香菱的面啵了我一口。

把香菱给气得,在旁边干瞪眼没办法。

女人提着药包欢天喜地走了。

陶姐一走,香菱上去揪了我的耳朵,说:“杨初九,你摸得还挺仔细,看得也挺仔细。说!摸她几回了?”

我说:“媳妇饶命,我是医生啊,还是按摩大师,摸摸女人正常啊。”

香菱说:“你给俺闭嘴!以后不准帮人按摩,听到没有?”

我问:“为啥?不帮人按摩,咋挣钱?不挣钱你吃啥,喝啥?”

香菱说:“俺宁可不吃不喝,也不准你摸别人,男人女人都不能摸。”

“为啥啊?”

“因为……你摸别人,再摸自己媳妇的时候……就麻痹了,没感觉了。”

这种解释好有道理,让我无可辩白。

还真是,当初在城里帮着那些富太太按摩,回到村子再跟香菱一块的时候,真的产生了麻痹。

职业习惯而已。

我说:“行!以后就在村子里种菜,哪儿也不去了,只摸你一个,中不?”

香菱说:“这还差不多,初九,寡妇都能怀孕,俺却不能,你说俺的病到底能治不能治?”

我说:“应该可以吧……晚上加把劲儿,我帮你按摩一下,说不定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