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大人,以属下所见,这兴贼退却恐有乍啊。”一位身着盔甲的将领在一边说道。

“候总兵,你这是危方耸听吧,我军气势正宏,这兴贼我也听人说过,就是火器厉害一些,一旦近身缠斗,我看他们就是土鸡瓦狗而已。”另一位身着盔甲的将领在一边说道。

“许总兵,那兴贼在短短半年不到的时间内,由数十个虎威镖局的逃犯壮大到在如今数万大军,连战连捷,那绝对不是侥幸,我们一定要警惕。”先前说话的将领说道。

“好了,你们不要再说了,我军的中军已经攻入兴贼的阵式中,候总兵,许总兵,你们立即率领手下接应中军,我要一举击败兴贼!”总督意气风发地说道。

战场上,清兵追着兴夏军高唱猛进,不过,他们还是长了一点心眼,一直保持着阵形,而且也注意着后面友军的动静,直到见到后面的清兵也跟上来时,他们终于放心了,加快步伐,呐喊着冲向兴夏军。

兴夏军一直在退,不过,却不是那溃败,这种情况反而让王骘等人放心一点,如果兴夏军的军队狼狈逃跑,反而不符合兴夏军一贯的威名,这种且战且退地的战法,才体现出了兴夏军的素质。

兴夏军一直退了两里多路,中间的军队已经深陷下去,而两边的兴夏军也在后退,但看上去比中间的兴夏军的退得慢了一点,所以,现在战场上的形势就是中间下陷,两边突出,成了一个凹字形,清兵的中军已经冲入凹坑里面,而两边的清兵则落后一些,整个就像一个凸字形。

“总督大人,我军看上去占据上风,但中间突出得太前,一旦被两边的兴贼合围,很有可能会被包围啊。”先前那个候总兵开口说道。

王骘也比较知兵,转头对另一个身着盔甲的人问道:“归大人,不知你有什么看法。”

被王骘问到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人,他就是淅江提督归德正,闻言摸摸两寸长的胡须道:“候总兵的话确实有待考虑,不过,情况也不是候总兵所说的那么糟,只要两边的军队能紧紧咬住兴贼左右两路军队,不让他们有机会合围中间的军队,那中军军队就不会有危险,不过,如果咬不住,中军就有危险了。”

王骘点点头,拿起望远镜看了看前面,说道:“通知骑兵增援左右两路,一定要咬住两边的兴贼,不让他们有机会合围中军。”

传令兵立即下去传令。

兴夏军这一边,张无易站在高台上,用望远镜看着战场,眼见清兵的骑兵出运,朝着两边的兴夏军进攻,说道:“让二师一旅、二旅后退,吸引清兵的骑兵,吩咐炮兵准备,秦旅长,你带领近卫旅准备反击。”

秦大关一直站在张无易,闻言敬礼道:“是!”

清兵还在前进,中军已经接近兴夏军,双方已经开始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