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哥也感到了无奈,整个仙台山都被太阳烤红了,根本不能再修下去了,还是人命要紧啊。

建斌也光着脊梁走了过来,对孟哥苦苦的哀求:“哥,真的不能再干了,你看大家都热成啥了?”

孟哥瞅瞅被烈日晒得焦黄的工地,又看了看旁边无精打采的人群,他终于叹了口气,大手一挥说:“留下三个人看工地,剩下的全部回家,等着天气降温以后,咱们再上山不迟。”

一声命令刚下,所有的人跟得到特赦一样,呼啦跑了个精光,跟躲避鬼子飞机轰炸一样。

孟哥这段时间累坏了,人瘦了好几斤,他的脸色越来越黑,手上跟身上都是伤痕累累。

发现我这么固执,他摘掉汗巾擦擦汗,也回家了。

从工地返回家,香菱就热情地扑过来,又是帮我打扇,又是端绿豆汤。

趁着太阳刚落山,酷热不是那么肆孽,我赶紧挑起扁担,到打麦场的井里去打水。

平时这口井的水位很高,只有三四米深,一根扁担就可以把水打上来。

可我挑着水桶赶到的时候,那口水井的水位却一下子低到了极限,一眼看不到底。

搅动辘轳,两根绳子下去,水桶还没有够着水面。

本帅哥就很纳闷,于是回家,又拿两条绳子过来,想把绳子接下去。

哪知道走到水井的前面,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井里却发出咕嘟咕嘟的响声,跟老牛喘气一样。

没明白咋回事哩,忽然,井里的水跟滚开一样,从下面一下子涌了上来,猛地就漫过井台,哗哗的往外冒。

整个打麦场都差点被井水淹没。

而且那些水一点也不清澈,反而浑浊无比,水里还有一股子异味,根本不能饮用。

这忽如其来的转变把哥们吓得不轻,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奇怪的事儿。

没办法,只能把水挑回去,慢慢沉淀以后再吃。

还有更奇怪的,我挑着水桶回家的时候,家里的那两只大白鹅跟在后头,一个劲地嘎嘎鸣叫,还用嘴巴啄我的衣服,根本不让我回家。

老子怒了,一脚把它们踢出去老远,两只大白鹅被踢得凌空乱飞。

进门把水挑进水缸里,香菱过来瞅瞅,一皱眉头:“当家的,为啥今天的水这么浑?还这么臭?”

我说:“不知道?可能天气热吧。”

香菱是爱干净的,每天晚上睡觉前必须洗澡,不洗澡睡不着。要不然身上会有异味,抱在怀里不舒服。

她也顾不得水是不是浑浊了,等到爹娘屋子里的灯熄灭,把浴盆搬屋子里,哗哗开始洗澡。

很快洗干净,身子来不及擦干,就出溜进了我的被窝,抱上了我的身子。

现在天气异乎寻常地热,根本没必要穿衣服睡觉,两口子更不必,都是一条布丝也不沾。

我也刚冲过凉,身上凉飕飕的,可跟香菱刚刚抱上,汗水就狂涌出来。

媳妇的白房子上,肚子上都是水漉漉的,两腿上也水漉漉的。

我说:“热死了,今天就算了。”

香菱说:“不嘛,不嘛,你已经三天没有碰过俺了,俺想要孩子,播一粒种子进俺的肚子吧……。”

香菱一边说,一边亲我的嘴巴,脸蛋在我的两腮磨来磨去。一只小手也不安稳,在我的身上不住划拉。

被他这么一撩,哥们有点小激动。

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就跟媳妇抱一起,尽情地鼓捣起来。

刚刚鼓捣一半,出事儿了。

一阵凄厉的惨叫从仙台山上传来:“嗷嗷嗷……”

一耳朵就听出是仙台山上的野狼在吼,先是第一声,接下来是第二声,第三声……越来越多的狼嚎声在仙台山上响起,

紧接着,村子里的狗也跟着尖叫起来,“汪汪汪,汪汪……!”

狗叫声越来越密集,全村的狗都不安稳起来。

表现最不安稳的就是家里的狼崽辛巴。

辛巴好像预感到了什么,浑身的鬃毛立刻炸起,焦躁不安,在院子里撒开四蹄,拼了命地奔跑。

地上的尘土被挠起一片,它咣当撞向了屋子的门。

我抱着香菱香酥玉软的身子,忙得正欢,咣当一声大响,把哥们吓得差点一泄如注。

香菱也吓一哆嗦,问:“初九,辛巴咋了?”

我说:“不知道,会不会是饿了?”

香菱说:“不会吧,晚饭的时候才刚刚喂过。”

“那是怎么回事?不管了,天大地大,没有咱们造人的任务大,咱俩继续……。”

我猛地抱上香菱,再次贴向了女人的身子……

哪知道这时候,辛巴后退一步,身子一纵,咣当,又飞向了房门,房门剧烈晃荡起来,整个屋子也跟着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