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还好老子悬崖勒马,要不然就被她得逞了。

就差那么一点点。

我说:“你赶紧走!再不走我就不客气了!”抬手将衣服甩给了她。

陶姐光着身子,俩乃晃啊晃,跟红旗一样迎风招展:“初九,你咋那么不解风情?”

我说:“风情个屁!你走不走?姑奶奶,你吓死我!”

气死人了,你说素英,杏儿,钻我被窝也就钻了,你陶姐凑得哪门子热闹?

不应该啊,她跟翠花香菱的关系可好了,是姐妹啊。

看来女人有时候为了发泄,真是谁的面子也不看。

女人说:“俺不走!如果换上是你嫂子翠花,你一定会……继续。”

“废话!你又不是翠花。”

“你把俺当翠花不就行了?”女人说着,又贴了过来,完全没在乎香菱。

她还抓着我的手,轻轻俺在了自己的圆圆上。

香菱还在哪儿踅摸,眼睛往水塘里瞟:“初九——你在哪儿?不会是睡着了吧?”

还好我跟陶姐占据的麦秸垛比较隐蔽,香菱没发现。

我赶紧把手蜷回来,怒道:“你走不走?不走的话,立刻把你承包的地收回来,也取消你小组长的资格。”

这是我的杀手锏,陶姐新承包的地,等于是我的。

再勾搭本少爷,我就断你的财路。

陶姐这才吓坏了,说:“初九,你别生气,乐意是情分,不乐意是本分,既然你不乐意,那就算了,嫂子以后再找你。”

女人开始穿衣服了,衣服穿好,身子闪在了麦秸垛的后面,从另外一条路走了。

香菱还在哪儿喊:“杨初九!你猫哪儿去了?”

我赶紧答应:“哎!在这儿呢?”假装睡醒,从麦秸垛上出溜了下去。

香菱提着竹篮过来,问:“你在麦秸垛上干啥?喊你半天咋不答应?跟那个野女人打滚呢?”

我说:“没野女人……你在这儿,我哪敢?这不累了吗?睡着了,没听见。”

香菱咯咯咯笑,帮我擦擦汗问:“饿了呗?俺来给你送饭。”

我说:“不饿,你咋才来?”

媳妇将竹篮子放下,解开手巾,里面是两个白面馍馍,一碗鸡蛋汤。

“哎呀,孩子闹得不行!做饭晚了,对不起,对不起……亲亲。”啪啪,她冲我脸上来了两口。

我说:“没事儿,小天翼今年……四岁了吧?”

“恩……。”

“该上学了,后天你把他领学校,上育红班,爹娘也减轻点负担。”

香菱说:“你儿子啊,可淘了,跟个混世魔王一样。”女人说着,脸色很陶醉,仿佛儿子就是她亲生的。

小天翼那小子的确淘,四岁了,就像一只长满羽毛的鸟儿,从我跟香菱的火炕上飞走了。

因为懂事了,不能跟大人住一块,所以就有爷爷奶奶看,晚上也陪着爷爷奶奶睡。

爹跟娘还想再抱个孙子,所以就为我跟香菱留下了最大的空间。

没上学的孩子满山疯跑,爬树,荡秋千,掏鸟窝,捅马蜂窝。拿着高粱秆子骑着村子里的羊,跟同龄的孩子来回拼刺。

几天前,因为捅了村头老榆树上几只马蜂窝,被马蜂群一阵疯撵,扎鼻子上好大一个疙瘩。

今年夏天,竟然跟着几个比他年纪大的孩子到水塘里洗澡,差点淹着。

气得老子回到家,把他按膝盖上一顿好抽,屁股都抽肿了。

但是这小子硬的很,愣是不哭。

曰他娘嘞,真不知道是哪家的野种,那个王八蛋生的,到老子这儿做了讨债鬼。

不过我很喜欢小天翼,不知道为啥,就是跟他有缘。

他谁都不怕,就怕我,老子眼睛一瞪,他就乖乖地。

我一走,他就跑爷爷奶奶怀里撒娇。

香菱也是,惯他惯得没样儿,当祖宗供着。

惹急了,老子就一巴掌拍死他!

哎!要是我亲儿子该多好?可惜不是啊……。

看着我发呆,香菱说:“初九,你吃啊……。”

我这才端起碗,吸吸溜溜吃起来。

忽然,香菱发现了新大陆,说:“咦?这儿咋还有一个竹篮子?这篮子……好熟悉。”

手电筒一晃,香菱将篮子拎了起来,揭开了上面的手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