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霞说:“你吓死俺,还真以为你要跟俺家初九睡觉呢。”

“噗嗤,初九是俺的大恩人,俺才不会祸害他,而且还会帮他。初九,俺还有一件事要你帮忙。”

我一听头疼极了,问:“你还有啥,咋不一下子说清?跟小媳妇放屁一样,零得瑟,说!”

秀莲道:“俺想找个活儿干,没地方去,干脆到你的蔬菜工厂去吧,你那儿还有缺人不?”

我说:“没了,主管,经理,全满了,你想去,只能下车间。不过有个车间主任的位置,你干不干?”

女人说:“干,啥时候可以上班?”

我说:“明天。”

“那好,俺明天去上班,以后,嫂子就是你的车间主任了,帮你打工。”

就这样,秀莲住在仙台山不走了。

她的房子是当天办理好的,也是当天住进去的。

弄一张床,买条被窝,往里一躺就算完了,以后的家具慢慢添置。

仙台山当初大地震的时候,村子里盖了不少的房子。村民可以自己在宅基地上盖,也可以花钱买。

因为进行了规划,每块宅基地统一是半亩地不到,四分七厘三,房子盖得也都一样。统一的五间大瓦房,全套庄户院,也是统一的销售价,15万块。

二毛多出来的十五万,就为秀莲买了这样的房子,有房产证。

钱一交,当天就是秀莲的了。

恶有恶报善有善报,秀莲再次出现,我帮了她,女人成为了我击败张德全最大的法宝。

因为她知道张德全一个秘密,足以让他破产的秘密。

自此,秀莲成为了我家的常客,几乎每天来。

女人每次来都是蹭饭,因为她家里不起灶火了。

她吃饭还挑食,这个咸了,那个淡了,这个不好吃,那个如同嚼蜡,特别难伺候。

最后,我被她唠叨得烦了,怒道:“爱吃吃,不爱吃滚蛋!没人请你来。一分钱不掏,还挑三拣四,你吃个鸟啊?”

秀莲说:“对,俺就是想吃你的……鸟。”

我说:“就怕你不敢。”

秀莲说:“裤子脱下来,你看我敢不敢?俺敢吃,就怕你不敢脱。”

我还真不敢脱,这娘们是个二百五,说不定她真的会咬一口。

原装的零件,咬坏了没地方配去。

她还说:“初九啊,你是董事长,别人也是董事长,别的董事长都住高楼大厦,开名车,喝名酒,包二奶养二房,再瞧瞧你,整天睡土炕,还每天抗着锄头跟那些工人一起锄地。

你还在院子里的厕所拉屎,屋子里连个卫生间也没有,恁土!”

我说:“老子就是喜欢土,就是喜欢土炕,席梦思睡不惯。我还就喜欢在院子厕所里拉屎,管你屁事儿?

站院子里拉屎爽啊,我还喜欢在山梁上拉,站得高尿得远,空气新鲜,天高气爽。拉起来也特别畅快。我他妈还喜欢用土坷垃半截砖擦屁股嘞。谁说董事长就非要用纸擦屁股?”

秀莲说:“咦,恶心死了,这饭你还让不让俺吃?”

我杨初九是企业家,不是暴发户。暴发户跟企业家是有区别的。

企业家是把赚到的钱运营到极限,让钱生钱,创造更大的利润。

而暴发户就是臭显摆,有俩糟钱,爹娘姓啥都不知道了。泡女人,买名车,逛歌厅,喝人头马,追林青霞,勾麦当娜,就怕人不知道自己有钱。

我哥说过,做人要低调,越低调越好。

总之,秀莲把俺家当成了她家,俺俩除了晚上不钻一条被窝,差不多天天在一块。

住进仙台山几天以后,秀莲都把二毛给忘了,果然不再缠着他,两个人彻底断绝了关系。

她告诉了我一个秘密,说:“初九啊,嫂子送你一份厚礼,要不要?”

我问:“啥厚礼?”

秀莲说:“搬倒张德全,让他倾家荡产的厚礼。”

我一愣,问:“到底啥事儿,你说啊,急死你小叔子了。”

秀莲呵呵一笑:“张德全买了你那块地,在上面盖楼,为了赚取更多的利润,私自改了钢筋跟水泥标号。粗钢筋改做了细钢筋,而且没从大厂家购买,买的是私人小厂生产的。水泥的标号有425改成了325。”

“你说啥?”我吓得浑身一抖,差点坐地上。

要知道,修建高楼大厦,钢筋跟水泥的标号要求是非常严格的,楼盖起来,要抵抗百年不遇的大地震。

私自修改钢筋跟水泥标号,造出来的楼就成为了豆腐渣工程。质量检测局的人知道,不仅仅投进去的钱会打水漂,血本无归,严重的还要坐牢。

那张德全这辈子就完了,必定会倾家荡产。

这个消息是非常有价值的,足以让我把那老小子送进监狱去。

我问:“你咋知道?难道质监局的人就不管?”

秀莲又是呵呵一声:“俺当然知道,因为俺是大学生,学的就是建筑专业,当然知道多少层楼,该用多少号的钢筋。

至于市质监局那帮人,早被张德全喂好了,拿了不少的好处,所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初九,你去检举吧,把他打回原形,然后将那块地收回来。”

“这个……?”我犹豫了,到底要不要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