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看张进宝的面子,也不能跟他动手。

张德胜跟大金牙发现我来,也展出笑容:“哎呀,初九兄弟你来了?坐,坐下。”

两个人忽然变得很亲热,一边一个扯着我的手坐了下去。

老子首先感到了不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必定意图不轨。

“张哥,金牙哥,今天叫兄弟来,到底啥事儿?我已经跟周哥说了,咱们和解了,不过卧虎岭那块地,我已经给了进宝。”

张德胜说:“初九兄弟啊,从前对不起了,不怪你,那是我活该!!不该得罪你啊,你大人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一天的乌云散了,以后咱们还是兄弟。”

“你俩找我来,不是谈判的?”

“不是,就是赔礼道歉,你来,就是对我俩最好的解释。”

“喔,既然这样,那你们玩,我走了。”老子的心里真的没底,担心他们给我下套。

大金牙却一下拉上了我的手,说:“初九兄弟别走,你走就是没诚意。”

“那你想干啥?”我问。

“坐下喝两杯,找个姑娘陪陪。”说着,大金牙拍拍巴掌,喊来了妈妈桑。

妈妈桑非常热情,一屁股坐在大金牙的腿上:“金爷,您有啥吩咐,是不是对几个姑娘不满意?”

大金牙抬手指指我:“知道这位是谁吗?”

妈妈桑摇摇头:“不认识,面生,不过看他气度不凡,一定是咱们县举足重轻的人物。”

大金牙说:“该挖你的眼,这位是杨初九,杨董,仙台山的那个,知道不?”

妈妈桑大吃一惊:“卧槽!原来是仙台山第一富豪,久痒啊久痒,初九哥,您可是我们这儿的稀客啊。一瞅您就是正派人,都跟你一样,我们大富豪该关门了。”

大金牙说:“你少废话,说!有没有新来的姑娘?我们杨总可有心理洁癖,喜欢黄花大闺女,赶紧安排,钱不是问题。”

大金牙说着,甩给妈妈桑一大叠钞票。

妈妈桑说:“当然有,前天刚来的,还是个……处,样子漂亮极了。”

“那还不赶紧的?快招呼啊。”

“喔喔……。”妈妈桑站起来,出门拉姑娘去了,不多会儿,领过来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女。

那少女果然漂亮,细眉大眼,杨柳细腰,脸蛋娇红,进门就怯生生喊一声:“初九哥……。”

我的脸也红了,根本没来过这地方,窘迫极了。

“姑娘,你叫啥名字?”大金牙问。

“俺叫……小雨。”姑娘说。

“听说你还是个处……?”大金牙一点也不隐晦,王八蛋张嘴就问人家这么尴尬的问题。

小雨没回答,羞红脸点点头。

“愣着干啥,还不快给初九哥敬酒?”

小雨姑娘也是第一次来夜总会做,手生得很,慢慢蹲下靠近我,端起酒杯倒酒。

我都没有正眼瞧她,其实是不敢。

瞧瞧又能咋着?天下好看的姑娘多了,全抱怀里去?

像这种秦兽不如的事儿……我是非常乐意干的,可又怕家里三个媳妇打我,再说翠花还在外面呢。

小雨将酒杯倒满,给我端了起来,说:“初九哥,您喝酒。”

我说:“你放下,我自己来。”

大金牙立刻说:“不行!你喂初九哥喝?”

小雨打个哆嗦,问:“怎么喂?”

“你先喝一口,含在嘴巴里,口对口给他喝,不就行了?”

小雨的脸更红,抽抽楚楚,犹豫不决。

“是不是不乐意?要不然把你们妈妈喊过来,让她喂?”

小雨吓一跳,赶紧说:“我喂,喂还不行吗?”说着,她果然喝一口酒,嘴巴靠过来,打算喂我。

老子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大金牙的鼻子怒骂:“王八羔子仙人板板!你这不是糟践人吗?信不信我扇死你?”

真想抽大金牙一个耳光子,知道他想讨好我,可利用一个小姑娘这么讨好,让老子十分讨厌。

大金牙呵呵一笑:“初九,别生气,她们是要钱的,又不是白喂?这是生意,挣的就是服务费。”

我说:“你放屁!你小子就是糟践人,再这样我就走了,别怪老子不给你面子!”

“怎么?心疼了?”大金牙呵呵一笑,面不改色。

“废话!如果换作是你媳妇,你会不会这么糟践,换做你妹子,你会不会这么糟践?”

“那行初九,你替她喝啊,就算你走了,我照样让她口对口喂我跟老张,反正钱已经花了,不消费白不消费。”

小雨眼巴巴看着我,眼神里闪出祈求,也含着泪花。

我瞅瞅桌子上红酒,怒道:“是不是我把这瓶子喝了,你就让她走?”

“是,你喝完,我就让她走,初九啊,你救得了她一时,救得了她一辈子吗?救得了他今天,救不了她明天。今天,我俩不糟践她,后天还会有别人糟践她。”

我说:“我不管,至少在我面前,你俩不能这样,不就一瓶子酒吗?老子喝了。”

说完,我抄起红酒瓶子,仰天一阵豪饮,咕咚咕咚干个底朝天。

红酒喝完,眼前一蒙,啥也不知道了。

这一晚,我再次中了张德胜的圈套,被拉进了万劫不复的痛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