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父子天性母子连心,不知道为啥,我就是跟小天翼亲。

表面上对他吆五喝六,非打即骂,可内心深处就是爱。

尽管我不承认他是我亲生儿子,可那种父子连在一起的骨肉亲情怎么也难以割舍。

而且他长得越来越像我,鼻子像我,嘴巴像我,眼睛像我,脸盘像我,体型也像我。

分明就是九岁的杨初九,我当年的轮廓在他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用翠花的话说,我们爷俩就是一个窑厂里烧出来的砖块,说他不是我的种,谁都不信。

怪不得全村人都说,他是我跟那个叫小红的女人胡搞,弄出来的私生子。

还有句话说,儿子是爹老子上辈子的冤家,上辈子欠人家债,还不起,这辈子投胎来做儿子,就是为了讨债。

估计我上辈子一定欠他不少钱,这辈子别管他捅多大窟窿,做为爹老子,我都要为这狗曰的补上。

小天翼的身世不是众所周知的秘密。

爹娘知道他是我亲儿子,是他们的亲孙子,红霞没死,是茂源叔跟茂源婶子告诉他们的。

翠花知道这一切完全是猜测的。

因为当初小天翼的出现太突然,也太巧合了,由不得翠花不胡思乱想。

总之,到目前为止,这个秘密一直瞒着我一个人,谁也不想我知道。

我也懒得知道,因为很忙,忙得不可开交。

跟翠花过完蜜月,我就陷入了再一次的繁忙,而且在迎接新的挑战。

一场大劫难再一次扫荡了我的企业,让我的事业摇摆不定,惨遭风雨。

这次劫难,最先是有张德全订婚开始的。

张德全又订婚了,在我跟翠花蜜月还没过完的时候,他就下了请帖,要老子参加他的订婚派对。

那时候,我刚刚把九只狼崽子放生没几天。

一天早上,Y市一个人来到仙台山,给我下请帖,他是张德全的秘书。

请帖是这样写的,滋有为兄张德全,于农历六月十八举办订婚仪式,恳请我弟杨初九参加,鞠躬拜上。

这封请帖让我纳闷地不行,对翠花说:“张德全又要娶新老婆了,这是他第五次结婚。”

翠花说:“啊?张德全有六十了吧?咋还娶媳妇儿?他受得了吗?”

我说:“六十多了,没办法,娶几个媳妇那是人家的私事儿,他让咱俩一起去,咋办?”

翠花说:“那就一起去呗,有吃有喝的,不去白不去。”

我说:“行!那你打扮一下,穿漂亮点,咱俩一块,吃它个稀里哗啦。”

就这样,我和翠花一起到Y市,参加了张老板的订婚仪式。

我与张德全认识六七年了,当初跟着茂源叔的戏班子讨生活,就为他老婆看过病,还摸遍了秀莲的全身。

那时候,张德全的第三个媳妇儿小丽刚被二毛拐走没多久,秀莲是他娶的第四房老婆。

偏赶上秀莲怀孕,孩子没生出来,憋得休克了,大家都以为女人死了,所以大办丧事。

丧事上,我一眼瞅到棺材里滴答出来的鲜血,立刻判断秀莲没死,女人是假死性休克。

于是,赶紧让张德全开棺,帮他休克的老婆生儿子。

一手按摩绝技,顺利救活了他媳妇儿跟儿子两条人命,成为了他家的大恩人,从哪儿以后,老张就跟我拜把子做了兄弟,成为忘年交。

可这老家伙运气不好,每个媳妇儿都偷人,小丽跟二毛相好了,拐进仙台山。秀莲后来也跟二毛相好了。

那时候的二毛改变了容貌,也改名字叫赵茅缸,生生在张德全眼皮子底下,又抢走他一个老婆。

这可把张德全气坏了,心脏病差点复发。

他一怒之下,占有了二毛在饲养场剩余的股份,还把秀莲一顿海扁,打得遍体鳞伤,最后用烟头烫女人屁股上好几个窟窿眼儿。

这死变态把女人糟践个够,最后一脚踢了出去,再也不要她了。

就这样,秀莲在张德全的生活里消失,不知去向,到底是死是活,没人知道。

接连四次婚姻失败,张德全没有气馁,反而老当益壮锲而不舍。

这不,又开始勾搭第五个小姑娘了。

我杨初九是他的忘年好友,也是生意上的伙伴,他订婚,第一个通知的就是我。

所以,我跟翠花应邀参加,风尘仆仆赶了过来。

目前本帅哥也属于上流社会的人,气度不凡,风度翩翩,脑袋上的头发一边倒,梳得溜光水滑,还喷洒了很多古龙水,苍蝇落上面也能滑一跤。

身上的西装,板裤也是修整笔挺,脚上的皮鞋是名牌,脖子上的领结也很特别。

翠花就更漂亮了,穿一身华丽的晚礼服,耳坠子,耳环子,手镯子,项链子金光闪闪,猛一瞅分明是个华贵妇人。

翠花本来就美,这么一打扮简直光芒四射,走进宴会厅,那些人都顾不得喝酒了,全都瞪着眼看我老婆,一个个哈喇子能把脚面穿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