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坦一直以来做的事情是如水般疏远症痣圈子,他越来越觉得自己不应该进入这个体制范围之内。当他发现自己建议的事情爱丽斯菲尔都会如同盲从一样听从之后,他就更是乖乖的把嘴巴闭上了。因为他知道自己以后连建议都不能说了,他每次说【我建议你】如何如何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了爱丽斯菲尔的耳朵里,就变成了【我命令你】如何如何。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老婆听自己的话当然很好,最起码这是上辈子没有完成八字一瞥的小愿望,即:成为家庭的主宰!(也就这么大点能耐)

不过量变产生质变,自己跳到台前来则未免有些过分,这个年代是个极端混乱的年代。但是却又是个极端奇葩的年代。混乱是因为大家的认知与自己大相径庭,而奇葩是因为所有人的想法却都一样混乱!甚至大家稀里糊涂的弄出了一个新的秩序。比方说爱丽斯菲尔是个女人,女性统治者天生有负面影响(这是混乱的一面),但是所有人都认为这个女人才是法统的正式继承人,除了她之外没有人享有继承权(这是奇葩的一面)。

一边是不太喜欢女性继承人,一边是除了这个女性正统继承人之外其他都是窥视者(当然仅就家族内部而言)。

赛博坦弄了半天才搞明白这个问题——哦,自己只是个战斗英雄,类似于拿了勋章就可以滚蛋的类型。支持度虽然也很高,但最起码现在还不够。法理继承权不够——

那么最后的结论是:虽然我老婆对我言听计从,任劳任怨,现在就是去当个国王估计也没什么太大问题。但是为了让这些只服从于我老婆的手下人能够认可,现在就只能有多远,滚多远。

那么问题来了。

这个蹦到台前面让自己当国王的大德鲁伊算什么?

当然是乱臣贼子,挑拨离间!疏不间亲这么简单的道理不懂么?那么好既然你敢来,不论是什么神谕、预言或者其他,显摆一个姿态出来再说。

梅林当然不会乖乖束手就擒,作为法系高级职业,修炼了三千多年也不是白给的。于是他在激烈的反抗后,被扒了个精光——下狱收之廷尉。

“捆结实点!对,然后……法师呢?我不是让人去找魔法师协会的人了么怎么还不来?给我下咒,下禁咒!魔禁他!真是,廷尉何在!——司法部长呢?这种玩意好好的捆起来——”

赛博坦擦了擦头上的汗水,以及抖了抖身上因为刚刚自然魔法的效果而捆在自己身上的藤蔓。还有不知道哪儿来的光线射击——幸亏自己魔免,否则真搞不定对面的家伙。

“大人,你不能这样对待我——”梅林被剥去上衣,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就跟耶稣受难似的。一脸圣人的模样被绳索死死捆住,抬头对赛博坦说道:“还有我刚刚根本就没有认真反抗,若果我想跑我早就跑了,我……”

“哦?你想玩玩这游戏?可以啊,我爷爷曾经玩过。”赛博坦眯起了眼睛,道:“我会发动全体布尔凯索人搜山填海般的找到你,如果你的确是久居英伦,相信你知道这世界上最好的猎人是什么族人。找到你,杀了你!你想试试看么?”

“……如果我真的想要躲藏起来的话,你们找到我也要费一番功夫。再说,我刚刚没有使用权力,你当我真的害怕一个凡人么?”

“凡人?说得好,我们就是凡人——我的祖先是弑杀战神的凡人。”赛博坦觉得和一个已经内定死亡名额的人说半天没什么意义:“来,给他松绑——我再打一次!把剑给他——”

“那算了吧大人,还是就这样捆着我好了。”倒是也光棍,不知道是因为明知自己打不过对方,还是因为其他原因,梅林和赛博坦的第一次见面不是很愉快:“最起码我想知道,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待我?一个真心诚意为了您而来的旅人。老实说这十分伤人,如果您不喜欢我大不了打发我走就是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我呸!你还有脸问我?”

赛博坦也不客气,看对方没有战斗欲望便打了个指响让几个持剑武士看押对方,自己则是大马金刀的让人搬了把椅子坐在对方面前:“我妻子将会是下一任的英伦之主,大约年中的便要加冕为王。现在你跟我来说这些话,是来砸场子的还是来挑拨离间的?”

“我……我没有,大人您是单纯地想多了。”梅林哭笑不得,原来对方想得这么远……也是,对方说的没什么大错。

问题是这和他想的不一样。

活了三千多年了还没出过山,第一次出门一回没玩就完了!这也太丢人了。梅林想象中自己和这位少年的见面应该是自己一脸生人的模样,来到一个英雄面前下达神谕。然后这个英雄闻言虎躯一震,纳头便拜口称收下小弟吧……或者口称领旨谢恩也行。自己然后就成为对方的幕僚之类的,或者直接成为首席魔法师,这都没问题。

没想到这个年代最流行的套路对方竟然不遵守,不安套路出牌这是最让人意料不到,也因为出人意料而最措手不及的。现在好了,对方的脑洞根本没有和自己的脑洞对上电波。梅林最大的错误就是这个年代没有报纸,所以根本没有真正有用的花边新闻。他只听说赛博坦和某某某妇人如何大战三百回合,当然现在有各种鬼畜版本比如说S|M三百回合、BL三百回合,幼|女和猛男,美少年和美少年,幼|男和熟女等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