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个人。”

“没找个男朋友,成个家啥的?听说美洲人人高马大,帅哥也很壮,你……熬得住?”

“噗嗤。”杏儿笑了“俺有那个胆子,可没人敢跟俺来往啊。”

我问:“为啥啊?你身上刻着龙嘞?”

“切,你忘了?人家是伯虎星啊,谁碰谁死,谁挨着谁死。”杏儿虽然笑,可嘴角上仍然有一丝苦楚。

当初,跟她一起到美洲去的,有好多公司的高层,那些高层也一直跟仙台山保持联系。

他们说,杏儿的确想在哪儿成家,找个男人踏踏实实过日子。

而且接连找过三个,可三个黄发碧眼的男人,都被她给克死了。

第一个只跟她见过一面,约会完毕,就钻汽车轱辘底下被碾成了肉酱。

第二个是个登山运动员,也是约会完毕去爬山,结果绳子断了,从山崖上摔下来,身体摔成了八瓣。

还有一个,只是跟她拉拉手,早上起来,打个喷嚏,一不小心扭断脖子筋,栽地上没气儿了。

三个男人别说跟她上炕,一个扣子都没解开过。

他们没有亲过嘴,没有拥抱过。所以至今,她跟离开仙台山的时候一样,从没被男人沾过身。

再就是孩子问题,离开的那年,有人说她怀上了我的孩子,不知道是真是假。

“杏儿,听说咱们那一晚,你怀孕了,那个孩子应该……三岁了吧?”

杏儿眨巴一下眼,迷惑不解问:“啥孩子?没孩子啊。”

“不对劲儿,当初你离开的时候,明明怀孕了,还有了妊娠反应,孩子嘞?不会给我弄丢了吧?”

“没有的事儿,啥妊娠反应?人家那是吃坏肚子了,恶心,你以为自己是谁啊,一次就能怀上?飞弹都打不了那么准。”她死不承认,我也没办法。

但可以肯定,她一定在那边生过孩子。

因为那几个高层说过,她曾经有过三个月的休假。休假回来,身体丰满了很多,身上泛着一股子奶香,分明奶过孩子。

可谁也没见过哪个孩子,是男是女不知道,啥样子也没人知道。

“不承认算了,不过,我希望你善待他,那毕竟是我杨初九的骨肉。杏儿……。”

“嗯。”

“哥对不起你,欠下了你一笔孽债,这辈子还不起,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偿还。”

杏儿噗嗤一乐:“啥债不债的?,俺乐意,当初是俺强制钻你被窝的,自己选择的路,当然要自己走。”

“那你能不能让我见见孩子?”

“不能!想都别想!”女人忽然脸色大变,好像担心我夺走她的宝贝。

“好好好,不让见,我不见就是了。走,送你回家。”还是搀着她的手,往家里走。

当然知道她心里咋想的,孩子是她的希望,她的唯一,她的全部。

没有办法跟我在一块,至少有个孩子,也算有个盼头。

也只有我杨初九可以让她怀上,别的男人不行。挨不到她的身子,非死即残。

当初,二毛的爹老子栓子叔就曾经对杏儿想若菲菲,几次差点死掉。

算命的瞎子早说了,她是伯虎命,我是青龙命,俺俩是绝配。

香菱也是伯虎命,可跟杏儿比起来,就幸福多了。

走进杏儿的家,女人停住脚步,看着满院子的荒草跟狼藉不堪的陈设,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这就是她的家,当初跟第一个男人还有婆婆在这儿,大地震的时候完全倒塌,后来又翻盖了。

里面的装饰跟她走的时候一模一样,没有改变。

时不时,我让人过来打扫一下。可不住人,架不住杂草的疯长,长长的枯藤将门台都遮掩了。

孙桂兰已经将屋子里面收拾干净,被窝也拿出来晾晒了,炕上的稻草也换上了新的。

捅开门锁,走进屋子,手一松,女人就像脱网的鱼,滚倒在了炕上。

帮他盖上被子,我说:“你好好睡吧,累了三年,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刚刚迈出一步,却发现走不动,衣襟已经被她拉上。

杏儿说:“初九哥,别走,俺怕,真的很怕。”

我问:“你怕啥?”

“这屋子三年没住过人,鬼气森森的,俺担心婆婆跟俺男人会来找俺。”

我说:“那你还回来?干嘛不住酒店?”

“有你在就不用怕,初九哥,今晚你陪俺吧,俺还想再生一个,毕竟一个孩儿,太孤单了。”

最后一句话让我听明白,她在那边真的生过娃娃,而且孩子很健康。

娘隔壁嘞,老子的种还真是冲出亚洲走向世界,撒美洲去了。

跟你再生一个,我没意见,香菱知道还不抽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