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翠花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村南的打麦场上抽烟。

之所以来打麦场,是相中了打麦场的这块地,准备修建学校。

仙台山从前太穷了,根本没学校。四个村子的孩子去奶奶庙上课,那是暂时的。

老师也不多,只有香菱跟小丽姐。

因为孩子们占据了奶奶庙,村子里的善男信女,还有哪些老头老太太烧香磕头就找不到地方。

每到初一十五,过年过节,他们就到处烧纸,弄得整个村子都乌烟瘴气。

再说,刚刚经历过一场大地震,奶奶庙的大殿也变成了危房,孩子们在哪儿特别危险,万一有天塌了,砸到人就不好了。

所以,修盖一座小学是迫在眉睫。

地点选好了,就是这个打麦场,地势平缓,距离村子又近,修建校舍,最合适不过。

翠花气呼呼冲过来,一下拉了我的脖领子,怒道:“初九,你瞅瞅去吧,江百岸在胡闹。”

我问“咋了?你抢女婿呢?别拉我。”

翠花说:“江百岸他……把保鲜蔬菜的价格拉到了四毛钱,还没去年的菜帮子值钱,机器也停了,他跟朝阳那边志气,犯不着拿咱们工厂做工具啊?”

我说:“那你想咋着?”

翠花说:“换人!走马换将,总之,江百岸不适合这个职位。”

“你让我更换总经理?”

“对!咱俩是董事长,也是工厂最大的股东,当然有这个权利。”

我呵呵一笑:“那如果我不换呢?你这个董事长是不是把我也开了?”

翠花抬手打我一拳:“废话!我怎么能开了你?”

“那你也不能开了江百岸,当初,咱们跟江百岸是有协议的,工厂的事儿,一概不掺和,全权交给他。”

“可他这么胡闹,会把工厂弄散的。”

我说:“放心,你小叔子看人不会错,江百岸跟他老娘这一战,迟早要打,晚打不如早打,还不如酣畅淋漓干一场。”

嫂子抿抿嘴:“初九,你对江百岸就那么信任?”

“对,跟你信任我一样。”

“他怎么能跟咱俩比?咱俩是叔嫂,一家人。”

“江百岸早晚也可以跟咱成为一家人,而且已经是一家人了。”

“噗嗤!”翠花笑了,说:“初九啊,你跟江百岸那么好,你俩是不是在搞……同性……恋?”

我说:“你胡扯!人不大吧,想象力还挺丰富,你看我像搞同、性、恋的吗?我喜欢的是女人好不好?”

翠花说:“天知道你俩啥关系?”

我呵呵一笑:“那你要不要试试?瞅瞅我男人的功能还在不在?”说着,一把扯过嫂子的胳膊,将她拉进了怀里。

没等翠花反应过来,我的手已经划过她的衣襟,落在了她两个鼓鼓和圆圆上,慢慢揉,轻轻捏。

翠花没挣扎,更没反抗,身子反而一侧,靠在了麦秸垛上。

又是好久没摸了,知道她需要……我也需要。

摸,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一种默契,一种不可缺少的生活必须。

俺俩早就跟两口子那样,熟悉各自的一切,而且随时随地都可以摸。

如果说从前还有那么一丝丝羞涩,一丝丝窘迫,可随着摸的数量增加,啥也不管不顾了。

翠花嘤咛一声,闭上了眼,任凭我摸。

我的手在女人身体的各处划过,一边摸一边说:“嫂子,你放心,我对江百岸是一百个放心,别管他咋着折腾,也逃不过我的手掌心。这辈子,他只会为我卖命,为你卖命……。”

翠花说:“初九,俺知道江百岸有本事,可他这样搞……真的好可怕。”

我的手继续摸,脸蛋也跟翠花贴在一起:“没事的,别管咋折腾,江百岸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仙台山崛起。这样的人才不可多得。价格低是暂时的,他有办法破解。而且我已经知道他想干啥。”

翠花的声音呢呢喃喃,两只手将我的腰缠紧了,小手也滑进了我的衣服里面:“那你说,他想干啥?”

我说:“他跟江伯母竞争,相互拉低价格,将价格拉到极限,谁也无法承受的时候,然后他就会买。把朝阳蔬菜公司的菜买光,买净。

方圆千里,就是我们跟朝阳两家蔬菜保鲜公司,他们的产品,全部低价变成我们的,价格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一个工厂,没有了原料,没有了产品,只剩下一帮子工人跟一堆机器,还有啥用,那就是纸老虎了。”

跟翠花一边摸一边谈工作,是很有意思的,特别刺激,两不耽搁。

而且目前天已经黑透了,打麦场上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几只夜莺发出嘎嘎的鸣叫。

被人看见也不怕,反正全村人都知道了,香菱也知道了。

其他人谁敢放个屁?更不会过来阻止,谁阻止老子炒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