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亮说:“钱不要紧,关键是人,韩苗苗,我老婆被他们弄走了,救人要紧!”

翠花一下抓了我的手:“初九,想想办法啊,到底咋办?救人啊!”

王八蛋才知道咋办?从前我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儿的。

这帮劫匪身手特别麻利,动作之快超乎人的想象,做事情的严密程度也超乎人的想象。

老子都没看清咋回事,就被他们撂倒了,钱也不翼而飞,计划之周密,环境之熟悉,身手之敏捷,让人不寒而栗。

如果单单是那四百万,也就算了,关键是韩苗苗本人。

这些劫匪为啥要钱还要绑走人,难道喜欢韩苗苗长得俊?拉回去有别的想法?还是趁机敲诈,准备再弄一笔钱?

都无从知道。

我赶紧说:“翠花,你们先报警,我去,把韩苗苗追回来。”

翠花说:“初九,那你小心!”

我不敢怠慢,提着保安棍快步冲下楼,直奔后面大院的摩托车。

摩托车就停在哪儿,二话不说掏出钥匙飞身而上,一按点火开关,摩托后面就冒起一股浓烈的黑烟。

摩托车窜出大院,上去外面的公路,直奔那伙劫匪逃走的方向追赶。

铃木王摩托车马力巨大,追赶汽车绝不是问题。

我看到他们是向西逃窜的,这儿是环城路,西面是西环、必须要在汽车没到西环找到他们。

一旦他们拐弯就遭了,这么多条公路,路上那么多车,天知道那一辆是他们的?

追呀追,赶啊赶,摩托车在呼啸,我脑袋上的血也在呼啸,后边的伤口不小,还好脑骨没有被砸裂。

血液流淌在脖子上,又顺着脖子向下淌,保安制服上都是红呼呼的。

远远地,终于瞅到了那辆面包车,尾号正是294,汽车里的几个劫匪还没有卸妆,仍旧蒙着面。

油门一加,摩托就跟汽车驶平了,我瞅到了韩苗苗,就在汽车的后座上,一边一个劫匪,她被挤在中间。

韩苗苗也瞅到了我,大呼一声:“杨初九!救命啊!”

女人在竭力挣扎,可两边的劫匪却死死将她挤着,女人动弹不得。

我冲着前面的司机喊:“停车!再不停车!别怪我不客气了!”

副驾驶上坐的正是那个大个子男人,他的眼光跟我的眼光相碰,打了个冷战。

但是立刻,他就吩咐开车的劫匪:“撞死他!撞死他!!!”

开车的劫匪领命,方向盘一转,冲我撞了过来。

摩托车纵然马力巨大,也撞不过汽车,很快,我的车被挤向了旁边。

如果不是老子技术熟练,把摩托车开人行道上,非被他们撞个车毁人亡不可。

一个趔趄,速度减了下去,面包车嗖地一声冲远了。

没办法,我只好在后面继续跟。

那辆汽车开呀开,很快穿过北环上了西环。从西环上一串而过,红灯也没停,继续向西。

穿过西环,那边的公路依然笔直,奔向的是一片丘陵。

他们的目的就是想甩开我。

汽车也不止一辆,来了很多劫匪,后面至少还有两辆。

那两辆汽车同样是面包车,只不过我没注意,死死咬住的,只是那辆尾号为294的牌照。

后面两辆车里的人发现我追着他们的老大不放,同样急了,油门一踩,直奔摩托车就撞。

当地一声,汽车前钢梁跟摩托车后尾撞在一起,火花四射,摩托车又是一个趔趄。

把老子吓得魂都飞了。

以前从没有经历过这么惊险刺激的场面,只在电视上见过。

可电视上的特技都是假的,导演瞎编的。

摩托车只是甩一下,没有被撞倒,我心里一慌,赶紧走S线,躲避后面面包车的撞击。

可想不到的是,两辆面包车并驾齐驱,一左一右,把道路堵死了,任凭我往哪儿躲,也无法躲开。

他们要嘛想撞死我,要嘛想挤死我。把老子弄得,一颗小心肝都要飞出胸膛。

我也被撞得急了,啥也不顾,愤怒地举起保安棍,直奔汽车的玻璃窗就砸。

嘁哩喀喳,这边三下,那边四下,两辆面包车的玻璃被保安棍给砸成了粉末。

一眼瞅准右边面包车的司机,那小子急打方向盘,还往我身上踅。

这是要死不要活的节奏,既然你想要我命,不如我先要你命。

这时候啥也不顾,唯一的意念就是生存,活下去。

所以,我把保安棍抄起,直奔他的脑袋捅了过去。

玻璃窗户碎裂,他的脑袋我瞧得很清楚,而且根本躲不开,保险带死死束缚了他。

保安棍的一端,刺得是他的太阳穴。

力气很大,捅在他脑袋上的威力也不小,一棍就把那小子给捅晕了,眼瞅着太阳穴上显出一个血窟窿。

司机被捅晕,面包车失去控制。车身一歪,化作一条弧线,窜公路一侧的路沟里去了。

车上的五六个人一起发出竭斯底里的惨叫:“啊——!狗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