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迪卢木多这货的确罪不至死,赛博坦觉得应该追加刑责的是那个号称女神的骗子邪神。没事乱下什么咒!这年头世界各地神仙辣么多,其中不乏真有本事的,你算老几敢在耶路撒冷附近叨逼叨,叨逼叨?而且内容竟然如此暴力、黄色!太黄色了!

魔法……魔法……

怪不得以后是低魔位面,否则的话建立一个国家第一件事情是不是先扫清环宇内的魔法师?想起那个大德鲁伊?梅林就让赛博坦的气不打一处来,真特么晦气你当你是谁?这帮死神棍,老子清清白白你特么弄了个私生子出来——老子阉了你你信不信!

所以从某个角度上赛博坦还是挺可怜迪卢木多这个家伙的。

不过可怜归可怜,事情还是要做的。吸毒犯很可怜,但是因为被吸毒折磨而去杀人越货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更何况……现在是拉拢人心的时候,一个王国等着自己去拉拢——虽然拉拢过来也没啥用,自己抬脚就要走人的再次穿越的事情。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高手过招没想象中的那么快,但是也绝不如想象中的那样慢。听说你很能打?敏捷很高?

真巧,我也是,不过我的攻防也很高,命中精准也不低,等级相同的情况下没理由打不中,更何况我总感觉你的等级比我低,而且不是人生三大错觉。

果然,追人技能很主要。冲锋这种事情就是pk中最重要中的最重要。没打出半套狂暴战的输出循环,对方已经跪了。

“没……没有了,原来诅咒的确可以被破解的。”跪在地上,迪卢木多吐血三升,出气多进气少眼看似乎就不行了:“我……的确没有死在野猪的手里。”

“诅咒这个东西嘛……有用,也没用,不过也就那么回事。”赛博坦现在很轻松,刚刚把人打得半死,很长时间没有这个待遇了:“我也不会说【你也很强】这种话来安慰你,不过作为对手到现在为止你表现的还不错——你信什么?待会行刑之前我帮你告诫一下。”

“我……现在什么也不相信了。”苦笑着抽搐着,这张帅气的脸颊总算不在娘炮,感觉因为流血反而好了很多——这是不对的:“但是……对于芬恩……我很抱歉;对于格兰尼,我却是……”

“她也是中了魔法的,不久之后我就去找那个什么诅咒你的女神。她不解除诅咒我就解除了她,放心吧这段孽缘就这么结束了,下辈子投胎看住了眼。”赛博坦在对方的尸体面前半跪了下来,说了些遗体告别的话:“老实说这件事情如果不告到我这里来,我觉得结局也差不多。不过你能多活两年,却肯定活不了两年。安慰安慰你吧——”

没必要和死人过不去,现在自己属于刽子手。虽然干的事不光彩,但是在决斗之中赢得胜利本来就能解决问题——又更何况现在是行刑?这年头对于通奸罪可是天大的罪过,活活砸死是最基本的。赛博坦算是给了对方一个光荣的死法了——虽然其实在场谁都没有错,但是依旧有了被害者。

“我……我不知道她是否还对我……”目光有些涣散,但是对方脸上的颜色却好了很多。失血过多?那应该更白啊……回光返照?倒是有可能。

“嗯……”安慰安慰死人吧,不过三鞠躬八成对方不太愿意看到:“想听听我的看法么?”

“嗯……”对方连反驳的力气都没了。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衣带渐宽,怨秋风悲画扇。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相思枕畔,但凭见泪痕湿……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曲终人散,念去去伤别离。相思无益,十诫说与君知……嗯?死了么?”

赛博坦在某君身边如同念经一般……不,这就是一段类似经文的诗词。由一个六根不清净的喇嘛,还是喇嘛头所写。虽然六根不清净,但是不得不说这种六根不清净的和尚写出来的东西才更加杀伤力十足,因为这群都是有文化的败类。

最后迪卢木多死的时候还是比较安详的。

赛博坦低头看了看对方的脸,然后合上了对方的双眼。抖了抖自己的身上自己的血和对方的血,叹了口气道:“啧,何苦呢?——有最后一句话没跟你说,只要你抢了他老婆然后又拿到了骑士团的指挥权。我哪怕认为你偷别人老婆不正确,也必须支持你了啊……唉,西门大官人成功原因谁都不看,只去看西门大官人失败的原因,这也是千古以来yin|贼失败的原因之一吧?”

“好了。”赛博坦站了起来挥了挥手示意芬恩过来,道:“听说你和他是朋友?”

“……是。”

“关系不错,或者说原本关系不错——还是亲戚?”

“是。”

“帮忙埋了吧,你的问题我帮你解决了。”赛博坦看了看对方,觉得很不爽:“我跟你说话的时候你能弯着点腰么?”

“呃……是。”芬恩现在也不能说什么,因为他刚刚见识到了一场这一辈子都没见过的战斗方式:“大人……您真是个伟大的战士,从未见过您这样激烈而又有效的战斗方式。”

“嗯。”赛博坦拍了拍已经弯腰的对方的肩膀,脸上露出了一个比较满意的微笑:“你老婆的事情……你想怎么办?”

“我……不知道,她现在在绝世,我们的祭祀在维持她的性命。”

“王国还是你的,老国王估计现在也没有还手的力气了。”赛博坦思考了一下,道:“你未婚妻的事情我很难过,不过我可以帮忙帮到底——要不要我也帮你杀了?”

“?!?!——不必,她其实很……”

“送来我这里吧。”赛博坦思考了一下,做了一个判断:“我来监禁她,并且使用魔法治疗她的精神——你有什么问题么?”

“我觉得她还是在故乡比较……”

“你以为我这里只是单纯的帮你解决事情的地方?”赛博坦指了指自己的脚底下,他踩的这片土地是原本最神圣的神殿。瞬间芬恩没了话说:“我这里是审判人的地方!你来告状,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我帮你解决问题,你把所有与本案有关的人给我送过来。这个已经死了没办法,你不愿意埋我帮你埋了,毕竟人是我杀的。你未婚妻也是责任人,既然你不愿意宰了她,我就监禁她让她还罪——现在已经不是你说不干了就不干了的时候了。血,已经流了——”

芬恩纠葛的看着对方,想了想自己的武力值……似乎打不过对方。想了想双方战斗力对比,自己的军队也打不过对方。一切都没了办法,最后只能苦笑着点点头:“我……会的。”

“就是嘛。”赛博坦夸奖着对方的爽快:“王国内你看上谁家公主了过来说,教国内你看上谁家未嫁之女跟我说,我帮你保媒你看如何?”

“?!多谢大人——”芬恩体现出了足够的受宠若惊,但是心里早就骂娘了。

“就是嘛,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多换几棵树试试。”

“……”现在连脸上受宠若惊的表情也消失了。

——哪有那么容易死啊——

“喂,别装死了……你特么给我醒醒!”赛博坦狠狠踹了“尸体”几脚,看着对方这种货色就气不打一处来。

自己心中一念起,还特么演了这么一出戏。

不过对方还是没起来,赛博坦就又狠狠踹了对方几脚,顺道啐了对方几口泼了几桶凉水。

方今春生,天气还是很凉的,古代感冒很容易变成肺炎,不知道会不会没死在自己剑上却死在肺炎。

“唔……”终于,在这个阴森的地牢里迪卢木多醒了过来。

他经历了一次死亡,但是又活了过来。颤巍巍的张开了双眼,他不解的看着这个似曾相识,美丽又丑陋的世界。

“这是……哪儿?”

“主角一般来讲第一句话都喊【水、水】才对——但是考虑到你刚刚被我灌了一肚子,我就不纠结这个了。”赛博坦看了看地牢四周,也没别人就对依旧处于迷离状态的迪卢木多说道:“穿越者,你被选中成为了主神游戏的玩家——”

对方但凡敢说个‘是’字,赛博坦毫不犹豫的就能砍死对方。

穿越者只需要一个,双穿是毒所以必须把毒点扼杀掉。

“……你……你是赛博坦大人?您在说什么啊?”

“穿越啊,主神游戏啊。”

“……?什么?”

看对方应该的确不知道穿越是什么,赛博坦也就不担心了:“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我觉得叛你个三年五载的没问题,不过杀了你的确有些不对劲。捎带手就把你砍成流血过多休克,让天使放几个圣光术给你把命救回来——现在感觉怎么样?复活后的感觉如何?”

“我……还活着?”

“废话,对话有点深度好不好?——你没活着难道是我死了?”赛博坦也不客气的给了对方一个巴掌,耳光响彻地牢:“疼么?”

“……疼。”对方愣愣地点点头。

“疼就对了,你没死吧?”

“原来……真的没有死啊。”没有生者的兴奋,迪卢木多只是苦笑连连。帅气的脸上扫过一丝阴霾:“我的世界……却早已经结束了。大人,你这是为了我演了一出戏?”

“算是吧,那个时候不宰了你已经不行了,更何况我的确挺烦你的。”赛博坦说话很直接:“老子长成什么样管你p事?爹妈生的用你bb?还有我头上这一撮毛老子乐意,你特么瞎急吧扯个蛋?”

“呃……”这脏话脏的已经到了一定地步了,不过赛博的意思基本已经表达清楚了:“大人……我错了。但是大人为什么这么讨厌我还要救我?”

“哦,杀人杀多了,杀脏了,杀怕了,杀累了,看见你忽然觉得自己该做点善事了——更何况讨厌你也不一定宰了你。顺道一提,你那个偷情的对象……”

“我们是真心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