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按,瓜妹子一边跟我聊天:“初九,好手艺啊,真舒服,你多大了?”

我说“二十四。”

“成亲了没?”

“有媳妇,孩子都有了。”

“喔,那你媳妇一定很幸福,每天晚上被你按,医生都不用找了,从前二毛跟俺在一块,他常常提起你,说你是仙台山的小神医,人可好了。”

狗屁!二毛那小子一听没少说老子的坏话,瞎话都不会编。

真不知道她把我叫家里干啥,难道仅仅是按摩?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果然,女人接下来的话,一步一步向着真实意图靠拢了。

“初九,你是梨花村的村长?”

“恩。”

“那你要跟俺做主,求求你,帮俺一下吧。”

我问:“你想让我干啥?”

女人说:“俺是二毛的女人,二毛活着的时候就跟俺在一块,俺俩天天睡。早就是两口子了。你跟俺婆说说,让她回来住呗?以后,俺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二毛的一切,都应该归俺。”

喔,明白了,原来这女人打算在仙台山落户,住这儿不走了,还打算夺走二毛这块宅基地的归属权。

瓜妹子没地方住了,土窑村婆家把她赶了出来,水窑村娘家又没她的位置。

本想过来跟二毛成亲,可谁想到这王八蛋死了。

现在的瓜妹子房没一间,地没一陇,孤苦伶仃,真的好可怜。

你这不是难为我吗?你们的家事儿,管我个鸟事儿?

发现我犹豫,瓜妹子期待着回答。

“这个……我真做不了主。你应该去问栓子婶,她乐意给你,我没意见。”

瓜妹子抽泣一声,竟然哭了,说:“初九啊,俺婆不会给俺的,她要把这块宅基地给陶二姐。那俺哼哼唧唧陪了二毛两年,岂不是白睡了?你必须为俺做主。

初九,你就帮帮嫂子呗,这块宅基地,算是二毛对俺的补偿。只要你帮了嫂子,咋着都行,咱俩……耍耍也没问题。”

老子耍个毛?

也不看看你长啥质量?

后背黑得跟锅底似得,用手一撮一层泥。

她的身上还有一股子异味,不是狐臭,好像就是汗腥气。

这是多少天没洗澡了?

“这个……我真不能做主啊,要不你去找有义叔吧,他是赵家的长辈。”

瓜妹子说:“俺不,俺就找你,你是村长啊,说了算……。”

瓜妹子一边说,还一边伸过手,在我的腰肋上捏了一把。

分明是挑逗……。

还好老子聪明,把陶寡妇喊来了,要不然这女人就真的开始下手了。

此刻的陶寡妇正在院子里,站在水缸旁边,用水瓢舀水,咕嘟咕嘟痛饮。

当着陶姐的面,瓜妹子也不敢把本帅哥怎么样,只能暗示,挑逗。

其实瓜妹子不黑,就是懒,没洗澡,把后背上那些泥搓去,里面就是白皮肤。

她身上的泥估计能上二亩地。

真不想答应她,可既然她说出来,这闲事就得管。

我最多把她的话捎给陶二姐,至于给不给,那是陶姐跟栓子婶的事儿,跟我没关系。

我说:“行,我只能帮你问问,传个话,具体的,说了不算。”

瓜妹子一听乐坏了,兴奋地不行,抬眼瞅瞅外面的陶寡妇。

发现陶寡妇没注意,她不失时机扑过来,吧唧亲了我一下。

卧槽!你刷牙了吗?满嘴黄板牙,跟一口破砂锅似得,再把我熏着?

一怒之下,手上多加了三分力,用力一按,瓜妹子就鬼喊鬼叫起来。

“哎呀呀……好舒服……不要停……用点力……真得劲……好手艺……初九啊……好样的……。”

我说:“你小点事儿,再把狼给招来?”

瓜妹子说:“人家舒服,情不自禁。哎呀呀,谁要是嫁给你啊,一定天天舒服,你媳妇真有福气……。”

按摩完毕,女人果然精神好了很多,寒毒彻底去除了。

我赶紧告辞,一刻也不敢呆。

出门以后,还呛得喘不过气来,来回用手扑闪。

陶姐的身子真的跟猪一样脏,估计来时的路上受了不少的苦。

不被逼到绝境,她是不会死皮赖脸呆在梨花村不走的。

所以,我又觉得她很可怜。

晚上,我去了陶二姐家一次,把瓜妹子的真实意图全部告诉了她。

陶姐毫不犹豫,怒道:“给她!那副宅基地俺不要,只要她不跟俺争夺二毛妻子的名分,啥都给她!”

就这样,瓜妹子落户在了梨花村,成为了梨花村的一员。

她不但要走了二毛的那座宅基地,也要走了二毛分的那些荒地。

从瓜妹子一脚踏进仙台山,红薯窖里的二毛就明白了女人的意图。

把房子跟田地送给瓜妹,也是二毛的注意。

因为他不想对不起瓜妹,也算俩人没白白相好一场。

有了目前这个家,有了陶姐,有了孩子,二毛觉得够了,啥也不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