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苗苗咋把服装厂搞成了这个样子?你也够笨的,凭你的本事,两年的时间,这儿早该翻天覆地,焕然一新,当初在仙台山卖菜的能耐哪儿去了?”

翠花一听撅起了小嘴巴:“哼!小看人,当初在仙台山,钱是咱们自己的,咱俩说了算,生意怎么做,产品怎么生产销售,完全有主导权。

可俺在这儿是员工啊,根本说了不算,意见也没人听,所以生意越做越差了。”

我抽一口烟,问:“你打算怎么做?”

翠花说:“就是想你到服装厂来,咱俩携手并肩,把工厂搞好,帮帮那些小姐妹,让她们拿到应得的工资。”

我说:“今天,我已经去应聘了,也被他们给录用了。”

“啊?你被录用了?啥职位?”翠花一喜,上来抓了我的手。

“保安,就是个小小的保安。”

翠花一听泄气了,说:“那管个屁用,还以为他们聘用你做总经理呢。”

我说:“韩苗苗不识俊才,没办法,活该她倒霉。”

“初九,你快想想办法吧,该咋办?俺真的想做服装,目前服装的销路很好的……咱俩一起干。”

我嘴里的烟掉在了地上,前面的话都没听清楚,就听清了最后一句……咱俩一起干!!

这是暗示吗?

那还等啥,一起干呗!

于是,我扣子一拉,赶紧解衣服,上去把翠花又抱在了怀里,按在了炕上。

翠花浑身打个哆嗦,尖叫起来:“啊!初九你干啥啊?滚开!!”

我道:“你不是说了吗,一起干!”

二话不说,接着解她的衣服,翠花又竭力挣扎起来:“住手!你误会了,俺说的是一起干服装厂,不是干这个,你呀……脑子里整天想啥?”

我问:“是不是想我帮你,帮工厂的那些小姐妹?让她们日子好过?”

“是。”

“是就从了我,要不然我不帮!别人苦不苦管我屁事儿?我就关心自己老婆……翠花,咱俩两年没在一块了……憋得慌!”

翠花死死抓着自己的扣子,怒道:“憋得慌也不行!赶紧起来,要不然俺立刻死在你面前!”

她的扣子被我拉开好几个,脖子下面显露出不少。

白!嫩!滑!香!这可是我媳妇啊,竟然不让碰,天理何在?公道何存?

我说:“你不答应,服装厂的事儿我就不管!让你那些小姐妹喝西北风去吧。”

“你……你简直是个无赖!”

我说:“好,我不碰你,就不穿衣服,跟当初一样抱,摸,亲,行不行?”

翠花咬着牙说:“不行!你从来说话不算话,一摸,一亲,就身不由己了,会得寸进尺的。”

“那……不解衣服,就这样抱,亲,行不行?”

翠花说:“不行!你会花言巧语,骗人家解衣服。”

“好吧,再退一步,今晚你别走,就睡这儿,我躺你旁边,行不行?保证不挨你。”

翠花还是摇摇头:“不行!一会儿你就会过来骚扰俺,到时候俺也由不得自己了。”

翠花好聪明,对我太了解了,也了解天下所有的男人。

男人在欺骗女人的时候都是老一套。开始只是说……抱。然后就说只是……亲。接下来就要求……摸。

一旦女人顺从,他们会慢慢扯你的衣服,说保证不会碰。

衣服除下,他们就会说,轻轻的,碰一下,保证不会痛。

痛过以后,你也就完了,因为男人得逞了。

生理的本能让男人为女人编制了无数的谎言。十有八九的男人都是这样一点点把女人骗炕上去的。

翠花是过来人,而且是成熟的少妇,这种幼稚的手段对她不管用了。

我像一只斗败的公鸡,无可奈何从她身上爬起来,点着一根烟,狠狠抽两口。

“那你把我当啥?同事?同志?工友?还是朋友?”

翠花说:“当朋友,咱俩做不成夫妻,还是好朋友。”

我说:“毛!朋友是用来出卖的,我是生意人,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不做夫妻,我只帮你一个,工厂的死活跟我无关!”

说完,我穿鞋下床了,不再搭理她。

翠花急了,翻身坐起来怒道:“杨初九!算俺瞎了眼,当初你的善良跑哪儿去了?眼里只有那点事儿?你精虫上脑啊?不帮算了!就当俺不认识你!”

翠花说完,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拿起枕头砸我脑门上,气呼呼走了,咣当甩上了门。

我怒道:“就不帮!让韩苗苗去死吧!你那些工友也去死吧!”

这一晚,我倒在炕上一直没睡。

心情前后太矛盾,先前还决定无条件支持她,帮着她闯出一片天下。可为啥绕过来绕过去,还是想跟她上炕?

哎……看来我真的是精虫上脑。

这个工厂的死活我到底管不管?那些乡下的打工妹,到底要不要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