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们处心积虑筹谋某件事情的时候,往往会自动淡化这件事情所带来的弊端。可是当这件事情变得唾手可得时,这些弊端就越来越有存在感了。

路漫漫此刻就面临着这样的困境。齐修远已经主动透露了同居的意思,这本是路漫漫翘首以盼的事情。可是真正面对了这样的同居邀请时,她却忍不住斟酌起这件事得利弊来。

路漫漫将钥匙拎起来晃了晃,无意间抬起头,就看到齐修远难得紧张的神色。

他深邃的双眸中映着她的脸,以及身后巨大的表白字体,他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如临大敌。路漫漫敢打赌,他肯定忘记了呼吸。

心里突然就柔软起来。

“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了。”

路漫漫话音刚落就被齐修远用力地拥入怀中,然后一阵天旋地转,被他抱起来在原地转了个圈。

“也不知道附近有没有认识的人,真该让他看看现在的齐少。”路漫漫胡乱地在他头上摸了一把,语气揶揄。

齐修远挑了挑眉:“就这个广告牌,明天包你上头条。”

“嗯,我收拾收拾,该出道了。”路漫漫一本正经地说道。

齐修远搂着她往前走:“走,去看看新居。”

路漫漫顿在原地不愿意走:“不是说很近吗?走着去吧。”

“行啊。”齐修远搂着她继续向前,不在意地说道。

“可是我走不动了。”路漫漫歪着头看向他,脸色闪过几丝狡黠。

齐修远放开她往前走了两步,蹲下身来,有些认命地回过头道:“来吧,公主殿下。”

路漫漫笑着趴在他身上,伸头在他脸上啄了一下:“起驾了,小齐子。”

齐修远直起腰来,在她臀上轻轻拍了一记,然后就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别乱摸。”路漫漫拍着他的肩膀轻斥。

齐修远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风云变幻,世态炎凉。当初有的人千方百计上来脱我衣服,如今却这样嫌弃。”

“哪有?”路漫漫娇滴滴地推了他一把,缓慢凑近他的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慢悠悠地说道:“我现在很愿意脱你衣服啊。”

她伸出手摩挲着他的锁骨,另一只手绕到他的胸前轻轻拨弄着扣子道:“齐少,要不要来?”

齐修远轻呼了一声,猛然顿住了脚步,回过头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等着。”

“齐少真君子。”路漫漫扭着腰在他身后乱蹭,两只手还不安分地摸上他的胸膛,缓慢地向下移动。

“姑奶奶,女王陛下,求你别乱动了。”齐修远哑着嗓子说道。

“饶你一命了。”

路漫漫在他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果然安分起来。

“你今天去哪了?”齐修远拧着眉。

“去看我妈。”

“阿姨好些了吗?”齐修远回头看了她一眼。

路漫漫的声音有些闷闷的,“还是老样子。”

“我最近打听到国外有几位这方面经验丰富的医生,正在洽谈。”齐修远语气极其温柔耐心,“你不要灰心。”

“谢谢你,齐少。”

房子很近,是一套复式楼。推开门灯火通明,正中央的桌子上立着红酒与大蛋糕。

说不感动,肯定是假的。路漫漫看着齐修远,目光柔和:“就我们俩吧?”

齐修远摸着她的头笑着说道:“这样的气氛,还要别人来捣乱?”

“这么大,能吃的下吗?”路漫漫看着那个巨型蛋糕有些哭笑不得。

齐修远定定地看着她:“人的潜力是无穷的。”他的目光深邃不见底,喉结上下滚动,笑容意味深长:“我记得我们第一次的时候,你也有这样的质疑。”

气氛随着这句话的飘散陡变,最后这个蛋糕自然没能吃成。倒是那瓶红酒被齐修远在事后拿到了浴室。

路漫漫躺在浴缸里没有抬眼,她实在是累的不行,齐修远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来,喝杯酒吧。”齐修远将高脚杯递给路漫漫,直接被对方无视了。他细心的喂到她的嘴边,路漫漫哪里喝得下,红色的液体顺着嘴角流淌,经锁骨一路向下,在雪白的肌肤上显得分外惹眼。

齐修远的眼神又燃了起来。他俯身用力的吻着她的唇,迅速的坐进浴缸,低头从上到下吮干她身上残留的红酒。路漫漫轻抽了一口气,睁开迷离的双眼,发出难耐的呻-吟。

“就说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刚才不是说不行了吗?”齐修远抬起头看向她:“这会不是又想要了?”

齐修远又不知疲倦地在浴缸里带起阵阵水花,氤氲的热气模糊了镜面,只能依稀看到亲密的肌肤相贴以及阵阵起伏。