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好日子并没有过多久,半个月以后,新的磨难再次降临。

因为江老婆儿来了,带着大队人马,准备把巧燕抓回去。

我把巧燕劫走,严重激怒了江老婆儿。

那时候,她忙着给儿子办喜事,顾不得搭理我。

江百岸成亲以后,江老婆儿终于带着人马杀气腾腾来到了仙台山,准备拿我兴师问罪。

这次,她带来了七八辆汽车,二三十个人,气势汹汹,势不可挡。

下来仙台山的山道,江老婆儿跟一个冲上战场的将军那样,大手一挥:“杀!”

轰!二三十个人潮水一样涌进了我们新盖的半截工厂。

远远的,好心的邻居瞅到了江老婆儿,就冲这边喊:“巧燕——!快跑啊,你老娘杀过来了!”

巧燕发现不妙,拉着我的手就跑,一口气跑回村子去了。

江老婆儿在工厂没找到闺女,于是,怒气冲冲又杀奔村子。

来到俺家门口,那些保安没敢进去。

因为他们害怕我的银针,上次,四个保安被我打得落花流水,营救江百岸那天,同样有四个保安被我扎得动弹不得。

所有的保安都知道小爷飞针的厉害。

江老婆儿不怕,她知道我没胆子扎她。

老女人一叉腰,两脚一蹦跶,两个下垂的美美一颤,大喝一声:“呀——!嘚!哪儿跑!”

她一个箭步,从大门口就蹦跶到了俺家的院子里,把我跟巧燕追得无处藏身。

巧燕吓得躲进了屋子,江老婆儿又追到了屋子里,抄起一根鸡毛掸子,在闺女的身上打,鸡毛掸子都打飞了。

我老娘一瞅不妙,上去跟江老婆儿抢夺,俩老太太打在一处。

我娘竟然不是江老婆儿的对手,被甩一趔趄。

江老婆儿上去抓住了闺女的手就往外拖。一边拖一边哭:“短命丫头你气死我,不顾羞耻找公婆,任凭你丫头跑天外,我也要撵上往回拖……!”

她跟《朝阳沟》里的银环娘一样,霸道非常,一蹦三跳。

我发现不妙,就跟她抢,俺俩一人拽巧燕一条胳膊,都要把女孩子拽散架了。

巧燕被拉得难受,一个劲地求饶:“住手!全都住手!哎呀妈呀,疼死了!”

江老婆儿毕竟是女的,没抢过我,张嘴巴就咬,两排假牙在我的手腕上合拢。

我这边一疼赶紧松手,老婆儿不管三七二十一,揪上就打,扯我的衣服,撕我的脖领子。

我没敢还手,虽说一条胳膊能对付她仨,可她毕竟是江百岸的老娘,也要看巧燕的面子。

所以本帅哥一抱脑袋,屁股一撅,顾头不顾腚,心说随便吧,打不死就行。

巧燕赶紧过来劝:“妈!你放开初九哥,干嘛啊?会出人命的!初九快跑!”

江老婆儿说:“让我打死他,先拐走我儿子,再拐走我闺女,老娘跟他拼了,同归于尽!”

我被弄一身土,连滚带爬狼狈不堪。

却没有求饶,反而说:“婶子,您是长辈,打吧,打死我算了!侄子保证不还手!”

老太太还没完没了,脱下鞋子,在我脑袋上扇,又是揪耳朵,又是抓头发。

我都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个企业家,咋一身的泼妇劲儿?

跟那些大人物在一块的时候,她显得彬彬有礼,温文尔雅,慈和安详,一脚踏进大山,泼妇的性格就完全显露。

看来人的脾气会随着场合的改变而改变,这让我一下想起了书本里的变色龙。

家里没人,我娘跟巧燕根本扯不开她。

正在这时候,我儿子小天翼回来了。

小天翼的身后是俺家喂养的那条大狼辛巴。

小天翼看到有人打他爹,眼睛腾地红了,小手一挥:“辛巴!上去咬她!”

得到小主人的命令,辛巴抖起一身的鬃毛,嘴巴一裂,嗷呜一嗓子,直奔江老婆儿圆鼓鼓的腚就咬。

江老婆儿没明白咋回事儿,屁股就中招了。

撕拉!她的裤子被撕扯了,红红的裤衩子都显露出来。

也赶上辛巴的嘴巴厉害,生生在江老婆儿的腚上留下了两个牙印儿,一条口子扯出去老长。

噗嗤!江老婆儿的腚……就小河流水哗啦啦,黄河决堤那样,挂了彩,开始飙血。

江老婆儿的橘花受到粹然一击,回头一瞅,苍天!哪儿来一条狼?

这次该她亡命奔逃了,撒丫子就跑,辛巴在后面穷追不舍。

她被狼崽追得满院子乱窜,无处藏身。

她窜鸡窝上,辛巴追她上去了鸡窝,她窜厨房里,辛巴追她进了厨房。

她冲厕所的围墙上,辛巴又追着她,跃过了厕所的围墙。

跳猪圈上的时候,裤子又被辛巴撕扯了。

辛巴将她追得跟兔子一样,上下左右乱蹦跶。

门外的那些保安也吓傻了,可没人敢过来,他们也知道这条狼的厉害。

他们还喊呢:“董事长!上树!快呀,爬树上,狼就不咬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