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男的还是不肯离去,非要送我去医院,挣来抢去,几乎大打出手。

呼呼啦啦一阵乱抢,老子的衣服又被扯裂好几块,不但胸前两个苹果显露,腿毛也全部显露。

不知道谁,正好摸在了老子至关重要的地方,他大吃一惊:“妈呀,人妖啊!”

再看这伙人,呼啦散个精光,一个也不见了,还冲老子粹一口,觉得上当受骗了。

我又没让你们摸,瞧一个个积极的?

正在时候,电话铃又想起,韩亮哈哈大笑:“杨初九!扮女人的滋味不好受吧?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我说:“韩亮,你小子别得意,老子认栽了,是好汉的咱们就单挑,士可杀不可辱,为啥要捉弄我?”

韩亮说:“你是自作孽不可活,听着,第一个游戏结束,第二个游戏重新开始,现在你马上站起来,上去前面的天桥。”

我知道韩亮在玩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这样的情节电视上演得多了,一点也不稀奇,所有的劫匪全这样。

只能乖乖下车,提着钱袋上去了不远处的天桥,停住,问:“然后呢?”

韩亮说:“现在,你把钱从天桥上扔下去。”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将钱丢下了天桥。

旅行袋从桥面上坠下,下面早就有人安排好了,是一辆摩托车。

旅行袋刚好被开摩托的人抓住,那摩托司机戴一顶头盔,根本看不清是谁。

钱袋往怀里一搂,油门一加,摩托的后面冒起一股子黑烟,顺着大路开走了。

一千万就这么没了,把老子气得干瞪眼没办法。

一屁股坐在栏杆上,抓起霸王罩里的烂苹果,咔吧咬了一口。

接下来只能等,等着韩亮说话算话,放韩苗苗跟翠花回家。

再次返回工厂办公室,二毛跟香菱笑得肚子痛。

原来,我离开以后,几个民警很快接通了附近的几个监控录像,在家把我的一举一动看的清清楚楚。

我唱歌跳舞,包括被韩亮骗进水里,玩得团团转,统统一览无遗。

我说:“你俩笑个啥?我都狼狈成这样了,还笑?”

香菱乐得直不起腰来,说:“初九,你不去做演员太可惜了,那演技简直帅呆了,酷毙了。”

我问几个民警:“接下来咋办?”

他们说:“只能等,等着韩亮放人。”

“如果他拿到赎金,还是不放,撕票咋办?”

“那我们只能实施抓捕,没有别的办法。”

我有点气馁,这不是给韩亮送钱吗?拿到钱以后,他们要嘛杀人灭口,要嘛立刻逃亡,苗苗跟翠花上哪儿去找?

我不心疼那一千万,而是担心两个女人的安危。

其实民警已经开始行动,一直跟着我,几个便衣早追那辆摩托车去了,不是大张旗鼓追,而是暗暗跟踪。

那几个便衣就是要查清楚摩托开哪儿去,韩亮他们的巢穴在哪儿。

大家只能苦苦等待着回复,没有别的办法。

我心急如焚,香菱也是心急如焚,媳妇一个劲地劝我:“初九别急,翠花姐不会有事的,他们拿到赎金,多半会放人。”

从头天傍晚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仍旧没有消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办公室的座机才响,民警中一个组长赶紧抓起电话。

电话开的是免提,里面的声音应该是追踪那辆摩托车的便衣打来的。

“组长,不好了!”

“别着急,慢慢说。”

“韩亮他们跑了!”

“啥?跑哪儿去了?”

“他们坐上长途公交车,一路向东去了,不知道去了哪儿。”

“马上进行围追堵截,注意保护人质的安全,决不能放走一个匪徒。”

“坚决执行命令!”

我明白了,也就是说这帮民警全都是饭桶,没有找到韩亮的巢穴。

但是天亮以后,他们发现了匪徒的行踪,带着翠花跟苗苗逃走了,上去一辆开往城东的公交车。

我赶紧问:“那辆公交车的牌照是啥?”

电话里说:“2385,是一辆长途客车,到J市去的。”

我手足无措,不知道韩亮要把两个女人带哪儿去,为啥要上去一辆公交车?

这是要逃走的节奏,难道想把翠花跟苗苗作为人质?

真的不知道咋办?翠花的安危牵扯着我的心,不管三七二十一,飞步直向楼下冲去。

二毛跟香菱一起喊:“初九,你干啥去?”

我没有回头,只是甩出一句:“去把翠花跟韩苗苗追回来!免得韩亮狗急了跳墙。”

啥也不管,啥也不顾了,也没听那几个好心民警的拦阻,飞奔下楼。

二毛说:“不好,初九疯了,快!通知二东,沿途保护他,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