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的要求并不过分,她的担心也一点都不多余。

男人要离开,到L市见红霞,俩人恁长时间没见,能不上炕?

俺先把初九抽空再说,到时候让男人没货可交,红霞干瞪眼没办法。

果然,吃过饭以后香菱就行动了,早早刷锅刷碗,将孩子打发到公婆那边,然后进屋子上门栓,扯衣服出溜到了炕上。

我还在那儿看书,媳妇就缠过来,扯着我的胳膊拽,嘴巴里也呼喊我的名字:“老公……老公……初九……亲亲。”

她的声音柔柔弱弱,荡气回肠,阴阳怪气,叫得我浑身直痒痒。

手都没地儿放,光想往她身上摸。

我说:“你干啥?叫恁难听,不知道的,以为咱俩喂了一只猫,猫叫……春呢。”

香菱说:“明天你要走了,就是一只猫,也要喂饱再走吧?”

我说:“有道理。”就合了书本,拉灭了电灯,转身抱了媳妇儿。

过完年香菱就三十周岁了,还真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顷刻间变成一只小母狼,啃啊咬。

胸毛都被她扯掉好几根……。

尽管俺俩在这条炕上荡漾了无数次,翻滚了无数次,可每一次都跟第一次那样火热。

两口子一翻折腾,棉被忽闪了千百下,最后停止,偃旗息鼓,然后一起呼哧呼哧喘粗气。

香菱的身体高低起伏,说:“初九,这次去L市,你会不会跟红霞……上炕?”

我说:“不知道,你问这个干啥?吃饱了撑得?找不自在。”

香菱说:“你到红霞哪儿,一定熬不住,跟她睡一条炕,你俩本来就是夫妻,一定会。”

“知道了你还问?”

“好吧,你在外面咋着鼓捣俺不管,只要不把红霞跟翠花领回家就行,俺也就当没看见。”

“最好想都别想,免得心塞。”

香菱猫儿一样,蜷缩在我怀里,问:“初九,俺觉得这次L市的事儿很蹊跷,咱家的肉联厂咋会毒死人?罐头也经过高温消毒的,更不可能毒死人。”

“我知道,有人陷害呗。”

“那你说是谁?”

我道:“还用问?当然是张德胜,目前就他跟我有仇。”

香菱说:“可他的伤还没好,目前在医院啊。”

“呵呵,他虽然在医院,可他的手下有人啊,一声令下,那些员工经理,让他们干啥就干啥。”

“那他为啥这样做?”

“简单,报仇呗,上次的较量,我气死了他大哥,天翼割伤了他小儿子,我又拐走了他的大儿子,还破坏了他跟陶花的好事儿,这老家伙一定气不过,开始跟我交手了。”

我的猜测一点没错,张德胜终于出手了,而且一出手就是狠招。

生意场上的较量终于拉开序幕。

不过,这老家伙不守规矩,也不按常理出牌,用的是下三滥的招数。

竟然投毒害人,打算利用投毒事件,舆论压力,将L市的两个工厂一举击垮。

只要工厂被封,我的生意就会一落千丈,然后他就用极低的价格收购。

我手下现在有两家保鲜蔬菜厂,两个罐头厂,一个肉联厂,再加上Z市刚刚走上轨道不久的服装厂,所有的工厂加起来,年创利润七八个亿。

张德胜首先瞄准的就是L市的肉联厂跟罐头厂。

他会利用蚕食的办法,将所有的工厂干倒,最后彻底收购我所有的产业。

等把我收拾得差不多了,最后才会瞄上Y市我跟哥哥合股的房产公司。

房产公司一旦垮掉,我们杨家就完了,宏达公司会一跃成为仙台山第一企业。

老家伙用心何其毒也!!

房产公司那边,根本不归我管,完全交给了我哥杨初八,江百岸跟巧燕。

这是一场恶战,首先张德胜势力庞大,资产是仙台山企业的两倍。

其次,这老头子虽然管不住自己的下面,可生意场上绝对是枭雄。

他丰富的经验,老道的手段,狠毒的心肠,加上势力的庞大,我跟哥哥联起手来,也不一定是对手。

这场恶战将是史无前例的,惨不忍睹的,搞不好就是两败俱伤。十数年勤勤苦苦建立起来的商业王国会毁于一旦。

香菱虽说不懂得生意,可仍旧在为我深深担心。

媳妇说:“你打算……咋对付?”

我说:“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初九,俺支持你,但你也要小心,千万别中了人家的道,更不能意气用事。”

我说:“放心,你老头儿又不是吃干饭的。不但炕上那点事儿行,生意场上更行。”

“噗嗤!”香菱笑了,说:“俺就知道你棒,张德胜不是你的对手。”

我问:“哪儿棒?”

香菱说:“哪儿都棒,简直棒棒哒。”

我说:“那就再棒一次……咱俩棒棒棒棒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