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要听房,作为梨花村的村长,必须要关心社员的夫妻生活,任何一对夫妻不和谐,村长都有权利插手调解。

老子可以对天发誓,是关心社员,不是想偷听他俩怎么鼓捣。

果然,我一走,屋子里的气氛就不一样,二毛跟陶姐全都轻松很多。

起初,二毛瞅着陶姐呵呵傻笑,就那么一直瞅着。

陶姐脸一红:“傻笑个啥?俺脸上脏?”

二毛说:“不是,你……真俊,今天才发现,我媳妇俊得很,脸还是那么白,那么滑。”

陶姐说:“傻样儿吧,还不快吃,吃饱了早点休息?”这是个暗号,夫妻之间亲密的暗号。

陶姐也早就做好准备,下午把孩子送到婆婆那儿,今晚专门跟男人亲热。

二毛有点控制不住,说:“吃啥饭?两年没在一块,熬不住啊……不如马上亲热。”

说完,男人就扑过来,一下将陶姐拥在怀里,俩人就亲起来,缠起来。

陶姐没有反抗,早就渴盼着这一天。

夫妻没有隔夜仇,咋能真生气?当初有多少气,两年的分居也等于撒了,把男人给治住了。

在治住二毛的同时,她自己也苦受煎熬,代价是相同的。

所以,陶姐也抱上二毛,任凭他亲,任凭他缠。

缠了好一会儿,女人说:“既然不吃饭,你去洗澡,工地上回来,一身的土,一身的泥,洗不干净,不准进俺的被窝。”

二毛哎一声,撒开陶姐,百米赛跑那样,冲进卫生间。

洗澡间传来哗哗的流水声,脑袋跟身体,是三分钟没到洗完的。多洗一分钟,二毛也觉得是浪费时间。

洗完,水龙头关上,他就以最快的敏捷擦干净身体,裹上浴袍冲上家里的炕。

来到炕边,他看到陶姐已经解除全部的武装,进去被窝,外面只剩一个脑袋。

二毛将灯一关,屋子里就传来一阵嘻嘻哈哈的躁动声,他俩胡闹起来。

我根本没走,就在隔壁的窗户口听,食指跟中指夹着烟卷,烟头烧完,烫手指上都不知道。

被屋子里面的躁动声痴迷了。

心里也兴奋地不行,他们俩的结合,是我无愧于朋友的报偿。

现在跟二毛是心心相惜,再也没了当初的仇恨。所有的一切全部冰释前嫌,重归于好。

他俩幸福,我就很幸福。

起初,他俩好像在屋子里赏画,因为我听到二毛说:“让我瞅瞅你的秀丽卷峰。”

再后来,我觉得可能是二毛的丈母娘来了,因为听到陶姐在里面喊:“哎呀俺的娘呀!哎呀俺的娘呀。”

又过十分钟,我觉得他俩在下棋,因为听到二毛说:“再来一局,再来一局。”

他俩还真的杀了好几局,最后里面没动静,只能听到谈话声。

二毛问:“亲爱的,你咋舍得让我回来?是不是想我了?”

陶二姐说:“鬼才想你,还不是人家初九在撮合咱俩?”

“杨初九咋了?”

“初九说,如果俺不让你回家,他就撤销跟俺的合同,明年不收咱们饲养场的牲口。如果俺让你回来,咱俩好好过日子,他就答应把Y市肉联厂旁边的屠宰场给咱们。得到那个屠宰场就好了,里面有冷库,咱的牲口就不愁销路。”

二毛大吃一惊:“你说啥?这是杨初九说的?”

“是,初九胁迫俺,让你回来。”

二毛长叹一声:“杨初九,好样的!他这是在报恩啊,我在Z市救他一命,这小子立马给我个屠宰场,受之有愧啊!媳妇,那个屠宰场咱不能要,没了屠宰场,杨初九的牲口也就不好销售了。”

陶姐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初九太见外了,咱本来就是夫妻,为了咱俩,他啥都舍得。”

“所以我当初说,跟着初九没错,就是他自己吃亏,也不会让你吃亏。”

陶姐说:“真是比亲兄弟还亲,二毛,听俺的话,你回来,从张德胜哪儿撤资,把钱投进初九的股份里,咱跟着初九干。”

二毛摇摇头:“不行啊,至少现在不行,还不到时候,”

“那你说,啥时候才可以?”

二毛说:“至少要到明年夏天,等张德胜的楼全部盖起来再说。”

二姐一听生气了,狠狠拧二毛一下,将男人的胸毛扯掉无数根:“你呀你,还记得张德胜那边的房产,俺看你就是财迷心窍。你说,跟不跟张德胜断绝关系?要不然,俺还赶你走!”

二毛说:“你个老娘们懂个啥?我在那边,也是为了帮初九。”

“放屁!你都把张德胜当亲爹了,还舔着脸说帮初九?要脸不?一句话,撤还是不撤?”

二毛说:“不撤!你屁事儿不懂,我跟初九在下一盘大棋。”

“下个屁!不撤股,就不是俺男人!你给俺滚!以后别碰老娘的身子,有多远滚多远!”

当!陶姐又是一脚,把二毛从炕上给踹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